燈塔國梅森縣大鳥轉轉酒吧。
幾名燈塔青年坐在酒吧一角。
“你們聽說了嗎,戴森鎮那邊突然出現了一個深坑,從裡面跑出來一羣印第安人,把鎮子裡的人都給殺了。”
“真的假的?”有人詫異。
“約翰,你是假酒喝多了吧!”另外一名燈塔青年吹去了口哨。
被稱作約翰的青年在衆人的鬨鬧聲中臉漲的通紅,他一口把身前就被裡的液體飲盡,一拍桌站起了聲。
“喝個屁的假酒!我堂叔可是敢從戴森鎮跑出來的,還能有假!”
“你躺叔,這都是你多少個堂叔了。”
一衆燈塔青年嘲笑着。
在衆人的嘲笑聲中,戴森一把將酒杯砸碎:“笑什麼笑,笑什麼笑?”
他的目光從周圍衆人身上掃過,見到他們全都沉寂了下來,這才滿意的說道:“我跟你們說,那個戴森鎮裡印第安人一個個長大人高馬大,三米多高,跑起來比車子都快,他們一拳頭下去,能把人打成一灘碎末。”
“切!”
他的話,爲自己贏來一片噓聲。
被衆人一番嘲弄,約翰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咬咬牙,從口袋裡掏出一沓紙鈔拍在桌上。
“你們誰敢跟我去戴森鎮看看,只要你們誰敢配我在戴森鎮戴一晚上,我請他喝一個月的酒?”
“真的?”
“我去!”
“還有我!”
原本一個個還充滿不屑的青年立刻來了興致,興沖沖的吼道。
他們伸手就要去抓約翰放在桌上的紙幣。
但對此約翰早有防備,還不等衆人伸手過來,他便將這沓紙幣收起放回了口袋。
“急什麼急,要是你們沒陪我待夠一晚上,喝酒可沒分!”
“卻!”
一衆燈塔青年不滿。
但看在富蘭克林的份上,衆人都不在嘲笑約翰,反而開始討論起他嘴裡的怪物。
什麼三米多高的印第安人,什麼能將人撕成兩半的怪物,血液組成的猛虎。
這些亂七八糟的故事,在他們嘴裡越傳越扭曲,故事裡的主角戰力越發的加強。
甚至到了最後,變成了這羣印第安人一拳就能打爆燈塔國的太平洋艦隊,一口能把自由女神像叫誰吞進肚裡去。
衆人的討論一直持續到下午五點多,原本只是將之當做一個笑話看的他們,因爲不斷的討論都紛紛對要在戴森鎮帶上一晚上感覺十分的好奇與有趣。
在縣裡用過晚飯,有準備了一些食物和防身用的武器之後,一羣燈塔青年搭乘三輛汽車起來小鎮。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今天晚上準備離開小鎮的不止他們一人,還有許多其他的傢伙也準備從小鎮離開。
通過車牌號和汽車型號,一衆青年很快確定這些車的車主大多是縣裡的有錢人。
不過,這些傢伙離開的方向與他們相反,讓衆人沒了搭訕的可能性。
汽車一路駛向戴森鎮,在距離戴森鎮還有三公里遠的地方,路面開始變得顛簸。
“怎麼回事!”一名青年叫罵道。
“我的屁股都快被顛成兩瓣了!”另有一名青年坐立不安。
無奈之下,車隊只得停下。
一人從車上下來,準備看看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然而他纔剛走兩步,就感覺不對。
噗通一聲,青年被絆倒在地上,藉着後方汽車的車燈,他注意將自己絆倒的居然是一些藤蔓。
藤蔓正行駛在一條由藤蔓構築成的公路上,而這條公路的左右兩側,是一望無際的、足有人腰高的草原。
“見鬼,這是怎麼回事?”
車上,剩餘的青年也紛紛下車。
車外的冷風一吹,使得他們晚飯時攝入的酒精對自己的影響小了許多。
“要不我們回去?”有人提議到。
他的話很快便引起了大多數人的贊同,就連提議要來戴森鎮探險的約翰也是如此。
見鬼。
他當初只以爲自家堂叔又在吹牛逼,可沒呈現戴森鎮這邊真的出了狀況。
如今被顛簸了一路,看着外面突然多出來的草原,即便在膽大,他的心中也不由多了幾分恐懼。
他不該魯莽的。
“回去,我們回去!”約翰吼道。
衆人不在遲疑,一個個就要往車上走。
但就在此時,一陣嗡鳴聲響起,隨後便是利器穿破人類軀體的聲音,是金屬撞擊在汽車外殼上的聲音。
“嗚嗚嗚——!”
人類的號角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他們用古怪的語言叫嚷着,向這裡衝來。
“怪物,有怪物啊!”
“我們走,我們快走!”
還活着的青年一個個加快腳步往汽車裡轉,然而還不等他們完全鑽入車中,便又有許多破空聲響起,漫天飛的投矛將一名名燈塔青年的胸膛刺穿,將汽車紮成了刺蝟。
車中的人也想要逃。
約翰坐在第一輛車中,他扭頭往後看了看,可他身後第二輛車根本沒有要動的跡象。
仔細看了兩眼,約翰才發現那輛車的司機已經不再,在一旁司機位的門旁,倒掛了一句屍體。
看樣貌,正是來時開車的那人。
“謝特!”約翰朝天豎起中指。
他不敢在停留於此地,一腳便將油門踩下。
汽車的馬達發出轟鳴聲,衝向前方的戴森鎮。
約翰在胸口畫出十字,不斷念叨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之類的話。”
而他身後,他所逃離的地方,一名名印第安戰士從草原中衝出,揮舞着彎刀撲向了還活着的燈塔青年。
青年人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們,在驚恐至極中被一一宰殺。
幾名印第安祭祀從草叢中走去,圍繞他們的屍體挑起舞蹈。
草木瘋長,兩頭巨人逐漸由衆人的屍體拼湊而成。
另一頭。
約翰正在瘋狂逃竄。
他不知道襲擊自己等人的傢伙究竟是些什麼人,他們人數又有多少。
他現在只想快點趕到戴森鎮,尋求到燈塔人的庇佑。
雖然他的堂叔告訴過自己,戴森鎮已經被印第安怪物攻陷,但這已他唯一的活路。
而且約翰不相信,他不相信一羣手持冷兵器的印第安人能夠攻陷一處現在的燈塔國城鎮。
如果真有人敢這麼做,居民們手中的槍會教導他們什麼叫自由和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