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一覺睡起來,發現已經天亮了。
他立刻決定冥想一波,畢竟健全男生早上起來都會有正常的生理現象,通過冥想可以讓這個生理現象迅速消退,就能避免尷尬。
畢竟南條現在就睡在旁邊牀上呢。
而且昨天,各種連軸轉,中間好不容易有個中場休息,還有近馬健一這傢伙拉着和馬興奮的聊對戰雙搶客李正鶴的心得,根本沒法冥想。
昨天來醫院的路上倒是清靜了,但是和馬又是受傷又是勞累,直接趴南條身上睡過去了。
等到了醫院,檢查完了和馬上牀直接開睡。
反正臨時BUFF什麼的也就看個熱鬧,消失了看不到那就看不到吧。
和馬迅速入定,然後看了眼自己的BUFF。
首當其衝他就看見自己的實戰等級達到了22級。
這個升級速度,和馬挺滿意的,一口氣升了七級還是八級——他記不太清楚了,反正升挺多。
照這樣下去,只要大阪再發生個十次這種規模的人質劫持事件,和馬實戰等級破百在望。
參照武道的等級,和馬感覺自己在實戰經驗方面已經差不多摸到普通人能達到的天花板了。
他是看不到別人的實戰等級,如果能看到的話,說不定會發現大部分警察的實戰等級都遠沒有他高。
和馬再看武道等級,發現北辰一刀流居然漲到10級了。
難道是因爲自己嫺熟的運用後滾翻跑路?
升到十級之後,還給了北辰一刀流的新劍技:
黑龍
和馬看到這個技能愣了一下。
他上輩子學的是新當流,北辰一刀流的招式大多數只有耳聞,但是恰恰他就聽過這個,因爲這個很有名。
這是北辰一刀流的分支流派,劍豪千葉周作的家傳武學北辰夢想流的招數。
劍道這個東西,他傳承是活的,劍豪們在得到免許皆傳之後,往往會把自己的感悟以及在實戰中吸取的經驗教訓添加進去。
劍豪們經常會開創自己的分支,教給自己的學生的招式已經和老師傳給自己的有些不一樣了。
所以劍道的流派非常多,有很多名字長得很像的劍道流派,可能就是同一個源流的不同分支。
北辰夢想流就是北辰一刀流的分支,他有兩個著名的獨有秘傳招式,一個叫“水玉”,一個叫“黑龍”,倆招式現代的劍道學習者都不知道是啥,因爲這一脈源流沒傳下來。
之所以沒有流傳下來,大家卻知道有這麼一招,是因爲阪本龍馬拿到了北辰夢想流的免許皆傳,他家有免許皆傳的密卷和目錄。
但是免許皆傳的密卷在大正二年的大火中燒掉了,只有目錄保存了下來。
後來的劍道研究者根據這個目錄,確認了北辰夢想流有水玉和黑龍這兩招。
可沒人知道這倆招式怎麼使。
和馬有點興奮,這可能是已經失傳的招式,自己就這麼復現出來了。只不過因爲沒人見過這兩招,就算和馬用出來,然後說這就是北辰夢想流的“黑龍”,大概也沒人信。
畢竟他桐生和馬那麼年輕輩分太小,而且還是天然理心流的師範代。
他真敢說這種話,怕不是北辰一刀流的傳人們會絡繹不絕的過來桐生道場踢館。
——等等,這好像不錯啊,會有很多劍道經驗的!
不過現在想這些太早了,先看看這招式怎麼回事再說。
和馬也不冥想了,記住了招式的起手式和發力方向,就一骨碌爬起來,拿起村雨。
看起手式和發力方法,感覺這“黑龍”是個居合斬一類的技能。
說實話,如果只是個居合斬的話,和馬還挺失望的,因爲居合斬帥歸帥,但是各個流派都會學,是個比較爛大街的能力。
要學的話,和馬還是想學點“奇技*巧”,比如上輩子和馬看過視頻的那個,先假裝自己解除武裝,把刀放在身邊,看似要向前匍匐土下座了,結果突然發難把已經擺身邊的刀拔出來把自己面對的人砍成三截。
這招詐降,和馬就很有興趣。
和馬擺出了起手式,順便看了眼南條的牀,結果發現妹子早就起來了,被子疊好牀鋪平,搞得整整齊齊的,然後人不知道去哪裡了。
和馬心想自己剛剛還煞有介事的想讓自己生理現象消退呢,結果人家壓根不在屋裡。
這不重要,實驗招式纔是正經事。
和馬深呼吸,然後按照自己看到的方法發力——
一開始,這看起來就是個居合斬。
很多外行發居合斬肯定會失敗,主要是因爲他們只用右手來抽刀,結果右手臂展完全打開了還是沒辦法把刀抽出來。
實際上日本刀拔刀的時候,要用上兩隻手的臂展——除非是小太刀,普通尺寸的太刀只用一邊手臂展很可能拔不出來。
所以居合斬的時候,不光是右手有動作,左手也要把配合右手把刀鞘往後收——
和馬以爲這招黑龍也是這樣。
右手往前,左手後收——
然而,和馬的左手直接放手了。
和馬:????
於是太刀和刀鞘一切往前揮出,最後的結果就是刀鞘被當成了飛行道具,呼啦一下甩了出去。
正好這時候南條開門進來。
幸虧她反應快,直接一側身,於是刀鞘擦着她的胸就過去了。
和馬嘴巴張成了O字型:這麼Q彈的嗎?
刀鞘窟嚓一下打碎了走廊的玻璃,飛外面去了。
破碎的玻璃碎屑在朝陽照耀下閃閃發光,光點環繞下的黑色刀鞘,彷彿飛龍在天。
黑龍是這麼個黑龍啊?
那我刀鞘要是白色的呢?
白龍?
我整個騷包的紅色刀鞘,那這就是紅龍女王阿萊克斯塔薩?
南條看着和馬:“就算你要換別人,也用不着殺我吧?我去給你把委員長找來不就完了?”
和馬看着南條:“……等等,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吐槽了?”
“這是大阪嘛,入鄉隨俗。”南條聳肩,然後忍不住用手捂住胸,“你剛剛這一下,好痛的。我要不閃估計我就直接進ICU了。”
和馬趕忙把刀朝下拎着,上前查看南條的傷勢:“沒事吧?我給你揉揉?”
南條一臉無語的看着他。
和馬:“呃……好吧,不能揉,那我給你吹一吹……呃,這個這個……我去給你拿冰塊!冷敷一下會好很多!”
說罷和馬就衝出病房。
他這一下把趕來查看情況的忽視和值班醫生都嚇一跳,膽子小的護士扭頭就跑。
和馬:“你們爲什麼這樣?等等那小姐姐你跑啥……”
這時候和馬才注意到自己還拿着村雨呢。
和馬舉起刀,想解釋一下,值班醫生大步一邁,擋在護士們跟前:“你冷靜啊,桐生君!”
“我很冷靜,那個啥,你們不要怕,我這個刀之所以它是出鞘狀態,是因爲刀鞘掉到樓下去了,我總不能把沒有入鞘的刀隨便扔牀上吧?刀很精貴的。”
和馬這是實話,尤其是日本古刀,真的是不好好維護保養很快就壞給你看。
還是現代的不鏽鋼刀省心。
和馬正揮舞着刀解釋呢,近馬健一拄着柺杖從隔壁房間出來了,一看這狀況他立刻衝上來抱着和馬:“你冷靜啊!”
“臥槽你別添亂啊!這更解釋不清楚了!”
……
混亂持續了幾分鐘,終於隨着刀鞘被人撿上來而告一段落。
南條拿着個冰袋,按在自己胸部剛剛被刀鞘撞到的那一側,同時用埋怨的口吻說:“你在睡夢中想到的招式,就是扔刀鞘?”
和馬辯解道:“這招式威力多大啊!”
他心裡卻在嘀咕:這黑龍,居然是這麼個招式,不愧是你啊,阪本龍馬。
和馬越來越覺得自己北辰一刀流的等級繼續提高,就該習得槍鬥術之類的“現代武藝”了。
都因爲上輩子一款叫《只狼》的遊戲,和馬現在覺得作爲一個劍豪,拔出手槍射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說不定等自己劍術等級突破到三十級以上,進入到凡人達不到的領域,自己就該能用劍技駕馭雷電了。
等自己到90級,可能拔出刀的瞬間,東京的溫度會提高一度,變得更熱。
南條用沒拿冰袋的手按了按胸,疼得齜牙咧嘴,趕忙又把冰袋按上去,然後看了眼和馬:“是,威力是很大。”
也到了和馬這屋的神宮寺玉藻把一塊點心遞給南條:“來,吃點甜的,吃甜的就不痛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南條埋怨道,然後老老實實的把點心接過來,送進嘴裡,然後因爲疼痛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了不少。
和馬:“對不起啦,我也不知道你那時候開門進來嘛。”
“我不開門,那就該門上的玻璃被打穿了,指不定會傷到走廊上的路人呢。”南條說。
委員長:“掌握了新的劍技不也挺好嘛,下次再面對衝鋒槍的時候,至少有個遠距離的反擊手段了。”
近馬健一:“那直接去學一手射擊不就完了?再弄個持槍證,隨身帶一把雷貝塔什麼的。”
看來李正鶴雙持雷貝塔射擊的形象,給近馬健一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和馬看了眼近馬健一,目光自然而然的滑向他頭頂。
他的詞條還和之前一樣,看起來之前的並肩戰鬥,並沒有讓和馬跟近馬健一的“羈絆詞條”升級。
和馬又看了眼南條,她頭頂還是海燕,並沒有生成跟和馬有關聯的新詞條。
不過和馬仔細想了想,跟南條的並肩作戰,說是並肩作戰,倒不如說更像是自己主戰南條輔助。
倒是和健一的雙龍匯,在和李正鶴的交戰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最後那個狀態的李正鶴,自己單打雖然感覺有贏面,但是肯定不如正義的羣毆穩啊。
和馬現在又想趕快冥想然後去看詞條了。
但是現在除了小森山玲,昨晚的“戰友”都在房間裡了,看這架勢是要分享一下昨晚大戰的心得體會,和馬也不好直接在這種時候開始冥想。
近馬健一率先開口,他看着村雨說:“你回去,可要好好對待它啊,我維護使用的刀油是……”
他還沒說出牌子,幾名風衣男就進了房間。
一看這風衣,就知道是刑警。
爲首的刑警頂着66級的示現流等級,而且還帶特有詞條:
姑獲鳥
和馬推測這個應該不是指山海經裡記載的那個九頭神鳥,而是日本的那個妖怪姑獲鳥。
看說明也能印證這一點:他手中傘和劍一樣致命。
和馬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刑警手裡拎着的雨傘。
近馬健一顯然認識這位“姑獲鳥”,他立刻站直身體,行禮:“鬼庭叔叔,你來了。”
“嗯,來看看你們。你怎麼樣?”
“我沒什麼事,你看這不活蹦亂跳的。”近馬健一說着就原地蹦了兩下。
鬼庭點點頭,扭頭看着和馬:“你就是桐生和馬君吧?”
“嗯,我就是。”和馬點頭。
鬼庭玄信仔細的把和馬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很好,確實很有劍豪的氣質。”鬼庭玄信一邊說一邊點了點頭,“可是你一大早把醫院窗玻璃砸了是鬧哪樣?”
“啊,是這樣,我睡夢中想到了一個招式,起牀就迫不及待的實驗了,效果拔羣。”和馬把剛剛糊弄南條的話又說了一遍。
“是嗎。”鬼庭玄信扭頭看了眼破碎的窗玻璃,醫院的工人已經過來着手更換新玻璃了。
和馬爲了把話題從今早的尷尬事件上岔開,直接問道:“鬼庭刑警過來是要詢問案情嗎?”
“不,那些近馬警視會過來問你,我來只是滿足下好奇心。畢竟十八歲就經歷這樣的驚濤駭浪的少年,將來肯定會成大氣。現在我們這邊都傳開了,說你劍指警視總監。”
和馬點頭:“對,我是放過這樣的豪言。”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也幸虧我們警察系統沒有外面那麼講世家那一套,只要努力,這也不是不可能。”鬼庭玄信的話內容像是在嘲諷和馬,但聽口吻,他更像是在調侃日本社會的常態。
“沒有外面那麼講世家那一套”,言下之意還是講的嘛,只是“沒有那麼講”。
比如現在和馬面前就有個大阪府警的二代公子哥,將來看起來也是要進大阪府警,然後接老爹的班的。
日本社會的上層部,就是封建貴族換皮。
尤其是政治家。
日本的國會議員很多都是世襲的,世家講究一個兒子繼承老爹的選區,一代傳一代。
之前和馬阻止了他小兒子和南條訂婚的那個議員朝倉靖彥,他就入贅朝倉家繼承了老丈人的選區,接下來這個選取是要讓給大兒子的。
只不過現在是把大兒子下放到下面小的地方去鍛鍊一下,免得上來什麼都不懂。
這也是朝倉家還不夠“世家”的體現,真正的政治豪門——指能和天皇扯上親戚關係的那種——傻兒子一樣可以幹十幾二十年議員,甚至當首相。
鬼庭玄信明顯對這一套“世襲”比較不滿。
鬼庭玄信看着和馬:“桐生君,你不要誤會,我真心期待着你能當上警視總監的那一天,有你這樣的人當警視總監,日本應該能稍微變好一點點吧。不過,當警視總監,光是能打是不夠的。”
“所以我纔要考東京大學啊。”和馬迴應。
鬼庭玄信只是笑了笑,隨後就告辭道:
“那麼,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打擾你靜養了。”
和馬點頭:“那我也不耽誤刑警先生時間,以後有空,希望刑警先生能在劍道上對我指教一二。”
“我可是示現流,我的流派和新當流也好,天然理心流也罷,區別都挺大的。”鬼庭玄信看着和馬,“恐怕在劍道上我教不了你太多。”
但是你能給我刷經驗!六十六級的經驗寶寶啊!刷一次就算輸了肯定也爽死。
和馬笑道:“我想僅僅是和鬼庭刑警稍作切磋,都能讓我獲益良多。”
“好,等我出差去東京,一定登門拜訪。”鬼庭玄信說完,就轉身對自己的跟班點了點頭。
然後領着一行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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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病房後,鬼庭玄信的秘書好奇的問:“鬼庭警視,你刻意過來就只是問候一下?”
“不然呢?”
“我以爲你是來調查……”
“調查肯定是大阪府警主導啊,我們京都府警只是過來支援,僭越可不太好。而且,見一見下一代的風雲人物,提前搭上個關係,將來說不定會有大用。”
秘書皺眉:“將來的風雲人物……警視你對桐生同學的評價這麼高啊。”
“有些人啊,只是站在那裡,周圍就會有驚濤駭浪。”鬼庭玄信看了眼秘書,“你啊,還是見得太少了。等你見得多了,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像是時代的主角一樣。世界就像是一個大舞臺,而這些人,就是聚光燈關照的對象。”
鬼庭玄信頓了頓:“提前找到這些被聚光燈照着的人,做好準備,這會讓自己的人生路好走許多。”
秘書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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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山大介進入近馬行雄的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近馬行雄正在自己的靠背椅上小睡。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聲報告:“報告!東京那邊的回覆來了!”
近馬行雄直接驚醒,揉了揉睡眼,看着小森山大介說:“怎麼樣?”
“經過對山段範明的提審,可以確定,昨晚在旅館的死者,就是石恩宙。”
近馬行雄長舒一口氣:“太好了。他媽的,秋田那邊的畫像師搞什麼啊,根本就不像嘛!”
“也可能是山段範明故意打馬虎眼。”
近馬行雄哼了一聲:“這些萬事屋,有機會我得把他們全都送進監獄。”
“他們是專業的,輕易不會讓你抓到這種好機會。”小森山大介一臉無奈的說。
“那,gongan那邊什麼情況?”
“他們提取了所有的卷宗,然後就沒做別的事情了。今天一早,東京來的佐久間和荒卷已經坐第一班新幹線返回東京了。”
“哼,看事情告一段落了,就把所有麻煩事扔給我們了嗎?今天的新聞發佈會是幾點?”
“還有一個小時。警視你想的話,可以去衝個澡,再睡一會兒。”
近馬行雄搖搖頭:“不,我就這樣去記者們面前亮相,讓記者們看到我們疲憊的樣子,也是非常好的宣傳。廣報課應該有把待會發佈會的稿子送過來吧?”
小森山大介指着近馬行雄面前的那份文件。
近馬行雄一看,這文件封面上就寫着“廣報文案”幾個字。
近馬行雄拿起來翻了翻,忽然問小森山大介:“把我兒子和桐生和馬塑造成平民英雄,是上面的意思?”
“是阿波地警視正的意思。他認爲把主要功勞頒給桐生和馬的同時,讓警視的兒子分一份榮耀,可以很好的保全警方的面子。”
近馬行雄表情不是特別好看。
因爲大阪府警這一次,基本啥事沒做,調查過程中還折了兩名刑警,之後的人質事件和炸彈魔的後續事件,其實都是靠着桐生和馬才解決的。
肯定有不少記者等着噴警方無能了。
尤其是那些左邊的人士。
現在讓自己兒子去領個二功,就是爲了給警方撈點分回來。
這時候小森山大介又說:“阿波地警視正還指示,要重點報道桐生和馬想要成爲警官。”
近馬行雄撇了撇嘴:“那要不要報道他還和一些極道人士很熟啊?”
“那肯定是不能的。”小森山大介聳肩,“事已至此,就這樣吧。”
“是啊,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時間平安解決,沒有太大的傷亡,這比什麼都強。我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不過,這個桐生和馬,感覺什麼事情都和他有關”小森山大介咋舌,“感覺有點恐怖啊。”
“時代的弄潮兒,說的就是這種吧。給我選的話,我寧願選擇回家過平靜的生活,這種波瀾壯闊的人生,老實說,我有點敬謝不敏。”
他說完,小森山大介笑了:“還記得十年前嗎,我們當時以爲,那就是最波瀾壯闊的人生了。”
近馬行雄感嘆:“十年前啊……說起來,我們這算是,報仇了吧?”
小森山大介臉色一沉,隨後又馬上明亮起來:“當然,這當然是報仇了。”
近馬行雄扭頭看着窗外:“那等這些事情結束,去給夥計們掃個墓吧。”
“啊,是要去掃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