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露是真的強!
親眼見她赤手空拳接住了吉爾伽歸刃後的蓄力一擊,又揮舞那把彷彿長槍一般的武器在對手肩頭開了一個洞,秦眯了一下眼睛。
吉爾伽的身體強度,自然不用多說。
和更木劍八的調調很像……
如果靈力能夠一直保持在很高的水平上,她打吉爾伽就和玩一樣,能有巔峰期一半以上的水準,說不定都能宰了這個弟弟。
但是…她的傷太嚴重,再加上時過今日,漂泊在虛圈如此之久,實力有所荒廢也是很正常的。
逐漸感受到體力不支,妮露也清楚再這麼戰鬥下去,她死了倒是無妨,但一護與她的兩個從屬官,恐怕也要葬身於此!
繼而,在擊退吉爾伽後,她抓起一護,飛快的轉身逃竄而去,途中還將佩謝兩人甩到了背上…而這時,姍姍來遲的另外三人也相繼出現,正是已經脫困的露琪亞和戀次,還有神色萎靡不振的冬獅郎。
他們三人在殿後,處理追兵,一護等人則在前開路。
根本來不及思考,趁着吉爾伽朝妮露追趕去的空隙,露琪亞和戀次閃身抱起重傷的石田與茶渡飛快遁走。
“他們跑不掉的,雖然藍染沒有追殺他們的意思,但也不會過度約束手底下的這些人……”小烏感受到幾股強大的氣息奔着露琪亞等人靠近,根本不用秦吩咐,就消失在了天上。
他去幫助這幾個死神解圍了。
在藍染掌控虛圈之後,虛夜宮可不是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只要不干擾到核心計劃,藍染是不會插手破面們的自主行動,包括十刃在內。
他也只是在大局上,給露琪亞等人提供一條可逃生的路線,至於他們能不能做到,就要看自己的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在試一試幾人的成色,策劃一次小遊戲,解解悶。
他只是答應了秦,放過幾人,至於幾人是生是死,什麼時間脫離他的股掌,以何種方式離開,卻沒有說。
秦也一同消失。
他去救一護了。
……
幾分鐘後,妮露的速度越來越慢,在砂地上奔跑的力度也驟減,甚至步伐都開始踉蹌起來。
終於,她體力不支摔倒在地,一護也被甩在了身旁的地面。
“…一…護…”她的意識有些渾濁。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吉爾伽像是玩弄獵物的獵人一樣,不緊不慢的跟着。
他很喜歡這種給予他人絕望的刺激。
特別是,對手還是一個讓他十分厭惡的女人。
“我該怎麼處理這個人類纔好呢?不如……”
吉爾伽蹲了下來,伸手掐住了妮露的頭骨,一點點用着力:“不如,我讓你親眼目睹,我是怎麼肢解的他,將他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剮下來,你覺得怎麼樣?”一旁的佩謝和唐多恰卡鼓起了勇氣,想要保護妮露,然而尚未來得及動手,就被前者旋轉起的一道黑影重擊,當即化成兩條拋物線飛了出去。
“…不要……”妮露聲音顫抖,氣息微弱。
“不想見到這一幕,就站起來和我戰鬥啊,殺了我,你就能保護這個人類了。”吉爾伽聲音極其陰沉。
但是妮露的目光中,只有平和與悲傷,雖然也十分憤怒,覺得他不可饒恕,卻沒有那種他熟悉的殺意……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這種視線讓吉爾伽極其惱火,他不自覺的手勁加大,讓妮露發出痛哼:“你當自己是什麼?人類嗎?!你是虛,是十刃!你擁有主宰弱者生死的權力!不要裝出一副你很善良的樣子,不要搞得自己好像是多純潔一樣,你有很多次機會沒有殺了我,現在後悔嗎?!你的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這就是你的下場,這就是虛!!!你不配成爲十刃,更不是我們當中的一員!”言畢,他舉起鐮刀,就要奮力的砍下去。
啪啪啪……
這時,吉爾伽的動作卻突然僵硬住了,整個人如墜冰窖。
因爲在他的背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正拍手鼓掌,似乎是在誇獎他剛剛的一番言辭。
腳步在靠近,秦來到了他的身後,上身前傾,頷首靠近吉爾伽的耳畔,輕飄飄的說道:“實際上,你的憤怒和厭惡,是來自於一次次輸給這個女人的不甘吧?如果不靠卑鄙的手段,你永遠不可能戰勝她。你的這番話,只不過是用來掩蓋你,在面對這個女人時,內心深處的自卑和懦弱,我說的對嗎?”
轟!
巨大的鐮刀揮擊而來,卻被秦用一隻手穩穩接住。
他和吉爾伽的姿勢都沒動,動的,只有後者握緊武器的手臂。
妮露的身體逐漸變化,恢復了小孩子的模樣。
“想否認嗎?”
秦笑着說道:“那試着來砍我,不過…我和她不一樣,如果你輸了的話,是真的會死,你不是很喜歡那種血腥戰鬥的感覺嗎?”
吉爾伽沒動。
“你好像覺得自己歸刃後,就可以贏我,我給你機會了,來吧,站起來。”
秦瞬閃到了吉爾伽的面前,雙手插兜,笑看着他。
“我會將你砍成碎片…讓你體會到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我曾經是死神,砍人的話,我也是一流的。”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我覺得你一定很喜歡。”
“對你來說,我就是曾經的她,只是我不善良,我喜歡宰人…這一切,不都是很符合你的期待嗎?”
面對秦的一句句話語,吉爾伽雙眼猩紅,佈滿血絲。
只不過,他始終都在蹲着,似乎想要嘗試着站起,但秦的一句話讓他頃刻間石化了。
“你起身的高度超過一半,就代表你向我宣戰了…所以,好好考慮。”
他不可能是對手的,吉爾伽心裡很清楚這一點…和秦比起來,他太渺小了,連藍染都對其無比忌憚,其他十刃在其面前,彈指間就成了飛灰,他也一樣。
他之前所說的那些話,無外乎就是在逞強而已。
足足等了半分鐘,見吉爾伽都沒有後續動作,秦聳了聳肩頭:“看,你實際上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強大,如果換做是屍魂界那個極度嗜血的瘋子,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死在我手上了…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恐懼,他纔是純粹的享受生死間的樂趣,你遠沒有達到他的那種高度。”
言畢,秦上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在了不敢動態的吉爾伽身上。
“不許說話。”
“保持這個姿勢,不準動。”
“一個時辰之內,待在這裡,時限過了,才準離開。”
“如果這期間,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醒了,對你發動攻擊,你也不準還手…”
“以上的任何一條,沒有做到,我會親自將你帶入地獄,讓你知道,活着,其實是一件挺好的事。”
對視着男人漸漸變化成殷紅之色的眼眸,吉爾伽面無表情,他麻木了。
說完,秦就這麼轉身一步步走遠,漸漸離開。
至於背後的吉爾伽,這位十刃,則變成了雕塑一般。
吉爾伽怒髮衝冠,甚至想要發出咆哮和嘶鳴,想要極力站起來,將可視範圍內的所有生物全部殺死,破壞一切!
他的皮膚在顫抖,猶如在做着某種掙扎,甚至於都流出了細微的汗珠……
然而,足足等秦的身影遠去不見,他都未能有一絲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