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人了！”我看着左眼把人頭向我這邊丟過來，這人頭咕嚕一滾。
嚇得我全身毛孔剎那間收縮，要不是我這段時間看過更加噁心的東西，絕對被嚇暈。
張九零臉色也有點不好看，剛纔還開着玩笑下一秒就變成死灰……這是要多大的曲折才能硬生生把人逼成這樣。
“師兄……你什麼意思？你瘋了？”
左眼淡淡道：“這傢伙要是不死，那個小子就要一輩子被牽制，況且黑市有人收他的人頭。”
“黑市？爲什麼要收人頭。”我不解問道。
張九零一拍我後腦：“誰傻逼到要人頭，這東西能做什麼，做凳子？還是做湯。不過是要他的命，這麼簡單都聽不出來。”
我氣牙癢癢，想想還是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不過心裡依舊有顧慮，“這傢伙突然失蹤，警察不會查下來吧，到時候找到我……我該怎麼說？”
左眼道：“你身份是什麼？殺一百個人，任何機構都不敢把你怎麼樣，況且這個傢伙是黑道人，沒有任何檔案留存。”
至於那兩個傢伙，早已經嚇得屎尿一地，抱在一起，驚恐的就像一隻待宰的羊羔。
“這兩個傢伙怎麼辦？”
左眼不屑道：“我不想髒了我刀。”
“對對！我們就是畜牲，我們就是屎坑的蠕蟲，奇臭無比，各位大爺，求求你們放我一馬。”
左眼走過去，用冰冷的右眼看着他，絲毫感情，從他們手腳抽出短刀。
那兩個傢伙再次疼的滿地打滾，黑夜中都是他們的叫聲。
我生怕有人看到死人，到時候事情鬧大，那就不好辦了，左眼拍了一張照，然後對我說：“這東西你燒了吧。”
“我……我拿什麼燒，毀屍滅跡我不專業。”
張九零樂呵道：“師兄你就別逗他了，趕緊打電話讓黑市的人來收屍。”
看着我被嚇傻的樣子，左眼居然淡淡一笑，我心想，兩位大哥，這個節骨眼上，你們居然還有心情跟我說笑，這可是要死人的。
沒多久，來了一輛皮卡，下來一個人，那個男人穿着城管的衣服，還帶着一副墨鏡。
“嘿，真的有貨。”他摘下墨鏡，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二匪，市場價一百萬，按照規矩，你們只能得到三十萬。怎麼樣。有意見麼。”
大人辦事，我就乖乖閉嘴，這個錢給我也不敢要，回頭人家告我幫兇，判我一個重罪，接下來的日子真的要把牢底坐穿。
“沒問題。”
那男的給了左眼一張卡，對我道：“小兄弟，幫我撿一下那個‘球’。”
我看着頭顱，血肉白得跟塗了面兒一樣，噁心！我重重嚥下一口唾沫，“那個……還是你自己來吧，我暈屍。”
張九零大笑道：“你他娘怎麼不說暈錢，等會分錢你可別說少。”
“不不不……我不要。”
張九零見我不成氣候的樣子，苦笑搖頭，他心裡一定想，這件事把我二十年年的尿都嚇沒了，還是別逗我。
“小子，你不是說要去西藏麼，走吧。”
我打包一些東西，讓堂哥照顧一下吳敵，跟張九零和左眼匆匆上路，坐鬼車去了南寧。
在南寧，張九零跟一個土豪打招呼，這個土豪以前似乎受過張九零恩惠，直接給我們弄了三張機票，商務座。
在飛機上，我昏昏沉沉的，很難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到站拉薩。
這一次接我們的是熟人，這個熟人就是老黃，老遠就像給張九零一個擁抱。
“嘿，老九，沒想到你小子那麼命大，居然沒死。”
張九零挺了挺眼睛：“我是誰，天機神算張九零，能死麼。”
老黃打了個哈哈，拍着他肩膀道：“就是！你可是天機神算張九零。想要殺你，先算計過你。最近心情不錯，是不是四組後繼有人了。”
“他……呵呵。”我看張九零那個眼神，直接給他一個白眼。
跟張九零寒暄完，老黃打量我一眼，略微興奮道：“終於看到你了，你小子現在可是組織裡邊的熱門話題，上次你在火車那件事可在組織裡邊引起了不小轟動。”
“啊？那有沒有人要來抓我？”
老黃笑道：“也不知道你哪裡修來的福氣，有總隊長給你壓着，你以前是不是認識總隊長？”
“嘿嘿，我不認識，不過吳思認識。”
提到我爸爸，這兩個傢伙商量好一樣側頭一邊，指着遠處的風景說：“老九，你看那個姑娘多漂亮，都不穿褲子。”
“就是就是，這女人是怎麼了，來到拉薩都改穿裙子。”
聽着兩個老男人聊着無聊話題，我頓感無趣，左眼也不知道跑哪裡去，或許因爲假死的事情，左眼不會再見組織裡邊任何一個人。
開車沒多久，我突然間感覺太陽穴砰砰的跳，緊接着一陣巨疼。
這尼瑪西藏暈車這麼嚴重？
張九零拍了拍我肩膀，讓我看看外邊的風景，這一拍……我全身沒力，斜着倒向一邊，再也沒有起來。
“哎喲，這是高原反應。”聽到老黃這麼說，我纔想起這個詞。
高原反應是人體急進暴露於低壓低氧環境後產生的各種病理性反應，是高原地區獨有的常見病。常見的症狀有頭痛，失眠，食慾減退，疲倦，呼吸困難等。頭痛是最常見的症狀，常爲前額和雙顳部跳痛，夜間或早晨起牀時疼痛加重。肺通氣增加如用口呼吸，輕度活動等可使頭痛減輕。
老黃給我打了一針，這一針下來，全身過了一會就放鬆了。
張九零道：“沒啥事吧？”
老黃樂呵道：“沒事，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放鬆一下，慢慢就適應了。”
我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車上已經不見張九零和老黃人。
我坐起來，看了看車窗外，發現老黃和張九零正和幾個喇嘛喇嘛說着什麼。
第一次見喇嘛，感覺挺新鮮的，我看到出神，突然間一張臉竄了出來，哪一張黝黑怪臉，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茫然極了，還沒反應過來。
緊接着他大叫起來，然後拽我下車。（車門本來開着的）
“喂喂，你做什麼？”
那些小喇嘛紛紛過來拉住這個怪人，而那個怪人在跟他們嘀咕了幾聲，就沉默了，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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