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的發家史
“天幣?啥玩意?不就是一塊錢硬幣嗎?難道他們見過這硬幣?難道上次賣給榮奸商的那枚硬幣他給兩老頭看過了?”我心頭一陣琢磨不定。
“謝公子,你真的姓謝嗎?”李老頭突然的就一本正經,滿臉肅穆的問我。
“廢話,老子不姓謝還跟你同姓李不成?”我心中微惱,語氣也有點生硬道:“當然。”
李老頭明顯的皺了皺眉,“那你這枚天幣從哪裡來的?”
我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這硬幣叫天幣,但還是硬着頭皮答道:“是我家傳的。”
李老頭神色間一時數變,定定的看着我好久沒說話,而他身後的那老保鏢不知何時已經移出了幾步,隱隱擋住了我的退路。
我心下大驚,心道:“他奶奶的!這兩個老烏龜不會是見財起意,來個殺人滅口吧?”
雖然我在來李家之前就做好了這個最壞的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還是讓我有點意外,李家怎麼說都是大戶人家,而且經過我先前的一番詐唬,他們不應該這麼衝動纔是呀?難道他們看出了我的“真實身份”不成?
“呵呵,伯年公,難道這……天幣還有什麼不妥嗎?”我故作輕鬆的問道,其實眼睛已經老老的鎖定了他,琢磨着待會兒要是萬一不妥,就上前勒住這老書呆脖子,拿來當人質。
“你真的姓謝?從你的祖上開始就一直姓謝?”李老頭再次神色凝重的問我。
我這回算是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了,肯定是這枚硬幣出了岔子,照他的意思好像姓謝的就不該擁有這什麼天幣。難道這時代除了我和榮奸商之外,果真還有其他人擁有這硬幣?而且他們稱呼爲“天幣”?難道這時代除了我之外,還有哪位仁兄從現代帶來了這硬幣?
我腦筋急轉,順勢答道:“我小時聽我現已過世的爺爺說過,我祖上好像原本不是姓謝的,至於到底姓什麼我現在就記不起來了。”說完這話,我就在心底暗暗請求老祖宗原諒,現在你的後世子孫爲情勢所逼,也只能暫時改姓了。
李老頭神色間有所鬆弛,淡淡的問道:“那倒是有點稀奇了。你們家祖先好好的,幹嘛要改姓呢?”
“這個晚輩就不知道了。”撒謊有撒謊的技巧,那就是能不撒謊的就不要隨意撒謊,以免自己錯漏百出。
“嗯。”李老頭伸手輕捻着鄂下灰須,不經意似的問道,“那謝公子知道這天幣的真正來歷嗎?”
我聽得一頭霧水,這一塊錢的硬幣不是老子從現代帶過來的嗎?難道它在這時代變成了勞什子“天幣”,還有什麼其他來歷傳說不成?那倒是要聽個稀奇,於是乖乖的搖搖頭答道:“這天幣是我家的祖傳之物,是我爺爺臨終的時候交給我的。他沒來得及交待來歷,就去了。”
李老頭當即釋然的點點頭,緩和臉色道:“那好,謝賢侄你既然這麼有誠意。那我就做個主,我們李家和陳家那閨女的婚事就此作罷了,待會兒我就叫人去退婚,謝賢侄,你看如何?”
聽着李老頭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我呆愣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趕忙老雞啄米似的點頭道:“好好好,就這麼辦,就這麼辦。”我興奮的滿面通紅,早已是飄飄然如在夢中了,對於這什麼天幣的來歷傳說也早把它拋諸了腦後,更是對李老財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懶得去計較。現在除了阿秀的事,其他的任何事對我來說都是次要的。
“伯年公,那你看現在能不能寫張退婚書給我,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當然要對這個老財留個心眼。
“呵呵,謝賢侄既然有此要求,那我也就寫上一寫吧。”
李老財站起身,從書桌上拿來一張淡黃的紙張鋪好,執起毛筆蘸了蘸墨後,就一揮而就。
“謝賢侄,你看如何?”李老財拿起寫好的退婚書,朝上輕輕吹了一口氣,遞給我。
我不客氣的接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裡面雖然是文言居多,而且還不是純粹的隸書體,但連猜帶蒙大致的意思我也算明白。就是說,李家嫌陳家閨女(阿秀)年齡太大,不合適做他們家的媳婦,告之退婚,原先的聘金權當賠禮,不要求陳家歸還。
我看完嘴都快樂歪了,點頭道:“很好,很好。”
“謝賢侄,既然這麼說,那我看乾脆現在就叫小李子陪你去陳家村一趟,讓他代表我們李家當面和陳家解除婚約,你看如何?”
我雖然有些不明白這老財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客氣和熱心起來,但他這番話卻是正合我心,趕忙拱手作揖,換了稱呼道:“那小侄就多謝李伯父了。李伯父能答允小侄此事,實在是對小侄的莫大恩德,小侄會一輩子都感激你老的。”
我這話可是大實話,雖然這老財我怎麼看都有點笑面虎的味道,但他既然答應了跟陳家解除婚約,我多多少少還是有欠他一份人情的感覺。
“呵呵,謝賢侄你客氣了。以後謝賢侄,你要是有什麼困難的話,只要在這十里集範圍內,就只管找老夫幫忙好了。”李老財輕撫鄂下灰須,滿面慈祥的望着我。
若要是那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菜鳥公子,還真給他這隻笑面虎感動的一塌糊塗了。不過,做爲現代人的我,早就在現代看慣了他這種類似的僞善面孔。
“那真是太感謝李伯父了,小侄原本就打算在這十里集長住的,以後我若是要有難處,還請李伯父多多關照。”我趕忙拱手作揖做一副感激涕零狀,並且打蛇隨棍上的攀上了他老李家。既然你都說了要幫忙,這個便宜不佔就是傻瓜了,以後我要在這十里集經商,有了你今天這話,你李家這個地頭蛇總不能難爲我吧。
李老財明顯的一愣,帶點詫異道:“賢侄你要在這長住?”
“是呀!自從我父母去世後,我一個人在老家呆着也沒什麼意思,所以一個人跑出來遊山玩水,我來到這裡後,覺得這裡民風淳樸,風景秀麗,更加上這個遇到了阿秀姑娘,所以就有了在這裡安家落戶的打算。”我自然而然的就給自己編造了一個似是而非的身世。
“哦,我聽賢侄的口音像是江南那邊的,家裡除了你一人外,還有什麼至親嗎?”李老財慢悠悠的問道。
壞了!他的話雖然平淡,但我還是聽出了他其中的懷疑。想想也是,先前我不是暗示他自己家中有人當官嗎?若家中還有人的話,他們顯然是不同意我一個人在外落戶的。
我趕忙道:“我家中除了外嫁的三個姑母外,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了。我那三個姑母倒是都希望我能到她們那裡住,但我從小就散漫慣了,受不得她們的管束,就一個人跑了出來。”
我故作苦惱的皺眉看着他。
我的這番表情沒有白費,立刻引來了李老財的哈哈笑聲,“賢侄還真是快人快語,性情中人。老夫欣賞的就是你這種年輕人,能坦誠自己的習性,不失爽真。很好!以後你只管放心在鎮上住好了,若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報我們李家的名號,想來我們李家在這裡還是有點份量的。”
我聽完他的這個承諾,立刻喜上眉梢,馬上又對他拱手作揖起來,漂亮的感激話更是一籮筐,李老財聽得舒坦我也說的賣力。
在我的一通馬屁和肉麻感激之後,李老財正式叫來李家老管家——“小李子”,吩咐他叫上媒人和我一起去陳家村退婚。
等我帶着李管家走出這間書房,我還彷彿有種做夢的感覺。
也不知這李老財這回又發什麼瘋?居然對我這麼關懷備至起來,但隱隱中我還是知道一點的,肯定跟這什麼“天幣”有莫大的關聯,這玩意也不知在這時代有什麼特殊意義,總之讓我感覺它是個特殊物品就是了,看來自己以後可要小心些纔是,不能老拿着它出來臭顯擺了,這玩意說不定就是個定時炸彈,自己要是因爲它不明不白的就死了,那可真是冤枉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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