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燕初承恩澤,再加上我故意報復的緣故,竟被我折騰的下不了牀了。她本來是要堅持着起牀的,但她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再加上我的勸阻,只好作罷。
看着她秀眉輕蹙,嬌慵無力的樣子,此時的我饒是鐵石心腸,也不免起了憐惜之意,心中更是豁達非常的暗下決定,對她既往不咎,以後不再爲難於她。
於是,我便擔當起身爲一個合格丈夫的應盡職責,對她噓寒問暖。先是起牀叫來她的兩個服侍婢女,吩咐其中一個去打熱水給她清洗身子,另一個讓她去燉些燕窩、銀耳之類滋補品。
這番特意討好下來,李燕看向我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愛慕和甜蜜。
直等到其中一個婢女打來熱水後,我纔算是暫時完成任務的功成身退,在她戀戀不捨的挽留目光中,走出了房間。
而此時早已過了掌燈時分了,原本我是打算夜幕降臨前完成三次洞房壯舉,並且來一次全家聚餐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想到這最後一次洞房所花費的時間比預計的要多了一倍不只,再加上李燕“身體有恙”,這次全家人的第一次聚餐顯然是不能實現了。
因爲早前答應過秦三娘,所以我先來到了她的房間。見到我雖然晚來了點,但還是言而有信的來找她,看得出來秦三娘很是高興,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
親手挽着她一起走出了房間,去會合隔壁的劉婉兒,秦三娘初始還有些羞意和一些其他想法。但在我的堅持下。最終沒有再拒絕我這親暱舉動。而我之所以如此,就是爲了要在劉婉兒面前故示我對秦三娘地寵愛,讓她這個厲害女人以後不至於把秦三娘這再嫁之人看輕了。當然。要是在阿秀面前,我可不會做如此讓她心裡難受地蠢事。
見到我如此親密攜着秦三娘出現的劉婉兒,眼神中雖然微微透出酸意,但臉上卻未表現出絲毫的不妥,而且還十分積極迎上前來給我和秦三娘見禮,主動衝她喊了聲“姐姐”。
這一聲稱呼在她雖未必有什麼特別地意思。但還是不由讓秦三娘有些受寵若驚,立時對劉婉兒大生好感。兩人一時親熱的還真如姐妹一般。
兩女寒暄了好一陣,纔在我的出言建議下,三人一起去內廳吃晚飯。
內廳中,阿秀這位大婦早已在主位上坐的端正,見到我們三人一同前來,饒是她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我敏銳的發現了她眼裡地一絲落寞。
“妹妹。拜見姐姐!”
秦三娘和劉婉兒來到阿秀近前,就像是事先經過彩排一樣,行動一致的向着她行了個十分正式的跪禮。
“嗯!”阿秀故作矜持的向着她倆微微頷首,不過便沒有馬上叫她們起來。
這時。旁邊侍候的秋菊和翠英兩丫環都各自端了一杯茶過來交給了兩女。兩女接過後,恭恭敬敬的端着茶盞。半舉過頭頂,遞向了阿秀。
“姐姐,請用茶!”
兩女又是深有默契的異口同聲向阿秀這位大婦敬茶。
阿秀居高臨下看着兩女,略顯猶豫了一下,便首先接過了劉婉兒獻上的茶,輕泯了一口放下後,這才端過秦三娘地茶照樣淺嘗輒止的喝了一小口。
這順序的先後,即使我這個局外人也看出了些道道,更何況土生土長在這封建時代的三女。我仔細觀察地結果,在阿秀率先喝了劉婉兒獻上的茶後,劉婉兒地嘴角明顯浮現出了一絲得意和勝利的淺笑,而秦三娘相反,儘管臉色看起來還算平靜,但眼神比之剛纔明顯黯淡了不少。
當着阿秀的面,我也不好對秦三娘有什麼勸慰之言,只能在旁暗示鼓勵的眼神。
“你們都起來吧。”姐妹都是一家人,大家要和和睦睦,盡心盡力的服侍好夫君,爲我們謝家開枝散葉。”
“是!”
兩人恭聲回答後,才相繼起了身。
“好了,大家都過來吃飯吧。”
我適時的出場招呼大家一塊落座吃飯,不過,對此看似十分平常的同桌吃飯問題,兩女表現出明顯的猶豫之色,要知道若光論她們妾室的身份,在家中要不得寵的話,是沒有權利與丈夫和大婦同坐的,所以她倆都請示的目光看向了阿秀。
“以後在家中,你們可以隨意一點。都一起坐下吃飯吧。”
阿秀語氣溫和,但
大婦威嚴的讓兩女與她一同落了座。
“夫君,聽丫環說,燕兒妹妹身體微恙,妾身已經讓春梅給她燉燕窩滋補了。”
阿秀的消息倒也靈通的很,這麼快就知道了李燕下不了牀的事情。
我略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這就好。她已經對我說過了,等明兒一早再過來給你行禮敬茶。”
阿秀輕點了一下頭,表示知曉。
等我接過丫環打來的米飯,本以爲可以開動了,卻又聽阿秀說道:“夫君,爺爺他已經搬到作坊裡去住了,他讓我通知你一聲。”
“什麼?”我拿起筷子剛想扒飯,聽聞這消息,不免大吃了一驚,更有些摸不着頭腦,“他怎麼不聲不響就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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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解釋道:“以前家裡單單我們三人,倒也沒什麼。而現在我們家裡新進了這麼多人口,這內院已經顯得有些擁擠了,爺爺搬回原來自家的老宅子也好,妾身也是同意的。”
聽完阿秀的話,我稍一思量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所在,現在的謝家大院雖然多了些人,但還說不上擁擠,老爺子之所以搬出去住,主要原因還是爲了避嫌。在以前我這個侯爺只阿秀一個老婆,而且還是老爺子的親孫女,三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當然沒什麼忌諱,但現在我一口氣又添了三個老婆,老爺子儘管已經是五六十的老漢了,但世俗該有的避忌還是難免的。
他搬出去住倒也好的很,至少以後家中我就少了很多顧忌,比如下次我再與阿秀白晝宣淫的時候,他總不會在事後每每訓斥了,而且以前因爲他的臥室就在我們的對面,相距不遠,晚上我們夫妻敦倫時,每每怕吵到他而未完全盡心,他搬出去後,這一層的顧慮就完全沒有了。沒有了他在旁“監督”,現在我就突然感到自由了許多。
“哦,原來如此。”我故作釋然的點點頭,“現在我們的宅子是小了點,看來新侯府的建造速度要加快,爭取在今年年底搬進去,到時地方大了,再請爺爺搬進去同我們一起住。”
“妾身也是這般想的。”
阿秀聽我如此建議,給了我一個滿意的微笑。而這一還略帶天真的笑,無疑把她剛纔刻意維持的大婦威嚴破壞殆盡。
“對了,夫君,今天下午劉郡守派人來說,明日一早他會到我們家裡與你商談要事。”
我一聽阿秀傳達的這一消息,就知道劉老頭所謂的“要事”,就是我要上呈的奏摺一事。點點頭表示知道後,我就開始吃起飯來。今天除了早飯外,我到現在才吃第二頓呢。
見我如此,阿秀也就沒有再說話,隨後也端起飯碗,開始吃起飯來。
見我這夫君和阿秀這大婦都動筷了,剛纔一直在旁噤聲不動的劉婉兒和秦三娘這才最後跟着進食。
四人各自不發片言的吃完了飯,期間我是餓急了沒空同她們說話,而她們顯然對第一次“新家人”聚餐還沒完全適應過來。
各自接過丫環遞上來的茶水漱了口後,我便打發一干下人退出了廳去。
見三個老婆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便正襟危坐,擺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態勢,正待向她們提出今晚大被同眠的命令,卻正好瞧見了廳外被兩婢女攙扶着走來的李燕。
見到她如此“步履維艱”的樣子,我心下頓時憐惜之意大起,微帶責備的訓斥道:“燕兒,我不是叫你不要下牀嗎?怎麼還過來?”
見我生氣,以前的刁蠻少女現在一下子便顯得有些緊張起來,忙解釋道:“奴……是特意來給姐姐敬茶的。”
見她如此,我當然也不好再說她,只能把場面交給阿秀這位“大姐”來收拾了。
“燕兒妹妹,你這份心意姐姐領了。”阿秀說着,便上前親手扶住了她。
這時,那個名叫小詩的小婢女很是明白主子心思騰出手來,到旁邊的茶案,新沏了一盞茶。
“姐姐,妹妹給你敬茶。”李燕順勢跪了下來,接過茶盞,雙手舉過頭頂,呈給了阿秀。
阿秀倒也沒推拒,很是利索的照例輕泯了一口後,就微笑着扶起了李燕,便讓她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落了座。若從剛纔阿秀對三女的態度上說,無疑她對李燕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