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總變成了阿拉丁神燈,當然就不可能再主持什麼事物了。
不過公司仍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因爲新的總裁到位了。
溫良還是那個助理,跟在這位新總裁的身後,和跟在付總的身後沒有任何的區別。
“白茶,昨天據說是你實驗導致的一些副作用,沒有去吃飯,那麼今天又是爲什麼沒有吃飯呢?”
白茶昨天送走江燃之後就一直待在宿舍裡沒有出去,也沒有去做實驗。
她睡覺的時候戴了眼罩,發現該做夢還是會做夢的。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她的夢沒有被偷走。
眼罩應該起到了一部分的作用,也可能和她沒吃食物有關,總之她今天早上就沒有去吃飯。
然後溫良跟新上任的這位總裁就直接來敲門了。
溫良的面上帶着關切,但眼睛裡卻一片冷意。
“是覺得飯菜不合胃口?”
“是啊,我覺得那些飯都太難吃了。”
溫良一噎。
她很快露出笑容。
“白小姐,我一開始跟您說過,請嚴格遵守公司的規則吧?”
“還是說白小姐覺得,你現在已經可以無視公司的規則了呢?”
旁邊那位新總裁長相普通,始終一言不發的盯着白茶。
看他們倆的狀態,像是溫良是主位。
白茶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打了個哈欠。
“所以,有什麼懲罰呢?”
溫良聞言,當即露出了虛假的笑容。
“本來只是想口頭警告你一下,但既然你都這麼問了,如果不懲罰你一下,看你的態度,應該是不願意長記性了。”
她字裡行間還是透露着一股虛假。
“跟我來。”
白茶沒動。
溫良於是回頭看向她。
“你想違背懲罰嗎?”
白茶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你似乎並不怕底下的那位?”
溫良注視了她一會兒,皮笑肉不笑的咧開嘴。
“當然,祂是不會插手我們這些事的,所以你也不用妄想,找到了一個依靠,就可以安枕無憂。”
“我想,你是死是活,祂應該也不會在意。”
溫良的臉上帶着一絲諷刺,好像在嘲諷她的天真和不自量力。
她其實說的也不算錯。
阿黃看上的無非就是玩家那份特殊。
祂可能是想要研究什麼,所以只要最後還是把白茶送還給阿黃的話,那麼她是死是活,阿黃應該都不在意。
哪怕白茶和阿黃現在,還有一份正在建立的鏈接。
當然,白茶也從來不是會把自己的性命寄託於別人之上的。
那她也不可能活着走到現在了。
但她直接順着溫良的意思,扮演了一個天真幼稚的形象。
她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絲驚訝和慌亂,然後又強作鎮定,卻又沒有剛剛那麼氣定神閒的說:“總之,如果你們敢傷我,你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她這看起來太外強中乾了,甚至還故意把最後一句話拔高了音量來,顯得她氣勢很足。
溫良眼底的輕蔑更清晰了。
“那你跟我來。”
白茶在原地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溫良帶她來到了頂層辦公室。
白茶掃了一眼桌子,上面空蕩蕩的,並沒有那個阿拉丁神燈付總。
辦公室內有隔間。
這似乎是一個禁閉室,完全密閉的空間,沒有窗戶,只有厚實冰冷的牆面,也沒有燈。
在辦公室裡搞禁閉室,挺有想法。
“進去。”溫良看着白茶。
白茶有些遲疑。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吃不吃飯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因爲這個來懲罰我?”
溫良於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後笑容猛的一收,一把扣住白茶的肩膀,將她狠狠的推了進去,力道之大,是屬於就算白茶要直接和她動手,也可能會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直接推出去。
禁閉室的門被關上了。
白茶站在黑暗中,在考慮還要不要繼續演戲。
想了想,她直接原地坐了下來。
禁閉室內既沒有聲音也沒有光,在這樣黑暗又安靜的環境裡,人的感官會不自覺的被放大。
暫時是沒有什麼別的動靜。
白茶坐了一會兒,確實是感覺有些沒安全感。
她並不喜歡黑暗,因爲看不見東西,那種未知感會讓她覺得脫離掌控。
怎麼說呢,危險這個東西如果能看見,可能還能想想辦法,可要是看不見,那還得想辦法先看見。
所以,她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了小金童。
大紅的燈籠,並不怎麼明亮,但是隻要有光,那種不安全感立馬就消失了。
小金童抱着燈籠,幽幽的看着白茶。
“我要吃糖。”
白茶於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很遺憾,沒有糖。”
小金童冷哼一聲,抱着燈籠坐在角落裡,怨恨的注視着白茶。
白茶回以溫柔的一笑。
小金童呲了呲牙,縮回了燈籠裡。
白茶順手把燈籠拿過來。
屋子裡仍然安安靜靜,好像只是關禁閉而已。
白茶乾脆起身,用燈籠照了照周圍。
確實沒有什麼。
白茶沉吟片刻,乾脆直接釋放了菟絲花,先爬滿了這個小小的禁閉室,然後開始試圖往牆壁裡面鑽。
這次,終於有動靜了。
牆上睜開了一隻眼。
那隻眼睛出現的時候,白茶的菟絲花被撐斷了很多。
暗金色的瞳孔冰冷的注視着白茶。
哦吼,原來是這位。
白茶心想難怪溫良他們有恃無恐。
這還有一位神呢!
眼珠子動了動,白茶感覺到有壓力襲來。
一種冰冷的又不可拒絕的力量,直衝她的大腦,瞬間將她拉入到了無間夢中。
白茶只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在不斷的下落,最後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
手裡的燈籠掉在一旁,身上疼的,讓她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她才逐漸掙扎着起來。
然後她看到了在自己面前的階梯。
白茶回頭看去,身後是一片黑暗,讓人毛骨悚然的注視感從黑暗中傳來。
伴隨而來的是危機感。
白茶順手將燈籠撿起來,又看向了階梯。
這是和夢裡一樣的樓梯,她現在可能也是在夢裡,也許這就是她被偷走的夢。
就如同從母親那裡找到的那幅畫一樣。
身後,有東西在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