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別說,白姐人美心善,以後我就是你鐵粉!】
【主播你以後就是我唯一的姐!以後就跟白姐混!】
彈幕逐漸熱鬧了起來,直播間的人數現在也已經有兩萬了。
也就是探靈直播畢竟是少數,這個平臺也很小衆,一般的平臺這種直播是很難做起來的,容易被舉報封號。
所以這個人數已經不錯了,而且此時其他幾個主播因爲相繼出事的出事,變鬼的變鬼,人數都涌進了白茶的直播間,所以人數還在增加。
不出意外,這場直播應該也能夠順利結束了,現在就剩眼前這羣鬼怪了。
“我得把人帶走。”
白茶很認真的看着他們,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她左眼很配合的冒出黃光。
“如果你們願意好好說話,那我把人帶走,大家也就沒什麼了,我實在不想對你們動第二次手,有一部分人當初我還給你們送過花,大家也都是朋友,何必呢?”
“可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那沒辦法。”
她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當初那羣病人沉默的看了看她,默默的選擇了後退到一旁。
當初他們就是自願獻祭的。
現在當然不至於要和白茶對着幹。
剩下的都是些醫生護士,以及那些老人。
好一部分也選擇了退讓,畢竟秦筏都第二次死在白茶的手裡。
剩下的那一小撮,就純粹是不甘心的了。
大部隊讓開之後,白茶也看到了,躺在地上,正以一種詭異姿勢扭曲蠕動的半夜敲鬼門。
有好幾個鬼怪正在擠進他的身體裡。
白茶點點頭。
“動手。”
阿黃收到,從白茶的左眼冒出纖細的黃色的絲線,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瞬間刺入盡了那些鬼怪的身體,讓他們連跑都來不及跑。
還有幾根進入到了半夜鬼敲門的身體,將幾隻鬼怪從他身體裡硬生生拉了出來。
“能把他交給我嗎?”一旁的李湘忽然開口,她口中的他當然指的就是那個丈夫。
“當然可以,家暴男不得好死。”
黃線扯着李湘的丈夫,把他扔到了一旁。
李湘的丈夫破口大罵。
畢竟他本有一個可以藉機離開這個醫院的機會。
誰要等到明天天亮了之後死啊?!
李湘面無表情的站在他面前伸出了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你他媽敢打我?”
迴應他的是更加猛烈的進攻。
笑話,都變成鬼了,她怨氣更重一點好不好?
所以當然現在是她更強一點!
白茶那邊進行的也很順利,不服的,都提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剩下的鬼怪默默的看完全程,然後散開了,他們打算去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欣賞明天的朝陽。
不過也有一些病人朝着護士和醫生伸出了手。
有些仇也還是想報一下的。
總之一整個大亂燉。
至於地上的半夜敲鬼門,白茶覺得可能需要給他叫個救護車,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
她請了兩個個子高的鬼怪,把人給拖到了帳篷那兒。
這樣好不容易攢了力氣,跑到帳篷休息的萌萌嚇了一跳。
不過那兩個鬼怪很快就走了,萌萌鬆了口氣,湊了過來。
“他死了?”
“沒有,等明天可能需要叫個救護車。”
“爲什麼要等明天?”
萌萌只想現在離開。
白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當然是因爲現在打不通電話啊,你打得通嗎?”
手機現在都沒有信號,但是可以繼續直播,那是因爲這場遊戲本身就是直播性質。
萌萌一看手機,頓時兩眼發直。
“可是直播不是還在繼續嗎?”
白茶語重心長的拍她肩膀說:“你爲什麼會覺得咱們到現在爲止的直播,都是咱們自己想直播呢?”
萌萌瞬間覺得心一梗。
彈幕也嚇得魂不附體。
【什麼意思?】
【我之前就要說,之前在白姐直播間出不去的時候我就覺得,這直播是不是是那些鬼想要直播啊!】
【啊啊!不會觀衆裡面還有鬼吧?】
【臥槽你別說了,我現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姐……”萌萌顫抖着聲音。
“姐,你那麼厲害,我們現在應該能出去了吧?”
“我又翻不出去,我體力比你還差呢,大門是真的被從外面關上了,得等明天打電話叫人來開。”
萌萌瞬間痛哭流涕。
還要在這裡等到天亮啊,好恐怖。
白茶已經開始煮泡麪了。
她打算吃點東西,然後去做最後的收尾,見證一下那些亡魂消散的過程。
萌萌見狀,也掏出了一包泡麪。
“我也想吃嗚嗚……”
她是需要一點溫暖的東西來讓她恐懼的心得到安撫。
泡麪這個東西,一包吃不飽,兩包吃不完,正好兩個人下三包。
吃完東西,萌萌確實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好起來了,而白茶已經拿着鏡頭站起身了。
“姐,你要去哪兒?”
暝呤再把萌萌送回來之後,就沒有再出現了,此時如果白茶要走,那這裡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哦,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在一旁。
萌萌當即就跟上白茶。
“去拍個最後的vlog。”
萌萌:“?”
你再說一遍拍個什麼?
【我媽問我的鍵盤爲什麼只有數字六的按鍵壞了,我說因爲主播6壞了!】
【不是,其實我不是很想看,我們可以坐下聊聊天,像剛剛你們吃飯就挺好,我也餓了,不要在我下飯的時候看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說歸說,但白茶要是聽,她就不叫白茶。
或者說她以前可能會顧及一下別人的意見,假設這場直播是放在她剛進遊戲沒多久那會兒,她應該會考慮一下如何才能達到觀衆滿意的最大化,獲得更多的好評。
但是現在或許是心態變了一些,她沒那個興趣和功夫迎合這些觀衆。
而且,不主動迎合不也一樣有好評。
就算是迎合了也一樣有差評,沒有區別。
白茶拿着鏡頭在醫院到處掃了一圈,有一些入鏡了的鬼怪,還很配合的比了個耶。
甚至還有一些之前收過白茶花的湊過來。
“是在拍我們嗎,我可以留個言嗎?”
“可以,來,看鏡頭。”
那個已經面目全非的病人,對着鏡頭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雖然看起來更加恐怖了。
“我叫康晨,雖然我不知道會不會有我的朋友看到,但我還是想說,非常感謝他曾經陪伴過我,我的家人捨棄了我,但他一直在支持我,他曾經想過幫我離開療養院,不過我現在真的要走了,希望他可以開心。”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