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婷這麼早發信息給風衡烈?她又想幹嘛?
風衡烈收起手機,伸手拉着我坐下,摟着我在我臉上吻了一下,溫和說道:“你不也是這麼早麼?”
他吻着我的頭髮,喃喃的說:“昨晚是我這幾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晚,謝謝你。”
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將他從牀上拉起來,“以後也會睡得很好的,來,我做了早餐,快去刷牙洗臉。”
“你做的?”
“當然啊。”我驕傲的拍着胸,“我已經學會做飯了。”
“真厲害。”他捏着我的鼻子,寵溺的說:“你這麼忙,還有時間學做飯?”
我扭捏着身子,“我這不是,時刻爲你的歸來而準備着嘛。”
風衡烈勾着脣角,綻放着迷人的笑容,再次吻了下來。
我躲避着,笑嘻嘻的說:“還來啊,昨晚都搞了一晚了。”
“我想要。”他溫潤的聲音充滿魅惑。
我笑着跳開了,“不行,你快點去洗刷,吃完早餐我跟你回公司,你要開始重新熟悉公司的運作了。”
風衡烈點點頭,摸了摸我的腦袋,轉身去了洗手間。
隨着洗手間的門關上,我回頭看了一眼牀頭櫃的手機,咬了咬下脣,還是走出了房間。
兩個人相處,最主要的就是互相信任,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就不能一起走到最後了。
吃過早餐,凌飛開着車,把我倆送到公司,風衡烈沒有像昨天那樣躊躇不前,下了車,直接摟着我的腰去了電梯那。
很多員工都投來好奇的目光,議論紛紛,打對面走過的,就叫我裴總,然後趕快走人,然後......在後面議論......
“他是誰?”
“他不是lt公司的老闆嗎?那個郭婷的男朋友啊,怎麼跟我們老總這麼親密?”
“難道之前的報道是真的?我們老總把他給......”
五年前,公司因爲換了執掌人,那就是我,我根本什麼都不懂,還差點讓公司倒閉,幸好得到了葉俊的金錢援助,我才跨過那道坎。
然而就在那時,很多員工都走了,那是他們對我沒信心才走的,後來公司進行改革,經過一輪大換血之後,纔有了今天這樣的規模。
那時候來的員工,不認得風衡烈也是正常的。
回到辦公室,前臺秘書一站起,看到風衡烈,立馬又跌坐下去,“老......老闆。”
我笑着勾着風衡烈的手臂,跟兩人說:“嗯,你們真正的老闆回來了,以後他的話就是我的話,知道麼?”
“是,裴總。”兩個前臺秘書還是舊的,當然聽話到不要不要的。
辦公室的秘書換了人,也是用怪異的目光看着風衡烈,不敢多說,立馬爲我們推開辦公室的門。
走進去,風衡烈站在門口,環視着,忽然嘆了口氣。
我問他:“怎麼了?”
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有點感慨。”
我噗的笑了出來,拉着他將他按到大班椅上,“烈少爺,沒時間給你感慨,這是你的位置,從今天開始,你就是fl的掌權人,董事局裡你最大,你是主席。”
風衡烈笑了笑,大手拂過桌面。
他上次跟風懷德來我公司的時候,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卻是多愁善感的樣子。
即使多年沒有接觸過生意這種事,以風衡烈的資質,就算再過十年八年再回到這個位置,做起事來也是綽綽有餘的。
儘管在他休養的那段日子裡,我給他說過公司大致的情況。
可是我沒想到,他只用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把整理出來的五年來的公司的運營資料看完,還順便給我指出其中的不足,我真是太太太佩服他了。
果然,他迴歸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我以爲最起碼要用半個月才能讓他恢復從前那種雷厲風行,果斷狠辣的節奏,沒想到,按照他現在這樣的速度,只需要一個星期就能恢復如初。
我坐在旁邊,撐着下巴,看着他認真工作的樣子,臉上的疤痕拆了線之後,看起來是淡粉色的。
覃華的手勢就是好,我看很多人的傷疤都突出一粒粒的肉芽出來,真的像蜈蚣一樣的。
等過段日子,讓覃華再給他整一下,應該就不那麼明顯了吧。
看着看着,風衡烈的手機忽然叮的一聲響了,他拿過來看了一下,又放回原位。
“誰發的信息?”我沒忍住,問了出來。
“婷婷發來的。”風衡烈的聲音很平靜。
“有事?”我有點不高興。
上次她在餐廳,就顧着跟覃華研究怎麼幫風衡烈恢復原狀,根本就沒關心過他的傷怎麼得來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個相處五年的男人,她竟然還能把冒牌貨當成是真的風衡烈,這種人,根本就沒用心去看過他吧。
風衡烈睨我一眼,“你想看麼?”
“看什麼?”我很愕然。
風衡烈把手機拿過來,放到我面前,指了指。
他是讓我直接看郭婷發給他的信息呀,他還真的沒想過跟我隱瞞些什麼呢。
我本來很想看的,現在他這樣,我卻有點不好意思,扭捏着看又不是,不看又不是。
“想看就看啊。”風衡烈挑起了眉毛。
我嘻嘻的笑了兩聲,快速的拿過手機,點開信息,上面寫着,“伯父問你今晚有沒有空回家吃飯。”
臥槽,這是什麼意思?她竟然還有臉跟風懷德一起吃飯?
風懷德都想讓我把她趕出lt了,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還能心平氣和的一起吃飯嗎?
我問風衡烈,“你要回去嗎?”
風衡烈合上文件夾,反問我:“你覺得呢?你說回就回,你說不回就不回。”
我扯了扯嘴角,“那是你的家事,我管不了。”
“你是我老婆啊,別忘了,你已經戴上戒指了。”他抓着我的手,舉了起來。
我小聲的嘀咕着,“那又不代表什麼,也只有你跟我知道而已。”
想當初,他跟駱小曼要舉行婚禮的時候,多誇張啊,fl公司外牆的大屏幕都放出兩人的結婚照,還有外牆也用霓虹燈展示呢。
我現在這樣,名不順言不正的,還背了個搶別人男朋友的罵名,才把他弄了回來。
想想還真有點委屈。
風衡烈握着我的手,溫和的說:“那我們今晚回去吃飯,我順便跟我爸說,我們要結婚的事。”
“真的?”我立刻跳了起來,“你真的要這麼說?”
“嗯。”
我的天,那這是不是代表着,我要嫁人了?我要當風衡烈的妻子了?多年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
我興奮的大叫起來,在辦公室裡蹦來蹦去,“我要當新娘了,我要當風衡烈的老婆了,天啊,我真不敢相信。”
風衡烈就坐在椅子上,笑着看着我,“幼稚。”
“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幼稚嗎?”我得意的扭着屁股,在他面前走着貓步,“從前你就喜歡我幼稚,現在也喜歡,將來也喜歡,我就這麼一直幼稚下去好了。”
風衡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離開辦公桌走到我面前,傾身看着我,“那我可以回覆她了麼?”
“幹嘛回覆她,你直接打個電話回家跟你爸說不就行了麼?”我對他翻起白眼。
風衡烈露出爲難的神色,拿着手機遲遲沒有點開。
我纔想起郭婷之前說過,她說風衡烈因爲風懷德失蹤十年都沒找他,他跟風懷德還沒和好。
現在要他主動打電話給自己的老爸,也未免有點難爲他。
我拿過他的手機,“我來打。”
點開通訊錄,找到風懷德的號碼,我撥了過去。
這次終於不是宋紫菱接電話了。
“伯父,是我,梓彤。”我以爲風懷德不會接的,結果才響了兩下他就接聽了。
看來他還是很緊張風衡烈的嘛。
“裴小姐?”他的語氣有點意外。
我說:“是啊,這是烈的手機,我讓他打給您,他不好意思打,我想跟您說一聲,我們今晚回您那吃晚飯,您看......”
“當然好,當然好。”風懷德的聲音有點激動。
我看了一眼風衡烈,繼續說:“那就先這樣吧,我們大概五點的時候就會到。”
掛斷通話後,我問風衡烈,是不是回來這麼久,從來沒去過自己老爸那邊吃飯?
風衡烈沒說話。
看他表情就知道,一定是。
我問他爲什麼。
他沉吟了一會纔對我說:“你知道宋紫菱是誰嗎?”
我說:“知道啊,不就是你爸的女朋友嗎?”
風衡烈不屑的說:“他在國外有老婆的,宋紫菱是他這次回來才找的,我想你大概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吧。”
“什麼身份?”
“她是宋文君的妹妹,你還記得宋文君嗎?”
宋文君!
不就是那個被風衡烈硬生生的敲斷腿的宋文君嗎?宋紫菱竟然是他的妹妹!
難怪風衡烈這麼討厭回去風懷德那。
風衡烈說:“宋紫菱接近我爸,也只是想要錢而已,她一直都覺得是我對不起她的哥哥,她找過我說這件事,不過當時我失憶了,我根本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又是有着明顯動機的女人,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難道沒錢就會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