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風衡烈叫我們不要出去,她還一直想要說出我們今天去過什麼地方,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幸好我立馬把她的話打斷,她一聽到我的話,立刻放下碗筷,蹦去沙發那邊,開了電視。
風衡烈淡淡的看我一眼,然後繼續吃飯。
我也低着頭,卻再也吃不下了。
以他那樣的性格,智商,肯定知道我剛纔是故意不讓郭婷說的。
要是被他知道我們偷偷溜出去,還把他的手機賣掉,用那些錢做路費逃跑,他會不會殺了我......
越想越害怕,我最終還是放下碗筷,迅速的離開飯桌。
郭婷在客廳看電視看得尖叫連連,我卻一點心思都沒有,蹬蹬的跑上二樓,抓過三姐早就準備好的睡衣去了洗手間。
昨天回來的晚,沒洗澡就睡覺,白天沒看到睡衣,也不好意思問三姐,結果身上黏黏糊糊的超級不舒服。
我放了一大缸熱水,擠了好多沐浴乳,然後整個人泡了進去。
沐浴乳好香,我半眯着眼睛掃視着洗手間,才發現那個洗手檯有點奇怪。
它跟平常接觸到的洗手檯沒什麼兩樣,怪就怪在,爲什麼不是矮那麼一點點。
風衡烈不是殘廢的麼,他不能走路的,洗刷都要坐在輪椅上,那麼高的洗手檯,他刷牙洗臉的時候,能夠得着嗎?
他坐着的高度,看起來也不算太矮,可是對於洗手檯這個高度來說,還是會有被水打溼的可能。
還有架子上的沐浴乳,他確定能夠得着?
我剛纔拿的時候,可是要手臂高過頭頂纔拿到的,他坐在輪椅上,怎麼拿下來?
難道......
額,他洗澡的時候,不會有專人伺候吧,不要告訴我,是三姐伺候他洗澡搓背的。
我沒來由的打了個激靈,一個個邪惡的念頭在我腦海裡飄過,我下意識的往缸底滑下去,把腦袋埋在水裡,那些想法還是很不自覺的在我腦海裡放着慢鏡頭。
他太猥瑣了!
儘管如此想,可是我潛意識裡還是覺得他很可怕,有些事心裡想想就好,可千萬不能說出口,不然,就真的是禍從口出。
正當我想要從水裡冒出來的時候,突然間!
洗手間的門鎖竟然傳來了開動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隨即驚慌起來。
嘩啦一聲從水裡冒出來,伸手就要拉架子上的毛巾。
然而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了!
風衡烈進來了!
我保持着拿毛巾的姿勢,愣在當場。
幾秒之後,我啊的尖叫一聲,快速拉下毛巾,順手就扔了過去!
“臭流氓,大變~態,神經病。”我口不擇言,什麼都罵人的話都衝口而出。
毛巾直接砸中風衡烈,蓋到他的頭上,他緩緩的拉了下來,眸光清冷的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眼。
經過半個多月的休養,我身上的那些傷疤基本山已經消掉,有些傷的比較厲害的,現在也剩下疤痕,假以時日估計也會從新長出來。
“恢復的不錯。”他冷冷的吐出這麼一句。
儘管他的目光是那麼的冷,可是,我卻像是被大火重重包圍一樣,從頭到腳蒙上一層紅色。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見過我的全相,即使是葉俊,也只是見過我胸前那一小片地。
像今天這樣赤果果的站在別的男人面前,我還是第一次啊。
我窘迫的低下頭,驚慌失措的拉下另外一條毛巾,快速的把身子裹起來。
“大色~狼。”我狠狠的盯着他,“看夠沒有,前世沒見過女人嗎?”
風衡烈的脣角微微勾起,語氣滿是譏誚,“見是見過,只是沒見過這麼......幹扁的。”
我更加尷尬。
泥妹,我也知道自己身材不好,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啊,他用說得這麼直接嗎?
如果不是在家被養父虐~待,吃不飽,在葉俊家被葉俊虐~待,天天被打的吃不下飯,我至於長成這樣嗎?
我蔑視了他蓋着灰色長布的下~半~身,坦然的把毛巾拿了下來,然後緩緩的擦着身上的水珠。
風衡烈皺起了濃眉,放在輪椅扶手上的大手悄然收了收五指,一雙墨黑的眸子流過灼熱的光芒,瞬間卻又消失殆盡。
我的動作動作極其緩慢,還故意在重要部位停留片刻做些誘人的動作才擦其他的位置。
他的表情全數隱藏在面具底下,我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只知道,我就是要讓他,看得到,吃不着!
穿上睡衣,我扭着屁~股走向他,擦着他的輪椅走過的時候,我停下腳步,伏在他的耳邊低聲說:“我最喜歡看到你,想吃我,卻又吃不到的樣子了。”
大笑着,我得意的走出洗手間,回到房中,用力的甩上門。
嚇死我了......
剛纔那一抹得意火速的褪去,剩下的是絲絲的恐懼。
我軟~癱在地上,想着剛纔的情景,真是又羞又惱。
我剛纔那樣撩他,他會不會恨我入骨,身爲男人,看着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風情萬種的擺着各種pose,他會不會恨自己,只能看,不能做。
切,管他呢,我就是想讓他生氣,然後將我趕出這個家門而已。
坐了一會,心情平復下來,貼着門板聽了一會,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我便把門拉開一條縫。
“彤彤!你在看什麼?”
郭婷的樣子毫無預警的在門外出現,嚇我一跳。
“有事嗎?”我擦着溼掉的頭髮,開始到處找風筒。
郭婷走進來,看着房間的一切,眼裡冒出了羨慕嫉妒。
“彤彤,你早上不是說要跟我換房間的嗎?我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她記性真好,我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她就惦記着這件事。
在房間找了一會,沒找到風筒,看到她滿懷期待的樣子,我扯了扯嘴角。
她想與狼同眠,我難道還要告訴她,那隻狼不吃人麼?
聳聳肩,我走出房間。
反正哪裡都是睡都一樣,我連樓梯間都睡過了,這個屋子這麼幹淨整潔,相信也不會有老鼠來陪我吧。
下了樓,三姐古怪的看我一眼,“裴小姐,你......”
“三姐,我跟婷婷換房間,她房間在哪?”
三姐指了指客廳旁邊的走廊,“最後那間。”
我點頭,走到最後那個房間,推門進去。
這個房間還真的有點小,不過也是有牀有凳,還有一張書桌,藍色的牆面裝飾,看起來很溫暖。
把自己扔到牀~上,躺了一會,我又嚯的做起來。
我的錢!
還在二樓的牀底下!
不行,我得去拿回來,要是三姐明天搞衛生的時候掃走了怎麼辦?
咚咚的出了房間,剛要往二樓跑,忽然門鈴響了。
三姐不在客廳,風衡烈估計去了書房,郭婷在二樓,客廳就剩下我一個。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去拉開了大門。
門外竟然站了一個大美女姐姐,馬尾扎得老高,腿很長很白,如果脫了高跟鞋,估計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以上,穿着一條熱褲,一件v領的無袖緊身衣,一點小肚腩都看不到。
我站在她面前,頓時就像小學生遇到博士後,瞬間就被比下去了。
她居高臨下的瞄着我,眼神蕭殺,“新來的小保姆?”
我:......
“烈哥呢。”
沒等我說話,她已經長~驅~直~入,邁着長~腿走進客廳。
她沒脫鞋......
風衡烈似乎也聽到了她的聲音,從書房裡出來,大美女姐姐一看到風衡烈,立刻走過去,彎腰跟他來了個熱烈的擁抱。
看得我牙齒癢癢的。
這麼親熱幹嘛,沒看到我在後面麼?
“雅柔,什麼時候來的。”風衡烈率先開了口。
“接到你電話立刻就過來了。”江雅柔扶着輪椅的把手,轉了個圈。
我立馬走過去,蹦到風衡烈旁邊,好奇的看着那個大美女姐姐,“烈哥哥,這個美女姐姐是誰啊,長得好漂亮喔。”
江雅柔揚了揚下巴,傲視一切的眼神瞄着我,“我渴了,去倒杯水我喝。”
我在心裡@#¥%,臉上卻笑嘻嘻的,“嗯,我這就去。”
看她跟風衡烈那麼親熱,估計來頭也不少,我學聰明瞭,能屈能伸了。
風衡烈淡淡的看我一眼,隨即領着她進了書房。
我一邊倒着水,一邊尋思着她到底是誰,怎麼一見面就進房間,我都沒進去過書房呢。
一不小心,把水都倒到檯面上,我低呼了聲,伸手拿過抹布去擦,看到臺子上的瓶瓶罐罐,我忽然心念一動。
端着水,我去敲響房門,“雅柔姐姐,水來了。”
不等裡面有迴應,我立刻推開房門。
風衡烈跟江雅柔正在電腦桌前面,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江雅柔撐着桌面託着下巴,v領裡春光乍泄,她都好像沒感覺一樣。
我暗暗呸了一聲,真是個臭不要臉的烏克蘭小~乳豬,還賣弄兇器。
把水杯放下,我快速的退了出去,臨出門時心虛的看了一眼風衡烈,他剛好也看了過來,我立刻低下頭,退出房間,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不一會,就聽見書房裡傳來了驚呼,然後是噴的聲音。
我掩着嘴巴偷偷的笑了。
不一會,又聽到書房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偷偷打開一條縫,看到江雅柔噌噌的跑了出來,估計是去廚房找水喝。
桶裝水早就被我放光,只有水管裡的水,那個用過濾器過濾,能直接飲用,不過她應該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