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呆,伸手剛要接過紙巾,男人卻忽然捉住我的手腕,把我手掌一翻,沉聲冷問,“你受傷了?誰做的。”
他的語氣有點嚇人,我下意識的抽回手掌,冷冷的說:“不關你事。”
真是多管閒事,而且,他幹嘛這麼兇,他又不是我的誰。
本想憤憤的離開,可是他卻在後面戲謔的說:“小費還要嗎?”
我停住腳步,轉身,攤開手掌,“拿來。”
他卻勾起脣角,回到沙發上,慵懶的靠着沙發靠背,“你的絕招沒有使出來,還好意思問我要小費?”
果然又是一個專門來看我耍絕技的人,他跟其他人還是沒有分別。
我的心有力些許的失望,“不好意思,今天有點累,耍不出,小費我不要了。”
他漠然看着我,修長的食指摸着下巴沒有說話。
我轉身離開房間,莊尼竟然在門外等候。
“彤彤,沒事吧。”他抓着我的肩膀,兩眼x光一樣掃視着我。
我苦笑了一聲,“沒事,就是沒拿到小費而已。”
莊尼一臉的驚奇,“怎麼,他不肯給?”
我搖頭,“不是,是我沒把絕招使出來,他有點不滿意。”
莊尼還想說點什麼,我已經牽着他的手,笑着說:“沒關係的,人家都是來看那一招,我沒使出來,人家不滿意,也是正常的。” wωw _ttκan _co
莊尼撇着嘴,豎起蘭花指點我的頭,“你呀......”
“彤彤,原來你在這裡。”莊尼的話被瞬間打斷,媽媽桑從通道那邊,踩着高跟鞋扭着屁股走過來。
“紅姐,找我有事?”我放開莊尼。
莊尼不屑的看着紅姐,“幹嘛,又要來找彤彤賣身嗎?我們彤彤不賣的。”
紅姐嗔他一眼,伸手把他扯開,“彤彤,上次跟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人家趙公子可是很有誠意的,只要你點頭,三......”
“紅姐,我說過不需要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扯着嘴角,委婉的說道:“我已經差不多夠錢了,趙公子那邊就麻煩你幫我推掉,好嗎?”
紅姐撇着嘴,鄙視我一眼,“真蠢,你以爲趙公子誰都看得上嗎?也只有你,人家才......”
“他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笑了笑,“我現在跑三場,很快就湊夠錢,不勞您費心了呢。”
莊尼在一旁得意的說:“看吧,我都說了彤彤不會答應的,你偏要問。”
紅姐重重的哼了一聲,丟下一句,“彤彤,你再考慮考慮,有了那筆錢,你好朋友的後續藥費就有了哈。”
我勉強的笑了笑,看着她拖着性感的長裙,推開旁邊的房門,然後聽到她高聲的叫着,“哎喲,風老闆,怎麼連個美眉都不叫,多寂寞啊。”
風老闆?
我的心猛然一顫,連忙拉着莊尼走到一旁,低聲問道:“這個房間的客人,姓風?”
莊尼古怪的看我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是不是風聲的風?”我又着急的問。
莊尼噗嗤一聲掩着嘴巴笑了出來,“當然不是,是開封府的封,你怎麼了,嚇得小臉都白了呢。”
我窘迫萬分,尷尬的無地自容。
以前受風衡烈的影響太大,直至今時今日,想起他,我都心有餘悸,總害怕有一天,他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殘忍撕碎。
我是葉家的人,臨走前,還偷了他的錢,他的手機。
然而也就是那些東西,讓我現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雖然我隨時都做好被他找到的準備,我還是終日擔驚受怕。
離開王都,剛到大門口,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凌晨時分,竟然有電話打進來,我的心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立刻翻出手機,一看是陳姑娘的電話,手機差點就從手裡滑出去。
“喂,陳姑娘。”我顫抖着聲音。
“彤彤,那個國外的醫生,明天回國,你早點過來拿郭婷的資料去找他,記得,他只回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要走,你一定要記得。”
啊!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郭婷有什麼事,原來是那個外國的神經科醫生回國。
掛了電話,我立刻蹦了起來。
只要他了解了郭婷的情況,說不定會把她一起帶回去,我的錢也存的差不多,不知道能不能叫他先讓我緩緩,以後再補齊。
陳姑娘說,光是手術費就要七八十萬,我現在還十萬塊左右,應該可以商量的。
這一晚,我整晚沒睡,第二天一早起來,飛快的洗涮好下樓。
剛要叫馬叔過來接我,忽然間!
吱的一聲,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猛然停在我的身邊,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急退幾步。
車門快速打開,車上走下一人。
我眯着眼睛,剛要開口說話,那人卻率先開口說道:“裴梓彤小姐,早安。”
我一愣,擡眼看他,突然覺得他有點臉熟。
“不認得我了嗎?那天,在王都......”他眼底流過一絲捉狹。
是他。
那個說要送我回家的男人。
他走到我面前,從口袋裡拿出名片,遞過來,“這是我的名片,彤彤小姐賞臉吃個早餐嗎?”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
嘖嘖,好高的頭銜,fl國際集團總裁特助——歐陽燁,這是什麼職位......還特助呢。
大早上,天都還沒亮,他竟然就出現在我家門口,他到底想幹嘛?
我皺着眉頭,“我有事趕着出去,你自便吧。”
歐陽燁立刻接話,“彤彤要去哪裡,我送你。”
“不必了,司機等會就到。”
我這話有點自欺欺人,早上六點多,馬叔還沒交班,我只能在路邊等車,這時候根本就沒車子路過。
他似乎也察覺到我在說謊,朝着大路兩旁看了幾眼,戲虐的說:“現在這個點,沒車的,彤彤該不會是怕我吃了你吧。”
這話說的,好露骨,我在風中凌亂。
我還想拒絕,他卻打開了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再不去,就來不及咯。”
他知道我趕時間做什麼?
我疑惑的看他一眼,再看看時間,還是決定坐他的車子。
關上門,他打了個漂亮而又響亮的響指,快速的上了車,踩下油門。
“去哪?”
“療養院。”
“收到。”
他也沒問我要去做什麼,車子一溜煙的朝着目的地飛去。
第一次坐這樣的豪車,我覺得有點彆扭,雙手一直襬放在膝蓋上,坐的很直,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畢竟是隻見過一次面的男人,再怎麼斯文有禮,都還是男人,要是有什麼事,我不敢保證,我那打不死的小強精神能幹的過他。
等到車子在療養院前停下來,我才暗暗鬆了口氣,飛快的下了車,進去找陳姑娘要病歷資料之類的。
陳姑娘說她也是剛剛纔知道那個醫生回國,知道的時候已經有點晚,因爲人家已經準備回去,她催促着我,順手塞給我一個地址,讓我趕快去。
“酒店?”我有點顧忌起來。
每次聽見那些姐妹說,去酒店開房什麼的,我都能想到那些事情。
陳姑娘說:“現在還早,他當然在酒店啊,不然還能去哪?”
我尷尬的掀了掀嘴角。
也對,這個時候,他不在酒店睡覺,能去哪裡?
出了療養院大門,歐陽燁竟然還在門外。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再次上了他的車,讓他去那個五星級的酒店。
他瞅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古怪,我連忙解釋道:“那個醫生在酒店,他要坐八點的飛機離開,你能開快點嗎?”
歐陽燁挑了挑濃眉,再次發動了車子。
到了酒店,我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跟他說,帶着資料直奔五樓。
來到508房,我站在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輕輕敲了敲房門。
裡面很快傳來男人的聲音,“誰啊。”
講中文的?
我微微一愣,我還以爲是說外語的呢,來的路上我還擔心是個歪果仁,我們會言語不通。
“醫生,我是來求救的,我朋友......”我有點着急,說話也不利索起來。
房門咿呀一聲打開,有個男人露出半張臉,大約四十多歲,看上去似乎是剛睡醒。
這麼年輕就當國際知名的醫生,我表示有點懷疑。
他瞅了我一眼,眼睛忽然冒出些許的光亮,“進來再說。”
他竟然伸手來拉我,我一怔,已經被他拉進房中。
進了房間,我才發現,他竟然上身赤果,下身穿了一條寬鬆的短褲。
我有點尷尬,連忙低下頭,喃喃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他熾熱的眸子一直掃視着我,聽到我說話他好像才驚醒過來一樣,“裡面坐,裡面坐。有話慢慢說。”
我雖然有點好奇,卻又覺得他平易近人,對一個陌生人都這麼好客,醫德應該會不錯。
說服他把郭婷帶走治療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他遞來名片,我也沒看清楚,只知道他姓張,便叫他張默全,然後迫不及待的把手裡的資料遞給他。
“張默全,你看看,這是我朋友的病歷資料,她脊椎神經受損,現在......”
“不急,慢慢說。”張默全一邊安慰我,一邊站起去倒了杯水,遞給我,“先喝口水,慢慢說。”
我接過水杯,他接過資料,就坐在我對面翻看起來。
我喝了兩口水,才又說:“張默全,你看郭婷的情況......”
才說了兩句話,忽然覺得眼前變得朦朧起來,我甩了甩頭,還以爲是沒睡好纔有點頭暈眼花,剛要再開口,手裡的水杯卻滑了出去,渾身沒有任何力氣。
“小姐,小姐?”張默全放下手裡的資料,悄然靠近我,本來和藹可親的面目卻突然變得猥瑣不堪。
我努力的撐開眼睛,憤怒的看着他,“你......你是......假的?”
“如假包換,葉俊說我治好他的老爸,臨走送我一份大禮,他說你會扮成病者家屬來找我,果然是呢。”
他的手撫上我的臉龐,一路下滑,挑開我的外套,露出裡面的工字背心,猛然往下一拉,黑色的內衣立刻露了出來。
他的手探了進去,用力的揉着,臉上充滿情谷欠。
原來他是個禽獸醫生!還跟葉俊認識的,我被陳姑娘出賣了!
我極力的掙扎着,卻只覺得身上逐漸有一種火燙一樣的感覺,讓我渾身燥熱起來。
水裡被下了藥!
我咬牙強忍着,咬破下脣,疼痛和血腥味令我清醒了些許,我立馬用盡力氣推開他,跌跌撞撞的跑向門口。
剛走幾步,卻被他再次拉了回去,摔在牀上,然後撲了過來,伸手就扯我的褲子。
“放開我,你這個流氓。”我恨得咬牙切齒,身上的藥力卻讓我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只覺得燥熱不堪,不自覺的露出媚態。
“我時間不多,不想玩太久,完事就走。”
他開始有點不耐煩,一把扯下我的褲子,扔到地上,然後趴在我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磨蹭着我。
就在他的手再次伸過來,要探進去的時候,突然間!
嘭的一聲巨響,門板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高大的身形帶着熊熊的怒火捲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