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火靈指着火龍兵,“跟上前面那批人!”
火龍兵僵硬的點點頭,跑動起來。
火龍兵之所以叫火龍兵,並不是因爲他們人手一隻坐騎是火龍。
那樣就太恐怖了。
估計把龍族抓完也湊不夠三千條火龍。
火龍兵擅長一種叫做火龍的法術,三千人一起轟擊的時候,大火焚燒天空,炙熱的高溫連湖泊都可以瞬間蒸發掉。
王路一隻想着要不要把火靈的火龍兵的火炎升級爲三味真火,不過那樣需要的天才地寶太多了。
即便以王路的財力也很吃力,所以這個計劃就被延遲了,當然,只是延遲,並沒有徹底擱置。
王路對這個傻子徒弟還是非常寵愛的。
火龍兵的殺傷力很強,相應的短板也很嚴重。
靈活性太差。
這不,火靈召喚出來火龍兵剛跑了二十多米,就一腳磕在石頭上,直挺挺的載到在地上,臉擦着石頭滑了一米左右。
站起來的時候露出了一個黑色金屬的死板面孔。
“看看你這鬼東西,給你說過多少次了,靈活性太差!”
“那我有什麼辦法嗎!”,火靈賭氣的哼了一聲,“師傅你要是厲害,你就想想辦法”
王路一陣無語,我弄點毛筆宣紙什麼的也就算了,難不成你還要我把AI智能也搞出來,我要是有那本事,估計天道都要下來親自請我去紫霄宮旁邊再修上那麼一間房了。
“別說胡話!快點趕路!”
半個時辰後,黎川一行人終於趕到了灰狼谷。
可以看到在一處垂直的峭壁上張了一顆歪脖子樹,一個披着黑色斗篷,長着滿臉褶子的清癯老者就盤坐在樹上打坐。
樹底下臥着一二十頭碩大的灰狼。
說是灰狼,其實體型遠遠不止。
一般的灰狼就和大型犬差不多大小,可這些灰狼和老虎差不多大小,而且有非常明顯的法力波動。
明顯是一羣低級妖獸。
這些妖獸對於曾經的九黎族來說,單殺殺光。
可現在的九黎族可能會被殺光。
黎川銅鑄一般的臉龐上深深刻着幾個皺紋,他不說話。
黎生倒是激動無比,叫嚷着要帶上一批人引走灰狼,族長則偷偷的去營救祭祀。
王路知道,自己是時候出手了,不然的話,黎川一行人恐怕要全部死在這裡。
“御劍術!”
一次出十把,飛上天空,割裂空氣,呼嘯着掠過黎川一行人的頭頂。
他們驚疑不定的看着飛過去的長劍。
終於看見了遠處的王路。
黎生指着王路對黎川說到:“首領,你看,是那個人!
黎川卻沒有往這邊看,而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十把飛劍。
這種飛劍故事,他好像聽過。
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聽過。
先祖的朋友,駕馭着千萬把飛劍。
他記起來了王路那時候說的話。
找一個人故人。
這個故人真的是祭祀嗎?會不會是……先祖!
難不成這人是千萬年前……
不!
絕不可能的!
千萬年前不可能活到現在。
王路催動了法決,十劍劍陣。
困龍陣發動!
灰狼羣感覺到了異常,警惕起來。
可惜已經遲了。
困龍陣發動,無路可逃。
飛劍像是籬笆一樣把狼羣圍了起來。
陷龍陣發動!
劍影竄動,頃刻間,血肉模糊。
剩下一匹沒有死透的,脊柱被切成兩半,用殘餘不多的力氣撐着脖子,淒厲的長長嚎叫。
黎川感覺胸口堵得慌,就這一手,對方就可以把他們村殺得片甲不留,他居然還叫婦人把對方綁起來關進石屋,還好是人家沒有計較。
現在又救了祭祀一命。
對着邈遠處,黎川遠遠一拜,王路看見了頷首點頭。
黎生帶着族人們跑過去要解救祭祀,坐在樹上的祭祀被扶下來,向左右詢問:“剛纔是什麼人在出手”
黎生回答:“那人山外來的,說是有故人在咋們村,祭祀,您認識他嗎?”
“可能認識吧!”
祭祀嚅囁着,撫摸着懷裡的一把用獸皮包起來的古劍,他感覺到了古劍的震動,莫非是那位來了。
火靈奇怪的問王路:“我記得當年,蚩尤沒有劍形的法寶,這怎麼還傳承下來一把”
“他們傳承斷代的嚴重,留下一兩把低級法寶倒也不奇怪”,王路看着祭祀走出來,“走,咋們下去吧!”
“好嘞”
一步邁出,跨越千里。
這一招縮地成寸,其實是仙人的專屬技能,他王路是不會的,一直都被火靈帶着走。
養徒萬年,用徒一時。
裝逼不用,更待何時。
祭祀看着來人越來越近,手裡兵器的波動越來越嚴重,他昏聵的雙目,也能看清來人的面目。
他顫顫巍巍的就要往下跪,左右扶着的人還以爲是祭祀體力耗盡了,一個勁的把他往上拉。
“快跪下!都跪下!這是先祖蚩尤的好友,也是我九黎一族的救命恩人!”
黎川心道,還真是如此,也沒有猶豫,對着王路就跪了下去。
黎生一下子就蒙了,耳邊嗡嗡作響,先祖的好友,那不是萬年前的人嗎?這麼說,旁邊的那個女孩,難不成也是。
“黎生,你幹什麼呢?快跪下,祭祀都要發火了”
黎生這才反應過來,跪了下去。
王路看着這些人齊刷刷的給他跪下,就知道祭祀恐怕認識自己。
走到近前。
祭祀磕了一個頭:“魯王!”
隨後他雙手把獸皮包裹的嚴實的古劍呈上:“此乃先祖囑咐,日後若是魯王來我族中,將此劍交給魯王”
“給我的?”
王路接過劍,揭開獸皮,看到了一把骨劍。
火靈在旁邊驚訝道:“呀,這不是虎骨刀嗎!怎麼給磨成劍了!”
當年蚩尤戰敗之前,王路曾經給他開過玩笑,多少年的好友了也沒送過一件禮物,白白把冶鐵的方法交給九黎了。
蚩尤問他要什麼,王路隨口答道,要你那把虎骨刀。
這對王路來說,就是一句戲言,虎骨刀與蚩尤心血交融,是絕對不能分割的武器,而且王路用的是劍,不是刀。
可他沒想到,蚩尤會把虎骨刀磨成劍留給他。
複雜的情緒涌上心頭,慚愧,緬懷,高興,憂傷,百感交集。
“我總算知道那句詩的意思了”
王路撫摸着虎骨劍,物在人卻不在了。
“什麼詩呀?”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王路突然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孤獨,猶如谷中寒風不斷地在身體裡侵蝕每一處有溫度的地方: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