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禹帶着小白的舅舅和母親回到了營地。
此時的營地內外都是一陣忙碌,有忙着幫助傷員處理傷勢的,有忙着將外面的野獸屍體拖回營地的,還有不斷用樹藤綁緊那些活捉的野獸的。
小白的舅舅和母親一進入營地,就徹底傻眼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
這高牆之內起碼有三百多人,而且幾乎全都是女人,整個一個女性部落。
男人少得可憐,可能都不超過二十個。
而且所有的人身上都多少裹着獸皮,風格和他們都完全不同。
小白的母親身上可都還什麼獸皮都沒有。
小白雖然成功的救回了母親和舅舅,但是卻十分愧疚的突然跪倒在了衛少禹面前,小臉上滿是羞憤的神色,眼淚滴滴答答的流了出來。
“巫,神武隊的族人都是因爲我才受傷的,我不該私自跑出去。”
小白雖然衝動,但是並不傻。
“你應該道歉的人是我嗎?”
衛少禹冷着臉說道。
小白頓時揚起臉,這才以膝代步,轉向了白木雲。
“師傅,對不起。”
白木雲也沒有太爲難小白。
畢竟就算是他不跑出去,衛少禹他們也必須想辦法救下其他幾個營地,畢竟衛少禹不可能眼睜睜看着這麼多的勞動力和戰力一下子全死光了。
這時候小白的母親和舅舅也都是噗通一聲朝衛少禹跪了下來。
小白的母親更是抱着小白,用手摸了摸她的臉,擡頭嘰裡咕嚕的衝衛少禹說着什麼。
大概意思就是請衛少禹原諒小白。
衛少禹這才衝澤使了個眼色,澤上前把幾人扶起來,隨後爲他們解釋巫的話,衛少禹和白木雲則是直接離開了這裡。
有些時候他們必須要保持一些神秘感,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交給澤了。
這兩人是十分重要的戰鬥力。
經過這件事,更是對這個部落有着深深的崇拜。
他們感謝上天的是他們的兒子不顧他們的反對,選擇了這樣一個強大的部落。
不過衛少禹正準備處理野獸屍體,河流方向的大門處就有人傳來尖叫:
“巫!巫!!河裡有東西!”
衛少禹等人一驚,飛快的跑了出去。
河中正飄過一具黑獸的屍體,被河邊圍着的一羣拿着長棍子的族人勾住拉到河岸上,此時河岸上已經有幾具黑獸和野獸的屍體了。
上游還不斷有一些破碎的木塊,野獸,黑獸的屍體漂浮下來。
族人們全部都勾了過來。
“海妖!在河流匯入的地方查查看有沒有其他的黑獸屍體,如果有的話無比給我弄回來!”
衛少禹用精神力通知了海妖,遠處的海面上頓時傳來一陣陣尖嘯,似乎是在迴應衛少禹。
野獸的屍體衛少禹可以不要,但是黑獸的屍體絕對不能放過。
“怎麼還有人!”
白小月指着河面上大叫了起來。
果然,那漂浮而來的獸屍當中,的確飄着一個人。
“給我。”
衛少禹拿過身旁一個族人的勾杆,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人身上穿的衣服明顯是倖存者。
這倖存者是一個女人,還有生命跡象,並不是一具屍體。
“還有!”
緊接着第二個和第三個倖存者都漂流了下來,衛少禹將他們一一打撈。
不過再往後,人和野獸都沒有了。
“先把這三個人帶回去,你們繼續在這裡守一會,如果還有人從上流飄來,無論死活務必先拉上來。”
衛少禹吩咐了族人們一聲,便招呼幾個族人把這三個倖存者先擡回去。
這三個人全都是女人,而且從衣着上看的確都是倖存者。
他們的身上都有傷,有一個年齡稍小一些的女孩,脖子上甚至還有着勒痕。
看外貌,似乎全都是亞洲面孔。
不過具體怎麼回事,還得等她們醒來再說。
將這三個女人安置在一個庇護所內,衛少禹不敢讓原始人負責看管,只能是他們這些倖存者輪流負責照顧這幾個人。
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他們醒來的第一時間衛少禹等人必須就得知道,畢竟現在還不清楚是敵是友。
儘管是敵人的可能性並不大。
這一場野獸大戰,衛少禹他們這邊收穫了至少有三百隻野獸。
死亡人數爲零,重傷4人,輕傷52人。
其他的那些部落,至少都有三四個人,最多達到十個人死亡。其餘的也多有重傷和輕傷。
但是他們各自也都收穫了幾十只野獸。
這其中收穫最多的是二號部落。
因爲一號和三四五號部落都有很多重傷,而只有二號部落的二巫擁有治療能力的巫術,所以其他部落只能用他們的野獸來交換他們重傷人員的治療機會。
這一場大戰過後。
所有的部落都見識到了衛少禹部落的強悍。
原來女原始人也可以那樣兇猛,他們拿的那些尖厲的武器,不僅堅硬,而且十分鋒利,竟然能夠把野獸的腿直接砍斷。
這也讓他們意識到。
學習衛少禹部落刻不容緩。
黑霧之夜還不知道何時就會降臨,現在又有了這不知道何時會爆發的獸潮,他們再不強大起來,隨時都會有滅族的危險。
衛少禹營地所有族人合力處理獸肉加工都處理了一天,衛少禹的拉礦車也暫停了拉礦,而改道去鹽礦,取回大量的鹽。
到了夜裡,衛少禹營地進入高度警戒。
衛少禹也將大量的螢火蟲徹底鋪開,順便派遣一些飛到了其他幾個部落的上空,以防獸潮晚上突襲。
不過一夜風平浪靜的過去,並沒有出現獸潮。
到了黎明,天矇矇亮的時候,衛少禹從睡夢中醒來。
看管那三個昏倒的倖存者本來應該到他了,但是竟然沒有人來叫他,衛少禹只好自己跑去了那庇護所。
輕輕推開門,白木雲正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手中正揉捏着一塊金塊。
這金塊在白木雲的手裡,如同一塊質地很硬的泥巴一樣,被白木雲用力之下就能任其捏圓捏扁,毫無金屬該有的尊嚴。
“你怎麼不叫我?”
“我也剛坐這沒多久,閒着也是閒着,上了年紀睡不着了~~”
白木雲老氣橫秋的靠在椅背上,依然捏着金子嘆道。
“行了,我來吧。”
衛少禹拉過凳子坐下,趕白木雲走。
白木雲也不矯情,打了個哈欠起身走了出去,他還要組織人訓練,這些天估計很長時間都不需要出去狩獵了。
白木雲前腳剛走,後腳這三個女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