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力雅所說的,秦瑤雪覺得自己能夠猜的八九不離十。
這石城當中的一切細節,都足以說明,這個種族並沒有想過打敗黑樹,打敗黑獸,他們只想與世無爭的過好自己的生活。
如果他們真的有徵伐黑獸之心。
石城中大樹下掛的就不會是鞦韆。
廣場上擺的也不會是無用的花樹。
而是訓練場,武器,和隨時準備出去征戰的強大族人。
可是他們雖然被高大女人等人抓了回來,但他們身上的那股氣勢,上百人加起來,甚至都不如十個進入戰鬥狀態的神武隊女隊員來的兇狠。
而這荒島是有生命的。
他們之前開會的時候就曾經推斷過,這島上的原始人說不定都是由荒島創造出來的,包括他們的巫術,包括荒島上的一切。
這一切,自然也包括這羣更高智慧的族人。
說不定他們就是更早的那一批由荒島創造出來的人。
荒島指望他們去對抗黑獸,征伐黑獸,所以給了他們智慧,魔法,甚至是和樹木合作的能力,因爲島上最多的東西恐怕就是樹木了。
荒島這是賭上了自己的一切。
卻沒想到這羣人只是閉起門來,並不想進行戰爭,而是在高牆之內無憂無慮的生活起來。
荒島只能又創造了原始人。
不知道是不是能量不夠的原因,還是被黑樹壓制了,亦或者是怕歷史重演,所以創造的原始人,不管是智慧和魔法都遠不如第一批人。
當然。
這只是秦瑤雪幾人的判斷。
一夜過去了,沒有人來下達過任何命令,也沒有人送飯,秦瑤雪等人捱了一天一夜的餓。
直到第二天,藍侯直接帶着幾名隨從出現在了監牢的門口。
今天的藍侯紅光滿面。
他肥碩的臉上帶着一股邪邪的笑意,先是站在籠子外面打量了衆女一會,隨後他指了指秦瑤雪。
頓時身後的人將牢房的門打開。
幾個人上前來拽秦瑤雪。
“我自己會走!”
秦瑤雪甩開這兩個人的胳膊,身後的衆女也都站了起來。
“雪姐。”
“雪巫!”
秦瑤雪回頭看了看衆人,又衝許茹芸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要被叫出去幹什麼,不過這裡面最冷靜的就是許茹芸了。
不過此時許茹芸眼中也有一絲慌亂。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藍侯衝着前方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隨後就又挺着肥碩的身軀走出了監牢,而秦瑤雪也被幾個隨從夾着走了出去。
一出了監牢,藍侯就不見了蹤影,而秦瑤雪則是被幾人帶着直接朝一個精美的大石屋走了過去。
秦瑤雪他們經過了黑獸的追殺,逃亡,身上臉上早已經十分狼狽了,衣服也有多出劃傷破破爛爛的。
這石屋之內有一個放好了熱水的大木桶,還有一身乾淨的衣服。
咣噹一聲。
身後的人把秦瑤雪推進來就直接關好了房門。
秦瑤雪踉蹌了一步,這才仔細觀察起這石屋。
除了這木桶和一身乾淨的獸皮衣服之外,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她自然知道這是讓她洗乾淨的意思。
可是之後呢?秦瑤雪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四周。
“洗快一點,藍侯在等你,否則你的族人就危險了。”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警告。
秦瑤雪沒想到他們也會用威脅這招,愣了片刻,還是咬了咬牙,簡單沖洗了一下,隨後換上了那身乾淨的獸皮衣服。
走出門。
不遠處的小路上,那胖胖的藍侯正站在陽光下,面向着不遠處的一片花園。
“走吧,藍侯在等你。”
隨從說了一聲,便帶着秦瑤雪朝着藍侯走去。
距離藍侯大概十幾米的時候,隨從便讓秦瑤雪自己過去。
秦瑤雪只好走到了藍侯身邊。
“尊敬的女巫,你的美真是讓人窒息,我能有幸請你散散步嗎?”
藍侯見秦瑤雪走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膩笑道。
秦瑤雪大眼睛眯了眯,但是又恢復了正常。
“尊敬?你通常都把尊敬的人關在監牢裡嗎?”
“巫師,都具有強大的力量,監牢當中最能夠壓制無力,爲了藍城的安全,我只能讓你們受些委屈了。我現在正打算賠罪。”
秦瑤雪有些吃驚,這些人說話的邏輯,比原始人要強的太多了。
而且這石城當中,似乎的確擁有着一套社會體系。
難怪他們的智慧比原始人高出很多。
“我應該叫你藍侯嗎?”
“你可以這樣稱呼。”
“我們對於燒燬樹林的事非常抱歉,但是我們必須要儘快離開,我們還有其他同伴,必須儘快找到他們。”
秦瑤雪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
“其他的同伴?也是巫師嗎?”藍侯挑了挑眉毛。
“算是,而且是比我們強大的多的巫師。”
秦瑤雪斬釘截鐵的說道。
“噢~不過破壞樹木在我們這裡是重罪,我們是不可能放你們離開的,況且我們擁有高牆,黑獸是絕對不可能威脅到藍城的,你在這裡生活不好嗎?”
藍侯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往前走,指着路旁的花海說道。
一陣陣清風吹過,同色的花海搖曳,數不清的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
不過秦瑤雪根本沒有欣賞這一切的興趣。
她現在想的只是如何能夠離開這裡。
“我們不可能在這裡生活,你是打算關我們一輩子嗎?”
“噢當然不是,藍城的每一個人都需要勞動來換取相應的報酬,否則就沒有飯吃,你們如果不勞動,最終也會被餓死。”
“我們如果想要離開,需要做什麼。”
“離開……呵呵,還從沒有人想要離開藍城,每一個人都想進來,即便是當個低賤的奴隸,否則他們就要棄屍荒野了。”
藍侯聳了聳肩,已經帶着秦瑤雪來到了一處高臺上。
高臺下面是一大片廣場。
藍侯讓秦瑤雪先坐到一個凳子上,隨後便坐在了秦瑤雪的身旁。
秦瑤雪很想跟他撕破臉。
但是藍侯顯然顧左右而言他的在迴避他們離開的問題,而且他的意圖似乎也很明顯。
他根本就沒想讓她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