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禹兩人靜靜的看完它的表演,已經驚的目瞪口呆。
“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
衛少禹哀嚎一聲。
這些天以來,這獅子可以說是飯來張口,水來張口,連上廁所都有權秀善伺候。
病人般的待遇,帝王般的享受。
敢情是養了個影帝!
獅子回頭看了他們倆一眼,一副被戳穿之後的無奈,但是也沒打算解釋,側身又躺了回去。
衛少禹兩人對視了一眼,權秀善忽然偷笑了起來。
“你還笑,是不是傻,它這麼坑我們。”
“哎呀,現在起碼知道它傷好了嘛,這不是好事嗎?”
“好個屁,這簡直……”
“好了好了,明天再說,走走走……”
權秀善強推着罵罵咧咧的衛少禹往海邊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衛少禹就坐在小屋平臺上,看着平臺下熟睡的母獅子。
可能是感覺到不善的目光,母獅子突然醒了過來,回頭看了一眼衛少禹,隨後轉頭眯着眼醒起了盹兒。
“祖宗,用不用我給你準備早飯去?”
衛少禹沒好氣的嘲諷道。
嗡~~
衛少禹駭然感覺到獅子身上傳來一陣精神波動,大意似乎是---我的孩子埋在哪裡了?
雖然非常微弱,但是衛少禹還是非常震驚,畢竟自己纔給過它六七顆果實而已,這可是一頭獅子。
好在蟻后之前給自己打過預防針,它認爲這獅子是在瀕死狀態下,意識極其虛弱,而且自己又救了它,本身有些信任基礎,所以建立精神溝通的時間可能會縮短。
但沒想到會這麼短!
不管怎麼說,衛少禹還是喜出望外。
“燒了,骨頭埋在叢林邊了,如果不燒的話,血腥味也可能引來其他野獸,到時候屍體也保不住,我們都有危險。”
衛少禹生怕獅子生氣自己燒了它的孩子,辯解了幾句。
獅子出奇的平靜,並沒有責怪衛少禹的意思,但也沒有再說話,對衛少禹也並沒有什麼親近的意思。
就像是兩個在火車上同坐的陌生人,禮貌的聊上兩句,直到一方戴上耳機。
“喔~~你醒了,你好了嗎。”
權秀善此時也揉着惺忪睡眼出了小屋,一見獅子醒來,就蹲在衛少禹身邊,衝獅子燦爛的笑了起來。
衛少禹時常在納悶。
這個憨貨爲啥對這獅子興趣這麼大啊,每次自己看到權秀善跟獅子說話,都是滿臉笑容,治療它,餵養它,照顧它,並且甘之如飴。
獅子發出一聲低低的獸息算是迴應,不過眼睛卻並沒看向權秀善,這幅樣子在衛少禹看來,實在是敷衍極了,但權秀善還是笑的更開心了。
算了,也許是它還沉浸在孩子死在自己眼前的悲痛之中吧,它的冷漠也可以理解。
既然已經建立聯繫了,衛少禹也並不着急,它早晚會成爲他們有力的夥伴的。
“我去採水。”
衛少禹起身去拿水瓶。
“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她取個名字呢?”
權秀善好像根本沒聽衛少禹說的什麼,自顧自的擡頭問道。
衛少禹看她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伸手在她的臉蛋上掐了一把。
“嗷!”權秀善瞪大了眼睛,奶兇奶兇的衝着衛少禹吼了一嗓子表示抗議。
“從她的演技上來說,堪稱大師級別,奧斯卡配不上她,所以你可以叫她戛納。”
“戛納?!”
權秀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小雞啄米一樣的點着頭“戛納很好,很像個姑娘的名字,狂野的姑娘!”
衛少禹翻着白眼搖頭離開,這憨貨還真是什麼都當真。
等衛少禹回來的時候,權秀善已經幫獅子拆了繃帶和夾板。
獅子的傷口早已癒合,骨傷也的確恢復的不錯,但也僅限於慢慢的溜達,無法劇烈運動。
權秀善不厭其煩的鼓勵獅子多走動走動,類似於一種康復訓練,可以加快它痊癒。
衛少禹甚至能感受到母獅子對於權秀善的不耐煩,但是又礙於伸手不打笑臉人和她的悉心照顧的面子,偶爾配合着權秀善在沙灘走一走。
每當和獅子成功交流,權秀善都會開心雀躍的像個孩子,笑的無比燦爛。
接下來的幾天,權秀善主要就是圍着獅子轉悠,“戛納,戛納”這樣的聲音不斷迴響在這片沙灘上。
衛少禹並不反對,反而很欣慰,這比起讓權秀善整天空虛的坐在那裡編筐筐要充實多了,最重要的是她開心,這就夠了。
而從第二天開始,衛少禹就又恢復了一個果實分給母獅子,幫助她恢復。一個果實分開兩半,分別給螞蟻們和黑寡婦。
至於還剩下一個果實,衛少禹沒打算摘下來。
從白樹果結果開始,衛少禹每隔兩天就會把果實摘下,因爲蟻后說的便是兩天就熟了。
可是果實一直都處於緊缺狀態,所以都是即熟即用。
但是現在,衛少禹決定把果實放在樹上做個實驗,看看不摘會怎樣。
WWW◆ тt kán◆ ℃o 當然,現在的果實自然也是遠遠不夠用的,不過實驗肯定會有犧牲,就好比第一條可憐的小白鯛魚……
又過了兩天,新一批果實成熟了,但是這一次並不再是三個,而是兩個。
實驗結果很清楚,白樹上,目前只能固定存有三顆果實,如果有殘留的果實不摘取,那麼下一期就只補齊兩顆,如果你一顆都不摘,下一期便不長果實。
但是這一顆留在樹上的果實也有變化。
新長出的果實,都是棒球大小,通體乳白,而這一顆留了兩期的果實,表皮出現了一些淡紅色的斑紋。
衛少禹還以爲變質了,但仔細觀察之下,果實渾圓飽滿,那些斑紋並不像是變質所致。
衛少禹依然只摘取了另外兩個新果,仍然沒有摘這個果實。
再過了兩天,這果實的紅色斑紋已經佔據了表皮大半!
又過了兩天,衛少禹再到樹下時,這顆果實已經掉落在了地上,紅的發亮。
“斯巴達!這果實是你們咬掉的嗎?”
衛少禹當即把斯巴達喊了出來。
斯巴達和黑寡婦都否認,並確定這果實是自己脫落的。
衛少禹這才由此得出結論。
這果實第一期不過是初級階段,經歷二三,一直到第四期自己脫落,纔算是真正的成熟。
只是不知道這通紅的四期果實,究竟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