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玄武往事（彙報成績，兼加更420）
第二天一早，熬了一個晚上沒怎麼睡覺的張銘，帶着黑色石頭，快速探查了這一座島嶼。
令人心驚肉跳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神秘山谷中，蘑菇林的範圍擴大了不少。
周邊的椰子樹上，長出一個個的真菌類生物，大片大片的棕櫚葉從高空中脫落下來，樹皮發黑發黃，一股陰沉腐敗的氣味瀰漫在空氣當中。
這些椰子樹其實也有一定程度的自淨能力，甚至在昨天，它們還好端端的。
但現在，五顏六色的孢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邊緩慢地延伸。
“出大事了……”
見到此景，張銘不敢怠慢，一邊使用“毒素清除”的能力，排除可能存在的寄生物，一邊大步流星前往海龜們所在的溶洞。
這裡明顯瀰漫着一股焦躁的氛圍，海龜的數量不多，青壯年大龜可能跑出去狩獵祭品了，也就只有那一隻老白龜焦躁地爬來爬去。
緊接着，太陽愈發地明亮，白玉製材的磚瓦在金箔般的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琉璃色。
這一次……居然不需要祭品！
因爲島嶼正中央的那兩個東西，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
兩個炎角人一路向前，祭拜了一座極爲華麗的祭壇。
當初隔着海市蜃樓傳授“人類呼吸術”，其實是石瑪瑪的復讀幫助，他老張可沒這樣的能力。
這年輕人心有慼慼，即將離開故鄉，面露哭喪之色。
……
海洋生物懼怕鹽水嗎？當然不懼怕，更不需要超能力去淡化海水，但是他老張要啊！
“但這又是一句屁話。你要記住這一點，團結……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看到晶石的第一眼，張銘便意識到這玩意極其珍貴，從第六感乃至發自內心地這樣認爲……他甚至產生了一種回到故鄉的安全感。
在那若有若無的玄奇幻覺中，彷彿有炎角人在耳邊講話。
石瑪瑪一邊滾動，一邊復讀出玄奧的靈語，回答張銘的疑問。
“我們真的能活下去嗎？”
它們早就適應了茫茫大海，根本不需要進化出超自然力量！
也沒有“海水淡化術”。
“世界之源又是啥東西，每一個世界都存在嗎？地球上有沒有？難道是蓋亞意識……額，蓋亞意識死掉之後的東西？”
這種神秘的“靈語”真的太強大了，不但能引發幻覺，還能無差別地溝通，張銘學到現在，也就只掌握了幾個音節。
“離開了羣體後，別冒然出頭，遇到事情低調一些。”
這種珍貴，和尋常的超自然奇物，有着本質層面的差異。
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政，制度、秩序也；治，治理、統治也。
“萬一……萬一……”
在天平即將被打破的情況下，再獻上祭品的意義並不大。
這祭壇真是威武恢弘到了極點，在旭日初昇之際，紫霞滿天，在雲捲雲舒之間，朝霞灑滿大地，琉璃瓦在霞光的照耀下，閃耀着星星點點的光芒，好似天宮美景墜落人間。
“它會庇護你們的船隻，減少被妖獸襲擊的機會，也會讓你的船隻永不沉沒。”
“走吧！快走吧！”
“唉，強大如玄武，亦有走向生命盡頭的那一天，再不突破瓶頸，它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看到張銘之後，老白龜的神色微微一亮，碩大的頭顱搖晃了一下，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三成，真的太低了。
“我們怎麼才能找到新大陸啊？我們要是找不到，豈不是葬身於魔神之海？”
不過，這個年輕的炎角人，好像是個付不起的阿斗，一直哭喪着一張臉，兩隻眼睛耷拉着，對未來沒什麼信心的樣子：“爹……成爲了失鄉人，我們怎麼才能活下去啊？”
“你們需要更多的祭品嗎？我可以幫你們去狩獵一些大魚。”老張拿起自己的寒冰長矛，急匆匆地說道，“山谷中的蘑菇漫出來了。”
石瑪瑪滾動了幾下，回答不出來。
三成，是啊，只有三成。
然而，祭壇上面放置的雕像並非玄武，而是一棵……奇怪的小樹苗？！
“喂，伱去哪兒呢？”張銘硬着頭皮，追了過去，另外幾隻龜也跟在後面爬行着。
“你的意思是……是這一塊缺失的‘世界之源’，造成了玄武的突破失敗？那個炎角人不是說，沒什麼影響嗎，難道他在說謊……唉，也不是不可想象，這麼危險的活動，對自己孩子總有一些私心。”
“永遠不要丟失它！”
而在這一次的神秘幻境中，一位身材高大，穿着華麗的炎角人，正對着一個年輕人說些什麼。
四周靜寂無人，只有幾個大型石頭雕像矗立，想來這個地方並非尋常百姓能祭拜，只有身份高貴的王宮貴族才能來到這裡。
這石頭只有眼球大小，散發着如同太陽般的神秘光芒，照的人暖洋洋的。
中年人又道：“這一塊世界之源，分量不多，不至於影響到玄武的突破……”
年輕人心情激動地接過這塊世界之源。
“看樣子小樹苗的力量等級也極高，是一個難以理解的魔幻存在，所以纔會被供奉在這裡。”
因爲游泳是海洋生物的本能！
張銘無可奈何地說道：“後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炎角人被抓了嗎？”
“但離開了故鄉，炎角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有限。我們這個種族，放眼魔神之海只是不起眼的存在。我們只是依靠玄武的偉岸力量，存活到了今天……對比起更強大的種族，炎角人算不上優秀。”
關於玄武之死的故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但對於你來說異常重要。”
但張銘卻心中大急，他的屬性面板當中，尚未激活的超能力雖多，卻唯獨沒有所謂的“水下呼吸”。
石瑪瑪“啪嗒”一下蹦躂上了這個古樸祭壇，將一個生長出來的小孢子踩成了飛灰。
“這個代價，或許就是你本人。”
“這番話，你的老師教導過吧。算不上先天優秀的炎角一族，必須要團結。”
“啊嗚啊嗚。”老白龜張了張嘴，亮晶晶的眼神中，閃爍着小小的淚花。
“爲了以防萬一，我們要讓十分之一的青壯年，乘坐大船，先行離開！”
它畢竟只是個歷史中的復讀機，思考並非它所擅長。
然而這一棵樹苗，卻渾身枯黃，滿是斑點，隨時有可能倒塌下來的樣子。
年輕人點了點頭。
就連幻境中的張銘，有一種莫名的溫暖感。
雙方費力地交談了老半天，張銘最後聽明白了，心情卻跌到了谷底。
年輕人又道：“玄武，能成功嗎？我聽大賢者說了，與天博弈，成功機率不過三成；而各種海獸也會藉機出現，屠戮我等。”
他連一艘船都還沒有造呢！
十分之一的人口離開，相當於是一個新的文明瞭，他自然不希望子輩階級跌落。
他看着兒子恐慌忐忑的面孔，突然間咬了咬牙，下定了一個決心：“也罷，在你離開前，我贈送於你一件寶物，世界之源！”
“啊嗚啊嗚……”老白龜緩緩地搖晃着頭顱。
一段如畫卷般的玄奇歷史，在他的腦海中緩慢地鋪張開來……
哪怕在幻覺當中，張銘依舊覺得它頂天立地，這種感覺真的太奇怪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中年炎角人在祭壇之上唸唸有詞，似是禱告，似是某種咒語，又似是在證明自己的身份地位。
它的意思是：它們應該離開了，逃離這祖祖輩輩生存的地方，逃亡神秘區，面臨未知的明天！
你這傢伙，也趕緊收拾細軟跑路吧。
不過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這一絲光芒迅速內斂，消弭於無形。
逃到哪裡去？
難道要騎着海龜，橫渡廣闊無邊的神秘區？
就這麼想着，石瑪瑪突然“咕嚕嚕”地滾動起來，朝着溶洞祭壇的方向滾動而去。
在離別前，炎角一族的父親諄諄善誘，教導着最後一課。
中年人無奈地說道：“只要玄武成功晉升天神之境，我們會有足夠的辦法，重新找到你們。”
張銘從“靈語”的神秘幻覺中恢復後，皺着眉頭，又揉了揉太陽穴。
這座島沒救了！
“不能了，爹可是大長老，怎能在這關鍵時刻輕易離開！這一次只能依靠你自己了。”
若是有五成，也就罷了……
不一會兒，接近枯萎的小樹發出了微微的光芒，一塊亮晶晶如同寶石般的石頭，從樹枝上掉落下來，“啪”地一聲掉在了祭壇之上。
年輕人愣了一下，有些沮喪地說道：“爹，你就不能跟着我們一起離開嗎？”
一棵不算太高的小樹苗，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卻又帶來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
這一段小小的歷史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那中年人微微皺眉，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身穿華麗服裝的中年人繼續道：“不團結，你們會死，確實是正確的。”
“島都快沉了，你就別賣關子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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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解釋幾個細節：海市蜃樓和蓋亞意識的信息，主角已經知曉。而後期屬性高了，張銘已經能感知到“一股奇妙親切感了”，所以他能知道蓋亞意識的直播時間。）
（海市蜃樓中的靈語，是石瑪瑪復讀的，不是老張也不是蓋亞做的。）
（也即主角在海市蜃樓中演示鍼灸引導，石瑪瑪在一邊復讀就能完成所有步驟了。整個過程，主角不需要和蓋亞有任何溝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