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趴在一旁的草地上慵懶的曬着太陽,搖晃着尾巴逗弄着身後的蝴蝶。
突然面前一道黑影遮住了陽光。
它懶懶的擡起頭,瞥見林霄手裡拿着牛軛,臉上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吼!”
花豹直起身一雙眼睛警惕的看着,步伐緩緩後退。
看來是發現了。
林霄深邃的眼眸眯了眯,眼看着花豹一副要逃跑的架勢。
一個眼疾手快,牛軛已經搭在了它的身上。
“阿門!希望小花好運吧。”
“花豹:沒想到我堂堂山中猛獸,竟然要像頭牛似的犁地!還真是虎落平陽!”
“哈哈哈,林大神可要記得給花豹加個雞腿!”
經過一番抗衡,花豹還是不情不願的拖着了一把走了幾步。
當然這一切都是以雞腿爲前提。
沒想到它做的意外的好。
林霄都能幻想幾天後,花豹拖着犁耙在地裡走路時的樣子。
等一切完工不知不覺的太陽已經接近山頭。
整個叢林灑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
院子的左側還擺放着晾曬的穀粒。
林霄蹲下身身體微微前傾,隨手抓起一把穀粒搓了搓。
穀粒大多的水分都已經被曬乾,只是隨手一捏。
附着在上的空殼自然脫落,落在簸箕上。
林霄雙手端起簸箕,至上前方朝右下方使力。
受到力的作用,穀粒在空中畫下一個圓弧,自然落在偏起的後方。
至於那些沒有什麼重量的空殼,滯留在簸箕的前段。
再加上風的作用,自然掉落在身體和簸箕中間的縫隙。
至於浮在表面的灰塵和髒東西隨着上下顛簸。
從簸箕的孔中掉落。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卻讓此時的觀衆有頗受感觸。
“好懷念啊,知道有多少年沒看過這個動作了…”
“是啊,當時小時候在鄉下經常搬個小凳子坐在奶奶身邊看着,怎麼看都不膩。”
“我們家也是,可是後來家裡嫌效率太低,換成了專門篩米的風車呢。”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林霄才停下動作。
垂眸撇了一眼,簸箕上餘下的都是穀粒。
雙手撥動了幾下,只留下了少許的幾個空殼,效果不錯。
收拾完東西,林霄近了早就準備好的室內廚房。
而霍辰則被打發在了外面掃地上留下的空殼。
林霄從空間裡取來一碗靈泉水,用木製的碗將篩好的穀粒倒入。
再倒入靈泉水。
當然爲了避免結果太驚駭世俗難以解釋。
所以靈泉水就只是微微沒過種子。
將碗找了個空地放下。
開始着手準備晚飯,最近的運氣不錯,外出時常常會遇到落到的小鹿或野雞。
自然是逃不過林霄的手掌。
所以最近多了不少的食物儲備。
將風乾的鹿肉放到鍋裡煎炸一番,再撒上些許辣椒孜然。
至於今天捕到的那隻雞,自然是拿去燉了湯。
不用加什麼調味,味道便足夠鮮美。
看着他們有些豐盛的晚餐,衆人沒忍住咽口水。
誰能告訴他們明明是在野外,怎麼就能餐餐大魚大肉?
至於那些老粉絲早就司空見慣不以爲然。
老粉絲:那是你們太年輕了。
“擦,這個主播怎麼吃的這麼豐盛,怕不是有外掛了吧。”
“你纔有外掛呢?這可是林大神當着我們的面捕的!不信可以去看回放!”
“嘖嘖嘖,我在剛剛從其他直播間過來,其他的參賽選手怎麼就只能吃一些找到的蔬菜,草根。”
“尤其是那個什麼玉女趙曉曼?自己整天不幹活就知道撒嬌裝清高,想吃肉就指使那個小鮮肉去抓雞。”
一提到趙曉曼直播間裡多了許多謾罵聲。
眼看着直播間失控,蕭煜急忙出聲阻止。
“大家別吵了!能進來直播間的都是朋友。”
話雖這麼說,他的內心還是不得不感嘆林霄的從容。
別人都還在風餐露宿,就連吃飯都成問題。
至於林霄餐餐大魚大肉不提,甚至還搞死了種田冶鐵的工具。
簡直是把這個荒郊野嶺當成閒適農家。
解決完晚飯,洗碗這種瑣事自然是留給霍辰了。
躺在牀上看着正濃的夜色,林霄卻沒有絲毫睡意。
直播間裡還剩下一百多個人不肯離開。
就把手機擺在牀邊看着就怕錯過一個細節。
霍辰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弄得牀吱吱作響。
“師父~”
一道幽怨的聲響突然出現在林霄的身後。
“幹嘛?”
好看的眉微微一撇,林霄都不由得感嘆自己心中的強大。
這要是個普通人被他這麼一嚇,保準心臟病犯了。
“就是那個東西不會再來吧?”
看着他眼底的恐懼,林霄身體一顫,出現的一絲睡意消散的徹底。
今天的事太多險些將這件事忘了。
猛的起身,操縱着無人機飛出窗外。
鏡頭轉向他們。
兩人睜大着眼死死的盯着屏幕。
一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
兩人原本還算清醒的意識徹底飛了。
林霄還能偶爾睜開眼,時不時的看下屏幕。
至於霍辰早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兩個小時過去。
眼看着林霄的意識逐漸混沌。
突然出現的聲響嚇得兩人一機靈,差點沒有掉下去牀。
不只是他們,原先那些呆在直播間裡睡的正香的。
聽到這聲響嚇得一蹦三尺高,別說睡覺了,小命都給嚇沒了。
“怎麼了怎麼了突然這麼大的動靜!”
“我擦,你們快看屏幕上的是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大晚上的怎麼會有這個?”
“等等,你不覺得他們有點眼熟嗎,這是不是有點像上次遇到的食人族?”
鏡頭前的兩個也是屏住了呼吸。
幸好兩人之前把窗戶關上了,不過窗簾沒拉。
兩個明晃晃的大男人坐在窗前不要太明顯。
林霄一隻手拽出布的底端,一點一點的拖動。
儘量不要引起食人族以免門受到更強烈的傷害。
好不容易把窗簾拉上,兩人鬆了口氣。
整個過程中都是秉着呼吸,就怕一個不小心手一抖。
兩人坐在牀上動也不敢動。
實在是這個牀的動靜太大。
即便是身體麻痹也不好挪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