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要不說我還真沒發現,這可能都過去整整三分鐘了。”
“看利嘴剛剛的下沉速度這怎麼說也得200米了吧?”
“666,這自由潛的世界紀錄怕是也沒200多米吧~”
“那是,就是我們林大神不慕榮利,不屑於去爭奪那些有的沒的。”
整個下沉的過程中,無人機都緊緊跟在林霄的左右。
爲了能讓自己迅速適應水下的壓強。
利嘴特意放緩的速度,當兩人下潛到之前的那片海域已經過了足足有兩分鐘。
有了潛水丸在手,水滴的壓強對耳膜眼睛造成的危害微乎其微。
確認到達深度後林霄鬆開手,讓利嘴在前方帶路。
前方面試之前看見那片珊瑚林,腳下還有不少礁石。
即便是利嘴也只能堪堪通過。
“找到了!”
在礁石的深處,一株晶瑩剔透的藍珊瑚生長在其中。
淡藍色的珊瑚彷彿能透出這浩瀚無垠的海水。
“我擦…還有長得這麼好看的…珊瑚?”
“這是哪來的變異品種?這顏色這純度簡直是極品!”
“原來如此,難怪林大神冒着雨也要來海邊,這麼個好東西要真放在海底可惜了…”
海底的礁石常常因爲衝擊產生石洞。
在幽暗的海底,那一株珊瑚宛如散發着淡藍色的光一般耀眼。
隨着水流在海中緩緩的搖晃。
“利嘴,等我。”林霄囑咐了一聲,讓它乖乖待在原地。
並非是他不想同行,實在是這個石窟的寬度過窄。
如若利嘴一起同行過道必定會變得十分擁擠。
緩緩向着礁石洞遊入。
洞口的深度淺,不過5米便能靠近。
湊近看,越發被藍珊瑚的幽光吸引。
這珊瑚不同於尋常的珊瑚紮根在海底的河牀。
這株藍珊瑚長在礁石縫裡,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絲絲縫隙里根根糾纏。
爲了保存藍珊瑚的鮮活性,林霄沒有從底部直接拔起。
右手費力的伸向腰際,在幽暗的海底,陽光折射在刀柄上像是一束微弱的燈光。
一刀落下,裂痕四起稍稍一用力。
藍珊瑚連帶着根部周圍的礁石都被緊緊的攥在手裡。
透過珊瑚,林霄甚至都能看見自己根根分明的手指。
別看這僅僅只有一株不大的藍珊瑚,其中蘊藏的靈氣不可想象。
就連之前的雷擊木都要遜色幾分。
“這,這這這不是藍珊瑚嗎?我擦,媽媽我出息了!我竟然看到了藍珊瑚!”
“哎兄弟,這珊瑚不就長得好看些難道有什麼門道?”
“我上網看了!上次出現藍珊瑚還是在幾十年前的一場私人拍賣會上。那株藍珊瑚整整拍出了六千萬的高價!”
“什…什麼?六六千萬?啊啊啊,蒼天啊你讓一道雷劈死我吧!”
“你的檸檬精已上線…”
看直播的人無一不爲這驚呼難覓的藍珊瑚感嘆。
林霄將藍珊瑚小心收好,抓着利嘴的背鰭捏了捏。
利嘴受到指令,尾巴緩緩搖晃,衝出海面。
這次離開利嘴的速度快了不少,僅僅只花了半分鐘就成功浮上水面。
利嘴一路護送他到海邊。
林霄的一隻腳已經踩在海灘上,它卻遲遲不捨得離開。
“走吧,之後還要拜託你。”
取出剩餘的靈泉水通通倒入利嘴的嘴中。
和海東青花豹相比他的實力弱上不少。
再加上日常甚少見面。
必然不利於利嘴增長實力,所以林霄有意多餵了些。
畢竟這次能尋到藍珊瑚利嘴可是功不可沒。
“小青,我回來了。”
“唳!”海東青整整在頭頂上盤旋了三圈才停一下。
嘰嘰喳喳個不停,似乎在向他說明剛剛發生的一切。
一顆寬厚的大樹後伸出了兩顆圓圓的腦袋。
是剛剛的一對兄妹。
“哥,他居然真的沒死?”女孩驚訝地張大了嘴。
看着林霄騎着鯊魚離開她這腦袋裡總是不停的想象着林霄被鯊魚撕碎的景象。
沒想到。
他不止回來了,還完好無損。
男人似乎也十分吃驚,兩人在這處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他們就是想看看林霄會不會平安回來。
“這是他們擺的?”林霄瞥了眼端端正正擺在石頭的衣物。
似乎是害怕衣服被風吹走還特別放了根竹節壓着。
“唳!”海東青點了點頭。
在看到兩個觸碰林霄衣物時,它本想將兩人嚇跑。
但是想到林霄的囑咐還是忍下了。
“藏在樹後面?有意思。”
林霄表面上看着前方在同海東青說話,實際上餘光早就將躲在樹後偷偷摸摸的兩人看得一清二楚。
海東青自告奮勇說自己能將兩人嚇出來。
“別調皮,走先陪我去洗洗澡。”
林霄撓了把頭髮,似乎很苦惱。
這海水擦乾容易,可這是水蒸發以後留下的結晶體最是麻煩。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在上次離開時,特意讓海東青記下了皁角樹的位置。
見他們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兄妹倆鬆了口氣,結伴離開。
半個小時後小水潭邊。
在上次離開時,林霄將隔斷解開放在一邊的岸上。
如今一段時間過去,這位置依舊不變不過上方附上了一層厚厚的泥土。
林霄挽起袖子將隔斷豎起來看了幾下。
興許是因爲倒在地上承受的風力小,隔斷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性的損傷。
只需用清水擦擦就能用。
隨手從包中拿出一個乾淨的竹筒當作水瓢沖洗掉污泥。
重新將隔斷放入水中。
身後的皁角樹依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剩下的皁角距離他有些選,單單用手難以企及。
偏生今日覺得龍吟弓沉重,不易攜帶便丟在了木屋裡。
思來想去,林霄只得取下眼尖的蝴、蝶刀。
刀柄飛出,在空中露出刀鋒精準的砍落一截。
性質中途刀鋒驟然迴轉朝林霄的掌心飛來。
當蝴、蝶刀接觸到手掌的那一刻,刀鋒已然收斂。
從那一簇上扯下來一個放在池塘邊。
進入隔斷脫去身上的衣物,整個人浸在水裡。
一隻手清洗着身上積攢的鹽粒,可腦子裡想的卻通通都是木屋的事。
一路上,除了一開始的頁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