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飛撲而來的影子我本能的要躲,剛轉身要往直升機上爬就被他一把拽進懷中,低頭就兇殘的吻了過來。
熟悉的薰衣草味道,熟悉的霸道,令我靜若止水的心像忽然間被丟了進了一顆高爆手雷,炸得我雲裡霧裡的。
我承認,我該死的還在迷戀默琛的一切。在他要娶別的女人時我竟然還會因爲他的吻而心悸,我他媽就是這樣沒用。
他肆無忌憚地在我脣齒流連忘返,緊緊抱着我讓我無法掙扎,或者我壓根就沒掙扎,象徵性的掙扎都沒有。
我眼底餘光瞧見阿飛和那兩個男人曖昧互望一眼走開了,留下我們倆在這寬廣無人的小機場裡。
這大概是個軍用機場,四周都是軍綠色的直升機。但這回機場裡沒人,一盞白熾的探照燈似得東西來回的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彷彿故意的。
我不知道他禽獸般的吻了我多久,反正我暈頭轉向的差點忍不住把手伸進他那個地方的時候他才住嘴。
他喘着粗氣,抱着我就那麼怔怔的看着,黝黑的眼眸中流轉着炙熱的光芒,我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因爲他那地方已經支起了帳篷。
我只有兩個字送個他:禽獸!
他看了我很久,忽然又低頭含住了我的脣瓣,狂風驟雨般又侵略我一次。我就要無法呼吸了,不得已推開了他,他還曖昧的彈了一下我紅腫才脣瓣。
“晨,兩個多月不見,你怎麼變得又黑又醜了?”
這是他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語音未落我就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關你屁事!”
“你是我女人,你有義務爲我保持光鮮亮麗。”
他莞爾一笑,牽着我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機場大廳走。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裡真的是軍用機場,裡面來往的都是穿着迷彩的軍人,個個英姿颯爽,看得我目不轉睛,熱血沸騰。
“你能收回你那赤果果的眼神嗎?不要褻瀆軍人的神聖好麼?”
默琛在我耳邊不悅的控訴,我彷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酸意。我回頭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冷呲了一聲。
“怎麼,准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啊?”他都挽着別的女人出現在媒體了,還好意思說我,切!
“當了幾天無證老師,倒是伶牙俐齒了很多,你沒有帶壞那些學生吧?”他意味深長的盯着我邪笑,我看到了他眼中淡淡的得意。
“神經病!”
我嘀咕一聲不想再理他,因爲他要咄咄逼人的時候我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
他拉着我來到了機場外的停車場,阿飛正在跟那兩個人說着什麼,瞧見我們來,他就衝他們揮揮手走向了停在一旁的轎車。
我有點狐疑,這地方難道是阿飛的革命根據地?
“阿飛以前是特種兵,因爲受傷了才退伍。”薛默琛像是知道我的疑惑,很好心的爲我解惑。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給我的感覺非常沉穩,處事不驚的。於是我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一份滔滔不絕的敬仰,令默琛很是不悅。
“晨,你最近是不是很飢渴?”他靠近我耳語。
“……”
你丫才飢渴呢,你們全家都飢渴!
我鄙視的瞪他一眼,瞅着他的腹間不屑的冷呲了一聲。“你腦子裡天天盪漾着這些事,你能搞好工作嗎?”
“據調查,男人每三分鐘都會有這麼個念頭冒出來,這不足爲奇。”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你把我弄回來做什麼?我教書教的好好的,全校的孩子們都很喜歡我。”我有點得瑟。
“是因爲你買東西賄賂他們了吧?”
“……”
我想起自己的確是給每個人都買了點吃的,我底氣不足就不反駁他了,靠着椅背冷冷的盯着窗外發愣。
我又回來了,被他一吻就忘記了自己姓甚名誰,我當初離開的初衷是什麼。我該死的就是這麼沒用,我忘不了他,我眷戀他的所有。
並且,現在我的腹中還有他的孩子,我此刻多麼想把這事告訴他,看看他的反應。是悲?是喜?或者是悲喜交加。
但我沒有!
我沒有勇氣面對接下來的事情,他就要跟別人結婚了,我不過是個路人,一個當了他三年情婦的路人。
所以這個孩子興許留不住。
“先生,回酒店還是回別墅?”
車到世紀商貿路口的時候,阿飛停了下來,回頭瞅着默琛問道。
他扳過我挑了挑眉,“回酒店還是別墅?”
“我爸媽呢?”
“他們在酒店,我已經安排好了,等我婚禮結束過後就送他們回去。”他淡然道,完全就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心一酸,冷冷笑了笑,“那我肯定去酒店了,你把我綁架來參加你的婚禮,真是有心啊。”
“是麼?我也是這麼覺得,用心良苦啊。”他意味深長的笑笑,瞥向了阿飛,“回別墅吧,那邊的花應該開了。”
“是!”
阿飛點點頭,油門一轟車子就轉向了通往別墅區的馬路。我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沉甸甸的像上墳一樣。
默琛一直拉着我的手,掌心暖暖的。我悄然轉過頭用眼底餘光打量他,發現他竟然又瘦了好多,兩腮的顴骨都能清晰看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他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麼會瘦這麼多呢?他的頭髮也剪短了,比阿飛的板寸都要短一點。
唉……說實在的,這髮型一點也不帥氣!
“看夠了沒有?你這樣偷窺我累不累?眼珠子要爆掉了吧?”
涼薄的聲音透着揶揄,我頓然就窘迫了,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這傢伙幹嘛非得在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拆我臺?有沒有點公德心啊?
“薛默琛,這麼些日子不見我發現你越來越討厭了。”
“是嗎?我還以爲你偷窺我是因爲喜歡呢。”
他擡手捏了一下我的臉,輕挑極了。我不悅的拍開他的手,心頭油然而生一股厭惡。他是跟秦菲那貨色太久被潛移默化成垃圾了吧?
“你這樣興師動衆把我和我爸媽弄
過來觀看你的婚禮,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我逃不過你的手掌心,我爸媽也逃不過?任憑你搓扁揉圓?”
“你在說什麼?”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恢復了他一貫的冷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好不容易纔安靜一點,我以爲從此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沒想到又給你弄到這裡來了。你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啊?”
我心頭那股無名之火騰的一下燃起來了,我這些日子的不甘和怨念也一股腦的宣泄了出來。他就那麼冷冷的盯着我,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我咆哮了好一會才發現我們已經回到別墅裡了,阿飛停下車都好久了,就是不好意思打亂我呵斥的節奏。
我轉過頭時看到了李嫂在衝我訕笑,我忽然間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無形的打了幾個耳光。
我這他媽的是在不平什麼呢?我像個怨婦似的埋怨,活像別人欠我十萬八萬似的。
我在半個小時前不還醉倒在他的激吻之下麼?
呵呵!
他肯定是像看傻瓜似的看我,看我咆哮埋怨,心裡樂開花了吧?我還如此在乎他,可他早已經把我拋棄了。
我憤然推開車門下車,深呼吸了好幾下才衝李嫂甜甜一笑,“李嫂,好久不見你了。”
“是啊小姐,你看你都瘦了。”
“那有,我媽都說我胖了呢。”
我和李嫂寒暄的時候,默琛徑直下車上樓了,阿飛把車開進了車庫,也獨自回房了。
於是我又尷尬了,雖然這房子是我自己的,可我知道這拿着燙手,我已經沒有當家做主的勇氣了。
“小姐,過來!”
李嫂衝我神秘的招招手,朝着花圃走了過去。我狐疑的跟過去,才發現裡面的花草已經開花了,爭奇鬥豔的,漂亮極了。
“你走了過後,先生就來了一次別墅,就是爲了把這些花帶過來。”她悄悄跟我說道,音量放很低。
“呵呵。”
我乾笑一聲,很不以爲意。所謂人走茶涼,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我跟他偷情的地方,我走了他不來也是正常。
“小姐,你餓不餓?先生讓我給你準備了甜點,你去吃一點吧。”
李嫂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餓了,這一個月我總是吃什麼吐什麼,也難怪她說我瘦了。我跟着她來到餐廳,她燉的銀耳湯濃香撲鼻,我一下子胃口大開,從櫥櫃裡拿了一個大碗準備着。
“這是你最愛喝的,我加了幾顆紅棗,這顏色好看吧?”她把整鍋都端過來,給我盛了慢慢一碗,“快吃吧小姐。”
“謝謝你李嫂。”
“看你說得,我先去外面整理東西,你慢慢吃。”
“恩!”
我目送了李嫂走後才端着大碗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可能是餓急了,我喝光後又盛了半碗,吧唧吧唧吃得津津有味。
“我從來沒發現你如此愛好喝銀耳湯。”
默琛的話語音未落,我那不爭氣的胃就忽然一陣翻涌,我飛衝着奔向了衛生間,把剛吃下去的銀耳湯吐得一乾二淨,把我膽汁都吐出來了。
我吐得癱軟在地上,瞧着馬桶裡的銀耳湯,我忽的鼻子一酸就眼淚嘩嘩的了。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好不容易吃下去一點又吐了,我這是要死的節奏嗎?
默琛狐疑的跟過來瞧着我抱着馬桶哭得傷心,也跟着蹲了下來,無言的抹了抹我臉上的淚花。
“討厭,走開,誰讓你來的!”我拍開他的手哽咽道,哭得更傷心了。可能是委屈,心裡強烈的委屈。
我還懷着他的孩子呢,他竟然要跟別人結婚了,還硬把我拖來觀禮。他就從沒心疼一下我嗎?
“你胃不好還是怎麼?”他端了杯水給我漱口,很納悶,“以前沒見你胃不好啊?”
“管你什麼事啊?”
我氣急的衝他吼了一聲,推開他就離開了餐廳,回到了樓上臥室。這地方還是什麼都沒變,我在時候的格局。
我把臥室反鎖了,才無助的縮進衛生間裡,蹲在馬桶邊繼續吐,我不知道這種狀況要持續多久,反正我又怕又惶恐。
默琛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門,我沒去給他開。打算在衛生間裡泡個澡,不知道能不能讓我那沸騰的胃好受一點。
可能我真的累了,我躺在浴缸裡就那麼睡着了,還夢見我去醫院打孩子,那血淋淋的場面一下子把我嚇醒了。
我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在牀上了,身邊還躺着默琛,正在若有所思的看我。我摸了一下身上,竟是光溜的,於是我一下子惶恐了。
他應該沒有發現我懷孕了吧?他剛纔也沒把我怎麼樣吧?否則我肯定會醒的。
“晨,睡吧!”
他忽然呢喃一聲攬過了我,就這樣抱着我睡了。長臂還環在我的腰間,順勢還滑到我的小腹摸幾下。
我很緊張,躺在他懷中一動也不動的。我奇怪他今天怎麼沒獸性的佔有我,這麼安靜的就睡覺了。
我一直沒睡着,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時,才偷偷探頭打量他。
燈光很暗,但我能清楚的看清他的容貌,即便瘦成這樣了,還是會讓我怦然心動。
唉……
我苦澀的嘆了一聲,也枕着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
早間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但我發現枕頭上有一滴血跡,我愣了一下坐起來,抹了抹鼻子,好像沒有流血。
“這傢伙,是不是帶別的女人回來睡覺了啊?還激情的弄出血來了?”
我狐疑的想到,裹了件浴袍走到了衛生間,卻發現洗漱臺上也有幾滴血跡,可能是來不及收拾乾淨的。
是默琛嗎?他流鼻血了?
我好納悶,於是趿拉着拖鞋下樓了。“李嫂,李嫂。”
“哎,小姐什麼事?”
“默琛呢?”
“先生一大早去公司了,阿飛送他去的。”
“噢,他……早上有沒有流鼻血啊?”
“沒有吧,我沒注意呢,怎麼了小姐?”李嫂拿着個抹布狐疑的走過來,很是莫名的看我。
“沒什麼,就是洗漱臺上有幾滴血,我在想是不是默
琛流鼻血了,他最近好像瘦了很多哈,你有沒有發現?”
“發現啦,先生上次來別墅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只是問他說是因爲工作忙。不過也可能是啦,聽說現在兩個公司都是他要管,他肯定是有些累。”
“噢,大概是吧。”
我沒有再打破砂鍋問到底,可能就像李嫂說的,他太累了。
於是我又回到了臥室,換了身衣服。我發現櫥櫃裡的衣服又多了一批新衣,是春裝,可能是默琛爲我置辦的。
我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總是會在一些小細節上打動我,我此刻又有種被呵護的錯覺。
我下樓的時候李嫂已經給我準備了早餐,但我沒敢吃,我怕又吐。我現在一吐就會難受很久,我想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拿點什麼控制嘔吐的藥。
我開着李嫂的車離開了別墅,跑到西區的醫院去看醫生,我怕在東區的醫院遇到熟人,不管是誰我都會尷尬。
醫院裡婦產科的人很少,我掛了一個有經驗的老醫生,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很慈祥。她聽我說起這一兩個月的經歷,眉峰越擰越緊,令我沒來由的害怕起來。
“你過來躺下,我幫你看看!”
她擰着眉走向了裡間,我心一沉,也跟着走了進去,躺在了裡面一張小牀上。她用兩根指頭在我腹部摁了幾下,臉色很凝重。
“好了,出來吧。”她嘆了一聲又走了出去,於是我又忐忑不安的跟了出來。
“姑娘啊,你這個胎……怕是不能留啊。”
“轟!”
她這話頓如巨雷似得劈在我頭上,我被炸懵了。什麼叫不能留?我的孩子是死了還是即將死了?是不是我太沒用老是吐他扛不住了?
我一下子驚呆了,眼淚不由自主的涌了出來,淚眼婆娑的看着她。
“你這個體質太虛了,不適合懷孕,還有就是你盆骨錯位,孩子越大你會越痛苦,到時候站都站都站不起來,我建議你儘早把這孩子做掉,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當媽媽。”
“……老醫生,你……你確定嗎?我很健康的啊,你能不能再給我看看?”
我從來沒這樣無助過,流着淚祈求老醫生再給我看一下身子。我懷上孩子的時候傲嬌的說還要考慮要不要留,天知道我有多愛這孩子,我怎麼能接受打掉他呢?
“姑娘,我做這一行已經三十多年了,不會誤診的。你這孩子必須拿掉啊,不然你自己都有性命危險。”
“醫生,你再給我看看,我求求你了,我身體真的很好,我只是吃不下飯。我可能過些天就好了,你在給我看看好不好?我不要拿掉這個孩子。”
我就差沒給老醫生跪下了,她被我纏得沒有辦法,親自開綠燈令我去做了一張CT圖。拿着圖紙纔跟我說。
“你看這裡,你的盆骨不正,孩子坐牀不好。這邊是坐骨神經,他越大的話這邊就越壓迫神經。所以你……咦。”
她忽然愣住了,盯着CT圖仔細的看了起來,“哎呀,真是作孽啊。”
“怎麼了醫生?”
“你這看起來還是個雙胞胎呢,就是不太明顯。”
“……”
雙胞胎?
也就是說,按照醫生的話,我這兩個孩子都不能留了?我他媽的要殺死自己兩個孩子了?
怎麼可能!
我就是死也要生下他們的。
“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留下他們?你能不能幫我相信辦法?”
“姑娘,不是我誑你啊,你留不住啊。你這樣的病例我還沒有遇見過,很不幸啊。”她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所以啊,叫你們準備懷孕的時候要做檢查你們就是不相信。不好的身體懷孕也不好,苦了自己又苦了孩子,這是對生命的不尊重知道嗎?”
我無言的聽着老醫生苦口婆心的教育我,瞳孔的淚嘩嘩的沒有聽過。她的話我只記住了一點:我的孩子留不住。
我絕望的拉着她的衣服,求她幫我想辦法。我從來沒有如此下作的跪過一個人,可我給她跪下了。
但她只是扶起我同情的搖了搖頭,揉了揉我頭髮嘆了一聲。
“你還是儘早做手術吧,今天做也可以,不然越拖你可能越受不了,到時候神經壓迫下你下肢癱瘓怎麼辦?孩子,聽我的沒錯,我是醫生,本來就是救死扶傷的。如果能留,我不會這樣說的。”
我悲痛萬分的從醫院出來,坐在車裡淚如雨下。我恨我之前爲什麼要有打孩子的想法,如果我不想他們可能就會乖乖的在我肚子裡發育成長。我恨自己,明明是那麼喜歡孩子卻要萌生那樣可怕的念頭。
我從沒有過如此撕心裂肺的感覺,就算是當初從巴厘島離開默琛時也沒有那麼痛苦。我無法接受我自己的骨肉會這樣離我而去,我不能接受。
我開着車失魂落魄的回東區,滿腦子都是昨天在浴缸裡睡着時做的夢。我夢見我去打小孩了,他們都血淋淋的衝我哭喊,喊着“媽媽不要拋棄我!”
我一路開車一路痛哭,心像是被人活生生扯拉成碎片一樣。
我就不應該回來A市,這地方不光是我的地獄,也是我孩子的地獄!
我恨透那殺千刀的薛默琛。如果他不綁我回來我就不會去醫院,也不會知道這麼殘忍的真相。
於是我殺氣騰騰的開着車朝他的公司而去,我滿腹的恨意,瞬間就轉嫁在了默琛的身上。我恨他,恨透了他。
中天集團和中邦實業離得並不遠,我殺氣騰騰的來到中邦實業總部時,沒有瞧見默琛,助理說他來中天集團裡面。
於是我又朝着中天集團而去,我好像瘋了似得,覺得我之所以會這樣都是默琛造成的。如果不是他,我興許不會活生生要扼殺我兩個孩子。
我順着電梯徑直而上的時候,心頭悲涼至極。我在想,如果我的孩子真的沒有了,我和薛默琛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任他再怎麼折磨我,我情願死也不會妥協。
董事長辦公室在五十二樓,電梯裡面標的很清楚。我望着電梯頂部那一個個不斷變換的數字,心裡早已經萬念俱灰。
我像是尋仇似得,在電梯打開的瞬間衝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