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薛默琛聽得我那挑釁的話頓時寒了臉,陰森森的死盯着我的眸子,我冷冷的別過頭,瞥了眼沾滿血跡的牀單。
他肯定是一個極其重口的人,會如此血腥殘暴的折磨我,果真是禽獸。我已無力再去應付他,在他仇恨的眼神下合上了眸子。
“方晨,你會後悔的。”
許久,我聽到他一句淡漠的話,緊接着是遠去的腳步聲。我沒有力氣掀開眼睛去看,就那麼側臥着,任憑身上狼狽得像被人強過似的。
時間總在我昏睡的時候過得極快,我彷彿纔剛剛迷上眼睛,就聽到一個很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靜謐。
“哎呦,怎麼留了這麼多血啊?這紗布全部都浸透了,嘖嘖嘖……”
聒噪的聲音聽起來是個老婦人,我回頭瞥了眼,很斯文的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女人,但我並不認識。她手中拿着一個藥箱,看樣子是要給我換藥。
她的身後本來跟着薛默琛,臉色一直都很陰霾。我又別過頭繼續躺着,其實我是無力站起來,渾身又痛又酸,身心都很疲憊。
老婦人走過來看了看我的傷口,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薛先生,她這麼重的傷實在不適合做某些劇烈運動,你要節制一點啊。”
“不用爲她抱不平,她在我眼中不過是一隻搖尾乞憐的狗。”他冷冷道,聲音沒有半點熱度。
我身體顫了一下,但沒有轉過頭。
呵呵,搖尾乞憐的狗?原來我不知道我的身份降得如此之快,已經從一隻金絲雀變成了狗。不過無所謂,反正我在他眼中從來都是禽獸般存在。
“薛先生,冤冤相報何時了,其實夫妻間……”
“我不是他妻子,我只是個情婦,噢,或者情婦都不是。”我打斷了醫生的話,回頭看了她一眼,“謝謝你,不用同情我,我很作踐我自己的。”
“……小姑娘,你很偏執啊。”
這醫生一邊給我換藥一邊苦口婆心的道,彷彿特別同情我。我估計她是因爲我慘不忍睹的背部纔會心生仁慈,我很感動。
“……”
我無言的瞥她一眼,只好埋着頭不說話了。她小心翼翼的給我換藥,而薛默琛就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根本無動於衷。
“鈴!”
刺耳的手機鈴音又響起,他迅速接通,走到了陽臺邊打電話。
“噢,菲菲啊,我有點事情,你先去酒店好嗎?我會很快過來的,放心吧,禮物早就準備好了。恩,再見!”
他的聲音在剎那間變得柔和,雖然聽得出在敷衍,但起碼也是低了幾個分貝。我冷呲一聲,心頭卻沒來由的刺痛了一下。瞧着他高大魁梧的背影,我覺得他是有史以來最爲可怕的惡魔。
“阿飛,去世紀商貿城的M.D珠寶行選一款項鍊,報我的名字。”他通話結束後就對着樓下喊道,應該是着急着給秦菲選禮物。
我把頭埋緊枕頭,用力把眼角不小心溢出的淚光狠狠擦去,才又擡起頭衝他笑了笑。“你未婚妻的生日你怎麼不早點去獻殷勤呢?多好的花前月下的機會。”
他霍然轉身,一個箭步走向了我,“如你所願,我今天晚上會整夜陪她。”
“呵呵,你那地方還行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