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的時候理工成績好好的,要是讀個工商管理,以後整個企業都是她的,她偏偏要故意氣我,去學什麼畫畫!不孝!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孩子!”顧父邊說邊拍了椅子的扶手。
顧母長嘆一聲,風韻猶存的眉心藏了一絲深深地憂慮:“我總覺得阿婉這孩子心裡肯定知道了什麼,纔會這樣跟你作對。八年前,什麼都好好的……”
“不可能!”顧立城突然出聲打斷,一雙老眼中帶着一絲罕見的驚怒:“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情那麼隱秘,她怎麼可能知道!?除非……你告訴她!”
“我沒有!”顧母又驚又怒:“我怎麼可能告訴她!她當時那麼小,還讀高中,又跟林家那小子走得那麼近……”
“夏芷,別生氣,我知道你不會說的,不會的,唉……”顧父連忙拉她坐下,拍着她的手安慰道,似乎也在安慰自己。
“立城,好好跟阿婉溝通下,總歸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啊。不能看着她在外面受苦,都八年了,她從小到大都很聽話的,什麼時候離開家那麼久……”顧母紅了眼眶,微微哽咽道。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明天你不是叫她回來吃飯嘛,到時候好好聊聊就好了,那麼多年了,她也該長大了……”顧立城安慰着自己的妻子,幾十年的商海生涯,勾心鬥角,隨着顧氏企業的一天天壯大穩定,他也漸漸覺得疲倦了,特別渴望子女承歡膝下,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女兒。
……
第二天一早,顧夏婉便醒了過來。睡得並不好,一直做夢,夢裡出現了很多人與事,很多場景,感覺很累。所以在洗漱的時候,看見自己一臉憔悴並不奇怪。
簡單收拾整理一下,換了一件粉紅色妥帖的清雅小洋裝,又稍微化了淡妝,遮掩下因爲睡眠不好憔悴的臉色,她便出了門。
今天的事情很多。出了門,一片陽光明媚,小區裡的一排排樹在整潔的道路兩旁投下斑駁的影子,秋風簌簌,倒是很好的金秋天氣。她深吸一口氣,昨日的傷感與孤獨在這C城燦爛的陽光下統統蒸發消失不見。
不管怎麼樣,日子還是要繼續。這是她很久就明白的一個道理。
匆匆趕到薇薇百貨,給自己的爸爸媽媽買了份簡單的禮物,她就打車到了一間畫廊。這間是國外的朋友介紹的,據說在C城的畫廊中名氣很大。
畫廊地處C城比較安靜一條步行街尾巴,行人稀稀疏疏,但是畫廊門口停了不少的名車,裡面人也不少,看來真的是生意不錯。
顧夏婉推門進去,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深吸一口氣,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擠出一抹得體的笑容向最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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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這種淡淡的文,很惶恐,請大家多多評論,讓我知道不足!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