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霍塵在畫廊裡跟安遠晨談畫廊的擴展項目,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剎車聲,箇中年貴婦急衝衝地下了車。
江霍塵一看見來人,神色微微一怔,不由迎上前去:“顧伯母,你怎麼來了?”
夏芷臉色發白,一雙明顯是顧夏婉遺傳於她的漂亮眼睛中滿是驚慌:“霍塵,我找你有事。”懶
江霍塵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事態嚴重,連忙扶了她進畫廊的休息室:“發生了什麼事?”他適時端上一杯茶,夏芷手有些發抖:“阿婉,是阿婉。”
“夏婉?!”江霍塵不由臉色一沉:“她不是在家嗎?”
夏芷喝了一口茶,勉強鎮定下來:“她昨天就出去了,今天早上有人打電話來,好像說她生病在一處安全的地方休息,接電話的是立城,但是接完電話,立城就什麼話也沒說地走了。”
江霍塵沉吟了一會,問道:“她是跟誰一起出去的?”
夏芷扭了手包,臉色煞白:“不知道,她那天晚上臉色不好,好像生病了。可是她不讓我送她去醫院。我今天問立城,可是他什麼都不說,只是說阿婉沒事。”
江霍塵想了想,臉色一變:“昨天是林錦生的訂婚。”夏芷一愣:“你的意思是她去找錦生?”
江霍塵拿起車鑰匙,動作迅速地穿上外衣:“我去看看。”說完他幾步出了休息室。蟲
……
容鑫國際大廈,一抹筆直的背影立在寬大的29層的落地窗前。
“這位先生,你不能進去!”門口傳來爭執聲。他回頭,門突然“砰”地打開。江霍塵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的是惶恐的李秘書。
“江霍塵?”林錦生回過頭來,微微詫異,但俊顏上很快恢復鎮定:“李秘書你下去。”李秘書聽了,雖滿腹不解,但還是微微躬身退下。
辦公室又恢復了安靜。
“說吧,你今天來有什麼事?”他看着面前面色冷凝的江霍塵,有些疲倦地開口:“無事不登三寶殿,江總今天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夏婉!”江霍塵上前一步:“顧夏婉不見了。”
林錦生微微一怔,隨機反應過來,不由一步上前臉色鐵青:“什麼?!她不見了?!”江霍塵認真看了他幾眼,確定他的反應不像是說謊,這才冷靜開口:“她是不見了,但是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她現在很讓人擔心。”
林錦生開始來回踱步,修長的腿幾步就邁道了落地窗前,看着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恨聲道:“她到底是去了哪裡?!”
“楚先生。現在只剩下這個可能。”江霍塵冷冷地開口:“既然不是你,就是楚秋。”
“楚秋?!”林錦生倏然回頭:“她怎麼可能跟那個人扯上關係?”
江霍塵上前一步,深沉的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還不是你!那天周家的酒會上,你對顧夏婉做了什麼?她纔會引起那個人的注意!”
林錦生臉色一黑,也上前一步,低聲怒吼:“那純粹是誤會!這種事誰說得準?”
江霍塵冷哼一聲,充滿了蔑視:“說不準?!現在要麼就聯手去找楚秋,要麼你就安安穩穩地做你的大總裁吧。”
林錦生被他說得臉色一白:“當然要找!該死的他要敢傷害阿婉一根寒毛,我要他的命!”他說着扯起椅背上的西裝向外走去。
江霍塵面色冷峻,隨後也跟了出去。
……
顧夏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身體的氣力恢復了許多,她下了牀,從衣櫥中各色女式衣服中挑了一件外衣穿上,便試着打開房門。房門並沒有鎖上,她探了探頭,四周很寂靜,這是棟獨立別墅,她走下旋轉樓梯,整個房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人。
“小姐,你要去哪?”剛下樓梯,拐角處冒出桑姨,顧夏婉嚇了一跳,隨即勉強鎮定下來:“我……我想喝水。”
桑姨扶了她坐在沙發上,笑道:“小姐想要喝水樓上按下鈴就好了,何必還下樓呢。你高燒剛退,還得吃藥休息呢。”
顧夏婉心想,她怎麼知道鈴在哪?但是還是敷衍地胡亂點了點頭。趁桑姨去廚房,她悄悄打量這地方,簡歐式裝修,各種擺設都很簡潔時尚,看得出佈置這地方的人品味不錯。
“我想打電話,桑姨。”顧夏婉接過水杯再次要求:“我打給我媽媽,我媽會擔心的。桑姨——”
“小姐,不是我不願意給你電話,只是楚先生不在,我也做不了主。”桑姨爲難地開口。這時大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背影走了過來。
“你想回家?”記憶中那個魔鬼般的聲音又響起,顧夏婉嚇得一哆嗦,回頭看着他就這樣大步走了過來。
“我想回去。”顧夏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慌亂,這時候越慌,也許越會讓他覺得不高興。只要能回去就好。
“明天,明天就送你回去。”他走過來,黑眸中閃着一絲欣喜,親暱地輕輕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乖啊,很快就能回家。”他看似心情很好,吩咐桑姨:“去準備晚飯吧,清淡一點,夏婉的病纔剛好,還是清淡爲主。”
顧夏婉口瞪目呆地看着他脫下西裝,腳步輕快地上樓,半天回不了神。他怎麼出去一趟就完全改變了主意?她還以爲自己要在這裡被囚禁一段時間,可是看情況似並不是這樣,而且他剛纔還叫她“夏婉”?!
是的,她沒聽錯,他又稱呼她爲夏婉。不再是那令她毛骨悚然的“瑤瑤”。顧夏婉坐在沙發上,看着廚房裡桑姨在忙碌着,一時不知這是唱的哪一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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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送花的各位親,評論我只挑一些來回復,等有空一定會全部回覆的,最近在改稿子,速度並不快,這個版本是網絡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