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看着林錦生落寞的身影消失,心中百味陳雜。
“怎麼了?”江霍塵走過來,發現她呆呆站在車門邊卻並不進去。
“怎麼不進車裡?外面多冷。”他握着她的手,冷得像是一捧雪。不由挑了眉頭看她:“你到底怎麼了……”懶
“沒,沒什麼……”顧夏婉恍然回神,衝他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沒事,剛纔走眼,以爲看見了熟人。”
“那就好,趕緊進車裡吧,你看你的手那麼冷。”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脣邊呵氣,眉眼中都是溫潤的笑意,俊朗的眉目即使在昏暗中依然清晰如墨畫。
“恩。”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汽車發動,她意外地沉默,江霍塵看了她一眼,也意外地沉默不開口。到了家,暖氣襲來,她才覺得渾身困頓,這兩天爲了安遠晨的畫廊裝修,她也幫忙了不少。可是,想起剛纔在畫廊外看見錦生的模樣,她腦中又像是被什麼打了一拳,渾渾噩噩的。
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成了那副落魄的樣子?是與陳芝蘭不和?還是他有了變故?……
腦中走馬觀花似地閃過一條條離奇古怪的猜想,但是卻抓不住任何頭緒。
“夏婉,在想什麼呢?”頭上被人輕拍了一下,顧夏婉才發現,原來自己想事情想出了神,竟在換鞋子的時候,將他的拖鞋穿了。蟲
“沒沒什麼……”她手忙腳亂地蹭掉他的拖鞋,不好意思地解釋:“我有點累,腦袋濛濛的。”她說完,連忙跑回房換衣服,紛亂的腳步怎麼看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她心裡對他涌起愧疚。這一段時間若不是他,自己還不知道面對楚秋的咄咄逼人該怎麼辦。他的好是一脈溫和的春水,可難道自己的心就是那千年寒冰做的,怎麼也融化不了麼?不然爲什麼只見了林錦生一眼,就這麼驚慌失措?
她嘆了口氣,苦笑一聲,對自己道:不管林錦生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這次自己真真正正爲他亂了方寸。
江霍塵看着她飛也似地走了,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想了想,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電話接通,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老大。”
“讓你做的事怎麼樣了?”他淡淡地問。
“已經送給楚秋了,但是他沒追查。”電話那邊的人有些疑惑,但是聲音依然冷冷的:“老大,還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注意楚秋的動向。”他簡短地掛掉電話,眉宇的疑惑卻漸漸深了。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第一次,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其實並沒進入她內心的世界。
夏婉,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爲我敞開心扉呢?
一門之隔,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思。他想了想,拿了車鑰匙轉身出了門。
……
酒吧中,音樂色震耳欲聾,江霍塵手中拿着酒杯,在場子裡走動。時不時服務生過來耳語幾句,請示什麼。他吩咐幾句,眼光略掃過那歡鬧聲陣陣的吧檯,當掃向一處偏僻角落的時候,眼睛突然定了定。他眉心微微皺,快步上前。
在那邊,有個女子神情冷淡地抿着酒,依然是濃妝豔抹,穿着露背小禮服裙,身材婀娜。
“薇薇,你來幹什麼?”他走到她身邊,皺着眉頭問。
薇薇挑了眉看了他一眼,搖了搖手中的酒杯:“來喝酒啊,雖然我們兩個人沒緣分了,但是在這裡喝一杯應該不犯法吧?”她眉眼都是挑釁,還帶着一抹說不清的挑|逗。
江霍塵聽得一笑:“好吧,那你慢慢享受。我有事要忙了。”他轉身要走,卻不防她突然撲上來,一把抱住他的腰,含淚脈脈:“霍塵,你真的不要我了?”
彩燈下,她眼中點點淚水,似怨似艾,看得他眉頭大皺:“薇薇,你這是幹什麼?該說的我已經說清楚,你來這一招沒用的。”
他看着她楚楚可憐的目光,頓了頓:“你家裡的事我幫過一次兩次,也幫不了一輩子,要讓你哥哥斷了賭癮,你還是把你父母接來,然後讓他一個人待着。”
他儘量心平氣和地開口。薇薇眼中一亮,手抱得更緊:“霍塵,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你放心,以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會不聽話了。你……”
她還要再說,江霍塵已經冷冷掰開她的手:“薇薇,看在你我幾年的份上,我只是給你忠告而已。你和我不合適,這幾年難道你還看不明白?”
他說完,轉身走了。薇薇看着他冷然的背影,悻悻坐回座位,冷哼一聲:“什麼不合適?我就不信你江霍塵是不偷腥的貓!”
她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出了酒吧大門。包裡的手機響起,她看了來電無奈地接起:“幹嘛?”口氣不善。
“怎麼樣?”電話那邊簡短意賅。
“不上鉤,不過我會繼續的。”她沒好氣地回答。
“哦,那等你好消息,記住,儘量做好,不然的話,別說後面的錢,就是你拿的那些我也能讓你吐出來。”電話裡的聲音冰冷,像岩石一樣巍然不動。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薇薇掛掉電話,心煩意亂地看了酒吧的大門。眉心緊緊皺了起來,難道是自己的招數太差了?
想了想,她眼骨碌一轉,從酒吧側門偷偷地溜了進去。她輕車熟路地到了後面,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由笑着上前打招呼:“小林,好久不見了。”
“薇薇姐?你怎麼來了,很久不見了。”小林是負責酒吧的水果拼盤。薇薇熟稔地接過她手中的水果盤,嫣然一笑:“是啊,想你們了唄。對了,今天還是很忙吧。”她眼中閃過一抹算計:“我看霍塵都來照看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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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拍我,我的稿子沒寫完,我打算閉關寫稿子去了,還差三萬多字沒給編輯,已經拖了一個月了,我要死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