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紅蓮的心意
洞穴中陷入一片黑暗，但是依舊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隱隱作響。
雜亂且遲鈍的腳步聲在洞穴中迴盪，不過紅蓮並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只聽到好像有一位村民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剛纔在村民接近那個黑色包裹的時候，她和大蛇丸就立刻跳到了洞穴頂上的石壁倒吊着。
遵照大蛇丸的指示，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把眼睛睜開，直到他說可以之後。
大蛇丸收留了在戰亂中失去家園的紅蓮，從那以後，紅蓮就確定此生此身都奉獻給大蛇丸大人，自然對大蛇丸的話是奉若聖旨。
剛纔雖然非常好奇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紅蓮還是剋制住了好奇心，沒有睜開眼，哪怕眯一個縫。
“潛影多蛇手！”
突然，紅蓮感受到身邊有隻粗大的活體在空中摸索着前進。
蛇信子發出滲人的窸窣聲，但紅蓮相信大蛇丸大人，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過了一會兒，大蛇丸好像確定了什麼，然後命令紅蓮。
“用你的晶遁把下面所有的人都封印起來。”
“是。”
“晶遁·水晶牢！”
雖然是閉着眼睛，看不到下面究竟是什麼情況，但利用黑暗中的腳步聲判斷位置，然後將腳步聲周圍的空氣結晶化，這對於她是並不難的。
晶遁特有的結晶聲過去後，洞穴裡不再有腳步聲了。
大蛇丸先跳到地上，然後說道：“下來吧。”
紅蓮依舊不清楚下面發生了什麼，但出於對大蛇丸的信任，還是閉着眼跳了下來。
大蛇丸大手一揮，洞穴石壁上的油燈瞬間點燃，黑暗的洞穴亮堂起來。
“睜開眼吧。”
耳邊傳來大蛇丸的聲音，紅蓮感受到大蛇丸喘息的溫度，臉頰露出一陣緋紅。
紅蓮緩緩睜開眼，在視野突然明亮的眩目退去後，紅蓮看到了周遭的一切。
十個粉色晶體之中，包裹着一種渾身蒼白光滑，像是退化了的人型魚類生物。
雖然紅蓮極不想承認，但從數量上來判斷，這十個醜陋的生物就是剛纔那十名村民變的！
“這是.”
沒有理會紅蓮的驚訝，大蛇丸已經站到了晶體前面去觀摩這種生物。
“這力量”
“都是真的！”
在親眼看到這一結果之後，大蛇丸終於對克蘇魯的力量深信不疑了。
原本大蛇丸還認爲雕像中寄存的力量可能是某種未知且古老的幻術，只不過這個幻術的年代過於久遠，人們已經忘記了它的存在。
至於那名忍者的身體變化，有可能是忍者在接受極大的精神折磨後自己造成的。
忍者的身體充滿着秘密，大蛇丸也不確定忍者的身體在遭受極大刺激後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但普通人的身體不一樣，普通人的身體可能性是最低的，無論是作爲被改造的對象，還是自身進化的可能，他們都是最劣等的實驗品。
可是在親眼看到這十名村民在極短時間內被改造成醜陋生物之後，大蛇丸確信，這雕像裡的力量不是幻術那種無聊的東西。
這是來自於舊日支配者的支配者之力！
只有這股力量才能讓劣等的身體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進化！
在大蛇丸的眼裡，十名村民的遭遇完全是一種進化，由劣等實驗品到高等實驗品的進化！
這種進化是完美的，他們的生命風燭殘年，他們的身體羸弱不堪，不過現在他們回到了同一起跑線。
那就是具有相同的實驗價值！
大蛇丸曾經有一個設想，那就是讓忍者的力量能夠涉足人類禁區—海洋，打造一支可以進行兩棲作戰的忍者部隊。
不過這需要一系列複雜的人體改造，將魚類生物的特徵強行加在人類身上的實驗並不是短時間能完成。
所以大蛇丸暫且放棄了這個計劃。
不過在看到這個雕像的力量之後，大蛇丸內心又產生了重啓這個計劃的想法。
大蛇丸右手的巨大蛇肢將整個雕像包裹起來懸在半空中，密集的蛇身纏繞着雕像，使其無法透露出一點裡面的真容。
蛇並沒有受到克蘇魯雕像的影響，因爲蛇在黑暗中的視力幾乎等同於零。
將包裹好的雕像謹慎地放進黑色布袋之中，然後蛇肢退去，大蛇丸將裝有雕像的黑色包裹又重新系上。
這是一股凡人無法掌控的力量，這股超凡脫俗的力量就算是大蛇丸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至於這十個重要的實驗品，大蛇丸用卷軸一一封印起來，等到了更好的環境之後再進行細緻的研究。
“大蛇丸大人，我的晶遁.”
紅蓮看到大蛇丸將十個結晶體收了起來，知道是要作爲實驗材料的，於是想出口提醒一下。
紅蓮的晶遁封印術並不能以物理方法直接敲擊，否則裡面的內容物會隨着晶體的破碎而破碎，這樣實驗品就沒有實驗價值了。
大蛇丸瞥了一眼紅蓮，說道：“我自有辦法。”
對於紅蓮這種特殊的血繼限界，大蛇丸自然早已經研究透徹，破解的辦法也早就知道了。
以紅蓮的道行想在大蛇丸面前藏拙，是基本不可能的。
紅蓮甚至不知道剛纔大蛇丸已經完成了對她的一次試探。
大蛇丸事先沒有告訴紅蓮這個雕像的危險性，只是吩咐紅蓮將村民帶過來，然後閉上眼睛藏起來。
如果紅蓮將這一切一步不差地做出來，自然沒有性命之憂。
但如果紅蓮不遵守自己的吩咐，偷偷看一眼，哪怕只是一個縫隙。
那名叫做油女志心的木葉忍者就是紅蓮的下場。
大蛇丸並不介意自己珍貴的忍者實驗材料能多一位特殊的血繼限界忍者。
在如今自己失勢的情況下，大蛇丸必須甄別出之前的舊部有哪些人的心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不過紅蓮最終還是頂住了好奇心，完全遵照了吩咐，展示了自己的忠誠。
這樣的話，大蛇丸也可以將接下來的事情放心交給紅蓮了。
“紅蓮，在我不在的時間裡，我要你爲我做三件事。”
“第一件事，調查任何名爲克蘇魯的教派，任何關於水的神明情報都要收集。”
“第二件事，調查從霧隱村出來的叛忍逃到了哪裡，我懷疑他現在就潛伏在水之國周邊。”
“第三件事，發展出能供我使用的忍者力量，越強大越好。”
“是！”
單膝跪地、低垂着頭顱的紅蓮在思考兩秒鐘後，才緩緩問道：“大蛇丸大人，您接下來準備去哪裡？”
“我需要一名實驗上的助手，所以我要去北方一段時間。”
當紅蓮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大蛇丸察覺到了紅蓮情緒上的變化，轉而彎下身子，冰冷的右手將紅蓮俊俏的下巴輕輕擡起。
“爲了我永恆的夙願，你願意獻出自己嗎？”
紅蓮看着大蛇丸邪魅的面容，眼中閃爍出光芒。
“我願意！”
“此生此身，盡獻大蛇丸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