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黑一次,只有逐漸變淡。然後那條捲曲的蛔蟲耳環才掉地。
大力一張手,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脫了個光豬,我用水槍一噴,張着嘴巴吃驚的噴,恨恨的噴!可水槍與大力的銅牆鐵軀一個撞牆,一堵水反濺,對我橫衝直撞過來,就電光火石之間,我滿口污水!媽的,操作不當,忘記物理反射,幫人終害己!我拿水槍反掃,我狂吐,一身全溼!丫的,喝了一口屎水!噁心!
“大力!麻勒格碧!你害我阿!”我吐完,拿着水槍自己淋浴,管你大力生屎!
淋着覺得不爽,也脫衣衝屎。一脫掉褲子,覺得菊花那裡有條線在扯着,丫的,螞蝗鑽菊花了!我想。用手去一扯,扯出一根青菜。大力吃驚的看着我,意的是:“還掖着,要開私竈阿?
我不管,衝了會,大力嚷嚷:“這,這……”我才轉槍頭,射他。唉,那個垢物阿,衝得滿地都是,滿地的蛆蟲在腳下的水裡驢打滾,搞得我腳底鑽心的癢。
大力終於表面衝得差不多了,翹起菊花讓我衝,天,那兒夾着好多黃色凝狀物體,還有被夾死的好多蛆蟲屍體,善哉啊!人家蟲子本在美餐,突然天降菊花雨,硬把一家子夾死。
滿地盡是黃金甲,滿地全是“烏拉邦”,五彩繽紛,蟲鳳呈祥的大好江山阿。
沖水與吐聲不止,我是近朱者赤,近屎者黑阿。真有點冷。
當我們正在搞清潔的時候,卡卡拿着衣服來了。曉凌站在廁所外面沒敢進來,女廁她都進不來,因爲我們倆在女廁裡。
卡卡抱着衣服,看着我們倆,睜大了眼睛問:“怎麼?你們倆都掉茅坑了?曉凌只和我說一個人掉,我只帶了一套衣服啊。”
我很納悶,我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正要說。
卡卡大喊:“曉凌,你回去幫喃生取衣服,倆都掉進去啊。”
“啊?什麼時候掉的?喃生。”曉凌問。
“叫你去就去,別問這麼多,這裡倆光着身子呢。”卡卡不容我回答,也不容曉凌問。
“卡卡,你,你別聲張可不?”我說。
卡卡把衣服拿進來,一看這滿地的,根本沒地方下腳。把衣服一拋:“大力,你先穿。”
“我的呢?”我問。
“曉凌回去拿了,你等等。對了,大力穿的那套衣服就是你的。”卡卡說。
“什麼?那不是拿我衣服堵茅坑嗎?”我好恨卡卡,那套衣服可是曉凌送給我的那套88元的西裝,還是新的,很有意義的啊。
大力纔沒管這麼多,幾下就穿好了,比脫衣還要快。
半響,曉凌纔拿來我的衣服。很不舒服,身上總覺得癢癢的。
我們這裡有個習俗,誰掉茅坑了,要在廁所外面煮一鍋飯,多少都要吃點的,這樣象徵掉進了最骯髒的地獄,總能有得吃,還要邊燒香。
這個事情七爺很快知道了,老人家都比較信這個。就拿來一點米,在廁所門口壘起竈臺,給我們倆煮起了米飯,而我們要在糞坑上面吃上一口飯。
就個米飯,我和大力在糞坑上面吃了幾口,邊吃邊看下面的蛆蟲,大家都吃素。媽的,這個是什麼滋味?沒人想象得到。其實我可以不吃,但是我也一身屎,老人非要我也吃個。
茅坑上吃飯,一生就這一次經歷。
自從大力掉下糞坑,我們大家把他隔離了一個多月。我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調節過來的,反正我不慎喝了那一口屎水之後,我一個星期就刷了兩根黑人牙膏,吃飯不超過二斤米。我還多得曉凌的照顧,不離不棄,我纔在惡夢中走出陰影。孤寡的可憐的大力,就沒那麼好
35、魅影再現
我又一次在墓地見到它們了,而不是晚上,就下午。我敢肯定的知道那不是幻覺。因爲我和七爺一起看到。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早,這天燒完最後一具神才下午三點。平姐叫我和七爺去墓地等她,五點有個客人來看墓地,而一定要火化間的我倆去做眼鏡幫看,肯定是平姐爲了達成交易,把我和七爺捧了出來,無非是說我倆有什麼門道,而爲何舉我出來,肯定是平姐從我買地後知道我有個風水的老弟。但爲何不把我那地推銷出去?可能這主是瘦魚,沒賺頭。
事完,我對七爺說:“平姐有求於大爺,大爺就順水推舟,賣個人情給她?”
七爺倒豁達:“同事同僚的,幫下也沒事。況且就近在咫尺。我想不明白她怎叫我也去。”
我說:“爺,那還不是你震鬼。”
七爺欲揍我:“死契弟,找死。吐口水說過。”
我們這爺倆就把昇天殿的門一關,朝東邊公墓走過去。
墓地以前和七爺來看日出來不少次,自上次埋灰見鬼我就很少很少來了,陰影呀,不亞於吃屎水。
我和七爺一前一後,步入公墓園。我們這一出現,本安靜的公墓園卻一下熱鬧起來,爲什麼?因爲我們驚動了即將休息的烏鴉。是的,公墓裡除了神多,就是烏鴉最多了。我也搞不明白,烏鴉又不吃屍體,聚在墳墓幹嘛,但可能是烏鴉喜陰,吸陰!
七爺在後面,有點咳嗽,這爺的,平時很少咳嗽,可今天咋就喘上了呢?
夜幕未至,平姐也未到,我和七爺真積極,我卻已把幫人終害己的口號已忘記了。
“七爺,快點!”我說。這次是來旅遊的,可以喚雙方名字。
七爺不知哪學來的邯鄲步伐,走得就是慢,還一路咳嗽。真是人老不中用。
我不等他了,和曉凌上次看不了月落,今天可和他老爹看日落。我加快步伐,太陽要下山了,難得機會,難得心情。
我攀登高峰望故鄉,向山頂前進。太陽西下,墳道西風瘦爺,七爺已經落後了我上百米,可是咳嗽的聲音卻繞樑三日,老是在耳邊響起,七爺的內力不錯啊。
我遙望下面還是沒見平姐的到來,我想她應該還在和顧客談價格。先不管了,反正就這點地方。
我就來到墳嶺的中間,這裡是南區,不是上次的北區。但是無論是南區還是北區,墳地哪裡都一樣,因爲公墓的建築,都是西方建築,就是一個石碑一個後塚。就像電影院裡面那樣,有排位座號,還真能辨別甲乙丙丁。當然,每戶家居的家長名字都不同。
一陣冷風吹來,我跑得一身發燙,都感覺到一點點寒冷。這風;冷得感覺就不一樣。都說北方的冬天是乾冷,南方的是溼冷,可是這裡墳墓的,可是刺冷,滲透力很強。
我一覽衆山小,千家萬戶候,雖然沒有千家萬戶的活人家居景象,可這千千萬萬的墳地,好不壯觀。
我正欣賞着死人與活人爭下來的土地,在西邊腳的地方,又見一黑影!就在旁邊一行的第15個墳墓!我以爲是眼花了,畢竟現在天開始逐漸變黑,人眼看到些不尋常的東西,都應該是浮雲!
我沒有多想,繼續瀏覽這大好河山。
“七爺!快點!”我叫喊。
“快了!”一個蒼白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出來。
我以爲七爺整蠱我呢,可七爺不是那樣的人哇。
我見七爺在下面邯鄲學步的走着。
“七爺!”我叫。
“誒。”有人應!
靠!是迴音壁呢還是錯覺?墳墓迴音壁,應該回我問的聲音啊,而不是回要回答的聲音!
七爺在下面擡頭看我,使勁的招手,我以爲他在向我打招呼,我也使勁的搖。
七爺好像在叫喚,我也呼應:“快啦,快啦!”
不好!我旁邊又跑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看不清!真看不清,就一個黑色的影子,像蓋着個斗笠還是黑衣,應該是穿着個壽衣!
“誰?”我問。
“呵……呵……”有人呼氣的聲音。
“出來!是誰?”我只有問。
那聲音欲大而止,卻沒聲音了。
靠!我一看,上面那第三排那裡墳墓石碑前蹲着一個人,一老一小!他們在吃東西!
我以爲是來掃墓沒回的人。我就叫:“誒!剛是你們嗎?誒”
只見那一老一小,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來!
嚇死我了!是人貌不錯,可是那樣子,白皙的臉,嘴角流着紅色的血,我一看,是的,那小孩手裡拿着一根紅色的蠟燭,在嚼蠟燭!那老頭也在拿着個碗在吃香!
那小孩見着我,裂開嘴對我笑。
我一個驚嚇!腿一軟,居然滾下去了,滾了有七八個臺階,才被一個旁邊的石碑卡住!
七爺,七爺,你在哪裡?我在呼叫你!
我躺在地上,不敢朝剛那老少墳墓看去,我正要絕望的時候,旁邊的墳墓卻沙沙響,又見他們!又是他們!上次看到的那樣的影子,紛紛向墳墓鑽禁區。
我這次不死也掉一層皮了。
正這時,伴着個咳嗽聲音,和腳步大力跺腳的聲音!好熟悉!是七爺!
七爺爬上來了。
我都要哭出來了。
“七爺,扶我走,有鬼啊。”親愛的七爺,站在了我旁邊。
“喃生,你不要走這麼快。”七爺說。
“七爺,剛,剛那邊,這裡,那裡都,都。”我說不出口。
“恩,我知道的。喃生,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也就不會見到鬼了。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啊?”七爺扶起我問。
“我沒有啊,就上次偷摸過曉凌而已。”我一下失言。
“恩?還有呢?”七爺問。
“沒有沒有,七爺,真沒有。你看,我剛說的都是年輕人的事,你別誤會。”
七爺有點發火:“想不到你也是這樣的人!活該。”
“七爺,回去我坦白交代。”我說,我想走啊。
“我看你是因爲上次掉廁所,得了陰,所以會看見。”七爺先不說我剛的事。
“七爺,剛,有一老一小……”
“我都看見了,走吧。不慌。”
“你也看見了?”我問。
“你以爲我肺癆嗎?我一路上來咳嗽,就是要提醒他們,有活人來了;走路邊跺腳,就是告訴他們別擋道。你走這麼快,做什麼。”七爺說。
“七爺,你是大爺。你也做虧心事了嗎?”我問。
“貧嘴!我這把年齡,什麼沒看過?我燒了這麼多,有什麼看不見?”七爺說。
“七爺,你真神啊。我們走吧,別等平姐了。”我哀求。
七爺說:“你真怕嗎?”
我說怕。
“生人不生膽!走吧。”七爺說,“惹不起,我們就閃吧。我也怕。”
我的神!你也怕啊?我又不好意思問。
路上七爺繼續跺腳咳嗽,還說:“喃生,我們是做與死人打交道的活,有時候很多東西你要記得,比如上墳地時,要跺腳咳嗽,進太平間前要在門前叫一聲,有人進來了,好讓他們避開,晚上別在樹底下和電線杆,墳墓邊撒尿。別以爲年輕,火氣旺就忽略。”
我說:“是,是。”
下到山下的時候,太陽也依舊還沒有下山。我再擡頭往山上看,你對老小已經不見所蹤,那些黑影好像也已經全進屋了。
幫人終害己,我這次怎的都不幫平姐了。
36、謎團:天宮開門
談下在火葬場看到的景像。這個事情不是詭異,不是天荒夜譚,我只能說這是自然現像,但是這個事情確實是讓人記憶尤新。
早起,又是早起,我都已經習慣七爺天天天未亮的敲門聲了。都說家有一老勝過一寶,單位有一老也是如此。因爲有老就是有鬧鐘,可以隨時叫醒。
這早天空藍如海,非常湛藍,都很久沒見如此美景了沒這個境況只在小時候農村見過,和在北京見到過。
“七爺,早睡早起,精神百倍啊!”我伸懶腰說。
“年輕人,當你到我歲數,見一天太陽少一天阿,這時候,見個下雨也是幸福的,何需彩虹。”七爺答。
真懷疑七爺不是燒屍的,是燒詩的。
早上的火葬場嫋無人煙,曉凌等她們還沒起牀。我和七爺走在奔火化間的大道上。
天空開始出現傳說中的魚肚白,霞光出現,東邊公墓那邊開始變得殷紅,整個大地好像充滿激情,讓人心鄺神怡。
東方的彩雲開始浮動,慢慢由浮動變成滾動。我翹首頓望,喊七爺:“七爺,七爺,看天空,真炫麗!”
七爺也站住昂起頭看那邊。
天空的雲如像戲場開幕那樣,煙霧滾動。天空若隱若現,逐漸有人登場,是的,那裡像天庭,一排一排的人出現了,有扛犁託耙的,有敲鑼打鼓的,有唱戲玩要的,好一幅太平景像。
我驚呆了,我看像七爺,欲言不出,這,這是海市辰樓?七爺也看得很癡呆。
只見這天景,裡面的人在紅殷的雲層裡,向前移,前段消失後段繼續,足有一公里長。這景像持續了五分鐘,直到雲層滾滾,由紅到白,慢慢的消失了。
看過後七爺說:“神奇吧?”
我問:“七爺這天像,是自然現像吧?”
七爺說:“很多東西用科學去解釋就沒什麼看頭了。這景像是我第二次看。叫天宮開門。意在天下必出大事,是好是壞就不得而知了。”
“七爺,這分明就是自然現像,說得這麼玄乎。”我道。
“喃生,你若問你父母,在76年的時候全國很癡地方出現過這天宮開門,那年毛,周,朱就過世了。你回去問下。”
我回憶起來,貌似聽過這事。這一早我腦裡一直是那幅太平盛世景像。
這個事是一個自然現像吧,可我永遠記得。
37、偷屍冥婚
生活挺單調,朋友圈子很小,來來去去就這幫人,而在社會上,無論是平淡之交的友人,還是同窗好友,自知道我的工作後,都有意無意的與我保持距離。誰願意跟個燒屍的做朋友?
日子一天天過,一天經我手的就五六個神的樣子,不是清閒得悠遊南山那樣,但也不是忙的面朝黃土背朝天那樣。
這天,曉凌給一個女神化妝完,化得那個美啊!曉凌給女神化妝,總愛化成自己的打扮,我都說過她好多回:“每次燒神都好像是燒你似的?”曉凌反而不在乎,對我說:“愛烏及鳥唄!”
“沒文化,是愛烏及烏,愛神及屍!”我答。
這不?這次這神就化得一模一樣!我真納悶了。
見這美的女神,我還真捨不得燒,看她穿得如此高貴,妝化得如此入神,反正要排隊,就讓下午最後一個燒得了。
於是我把這神安排了在最後。上午燒的,該怎燒就怎燒,搞完就午飯,這女神,就先排在火化間的牀上先吧,秀屍可餐,美神,讓你身軀留於世間再多幾個時辰,我夠意思吧。
我於七爺後面離開,我沒有關門,因爲午飯時間短,火化間要通風透氣,且我們一直不習慣鎖門,這火葬場的,連保安都不用請,除了屍油,也沒啥可偷的。
中午的飯本來單位有食堂的,可是沒人吃,後來就取消了。怕啥?就是怕這死汪財,這吝嗇鬼爲省點錢,就地取材,和廚師來個裡應外合,讓我們屍油下飯,都沒敢吃,況且謝思平姐月曉璃等一些近居的近居,有家的家吃,我們也就只有以多數服從少數了,我們也私開爐竈。
這次吃得不亦樂乎,曉凌很好學,每日菜系不同,今天白切雞明天明爐燒鵝,我們都有口福了。
飯畢,我依舊規律,飯後一泡屎,快活如神仙,目送七爺先去火化間。我一拉如泄,舒暢,活着真好。
一柱香時間,拉完抽褲子,吃飽了拉完了,下午活照出!
恩,七爺估計已經去火化間了。
我正欲出門,卻回頭見曉凌在屋外洗刷,好丫頭,哥要調戲下你,都半個月了,沒和你單獨玩過。
我故技重演,貓着腰拐回房前,在側邊偷看曉凌彎腰洗碗,乖乖,曉凌穿的是桃型開口T恤,一彎腰,那裡面的bra讓我一覽無疑!34B的高峰足見三分之二,我垂延欲滴啊!
正觀賞着這巨無霸,曉凌一個轉身,找白貓洗潔精,還好沒發現我。可是她拉了拉胸帶,一切卻閉幕了。
我不甘心,得唬她一個。於是我在她前面的欄基下,怎唬呢?對,她怕蛇!
正好我懂口技,我會用舌頭髮出蛇咬青蛙的蛙叫聲!
我捲起舍頭,“蛤~~~蛤~~~蛤~~~。”的操起口技,蛇吞青蛙就這叫聲!
曉凌真有點驚,一愣:“蛇!”的一呼則起,我再繼續幾聲,曉凌“啊!”大叫,端起那盆油污的水朝我這邊一潑!
媽呀,大雨淋頭!一盤洗碗水傾盆而下!我頓時**,是溼身!幾條剩菜還掛在我頭頂。
我正要呼叫:“曉凌你丫給我站住!給我沐浴更衣!”可還沒等我喚出,曉凌已撲回七爺房間扣門,嚇得不輕阿。
我有火發不出,挪腳要回屋找曉凌算帳,七爺在那邊急急喚我了!
“喃生!喃生!”大叫,震耳欲聾。
“到!”我衝過去。
七爺大呼:“你,你上午辦了幾個?”
我說:“三個。”
“都辦完了麼?”七爺問。
我糾結了,不是還一具沒辦麼?那個化得曉凌樣的。我說:“還一曉凌沒辦。”
“恩?”七爺不解。
“噢不,是還一具曉凌化妝的還沒辦,排在下午了阿。”
“那在哪呢?”七爺問。
這七爺真好笑,能去哪呢?不是在那躺着難道會起牀跑了啊?活人就塗得了個免費靚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