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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開烏雲見月明,柳暗花明又一村。
和曉凌又回到了從前。而我的工作也沒有被開除,扣餉嘛,三十天後哥我又是一條好漢!屍照燒,錢照收。有了感情寄託,幹活不哆嗦,有了曉凌搭配,幹活不累。
阿坤想挖牀角,神就有給他!時光過得真快,燒了多少我沒記,轉眼就到中秋了。中秋前夕,休假,我約好曉凌,棄火葬場而去,去哪?呵呵,恩,且讓我道來。
正值休息,我們約定去逛公園。真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玩公園呢,應該是沒和女孩子逛過公園。
市裡有個森林公園,我就納悶,去看一山一山的樹有什麼好看的?在村裡大把,在火葬場也不少。
我和曉凌來到公園,這裡人也挺多,且是老人居多,我齷鹺的想,先和老人打個照面,說不定哪日在火葬場重逢呢。
曉凌今天打扮得不是一般的漂亮,穿着十足富家女,引來不少帥哥翹首頓足,喲喲的叫:“鄭秀文,鄭秀文!”搞得在旁的我無比虛榮!
走了一會,這段路上行人希少,欲斷魂般。趁着花紅草綠,我的心一時起了歪心。而我連鄭秀文的手都不敢拉,她卻好,好是沉醉於這綠綠紅紅間,我就好比是綠葉,她也好比是紅花。
“曉凌。”我輕喚。
“恩?”曉凌看我。
“你看人家是這樣拍拖的。”我指指遠處的一對情侶。
曉凌紅着臉:“幹嘛?人家是人家。”
我道:“誒,曉凌,小心地上滑。”我順手的去拉她的手,她的手無比纖嫩,化妝師就會保養。
曉凌也不縮手,給我一拉,她靠我近幾尺。雖然去看房是她挨近過我,平時也靠過肩,可那是無目的性的,今天我是有目的的,感覺是完全一樣。
我見曉凌近在咫尺,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不是?否則關係怎進一步發展阿?
我學電影那樣,深情的看着她,誰知曉凌見我用深髓的眼眸看她,她竟“噗”笑出聲了。說:“呀?我哪不對勁阿?”
我癡癡的看着,周邊還沒人,我要趁無人搏朦!我一把摟過曉凌的腰。
曉凌掙扎,叫:“喃生,你,你幹嘛呢?”
我說:“你的嘴巴髒了,我看着。”曉凌也看到遠處有情侶在接吻,她臉紅得真好看阿。
上次在路邊親不到,今天無論如何都來個肌膚之親了。我再用力摟緊。曉凌身材真不是蓋的!
曉凌吃驚的看着我,我卻有點淫笑。
水到應該渠成了吧?何不知,路邊串出一個清潔工,我眼瞄着她,她卻好,與我對視。我很想罵她:“大嬸,沒見過激吻阿?”我正要若無旁事的繼續程序下去。
曉凌紅着臉,又有點期待的樣子,欲擒故縱?是阿,她也沒試過。
我的嘴巴慢慢下來,聞到她嘴巴的味道了,是一陣青草的味道,沒有被牛啃過的青草,自然的味道,好像初吻的女生都這個味道,大家有留意麼?
我正欲碰脣,那大嬸,真想咒她一家。
大嬸先罵:“麻勒格碧,傷風化阿!成何體統阿?看什麼看,四眼仔,就說你呢!”
我靠!這大嬸可是毀了一窩好豬仔啊!
曉凌一聽有人罵街,急急的掙脫我手,紅着臉不知如何是好!
我眼噴火!但又不能在這和別人罵街不是?那我不也就個清潔大叔。
我無比火氣,見曉凌轉身走了,興趣全無。那掃地大嬸還在嘟嘟囔囔。
麻勒格碧的,真懊惱!
我和曉凌出了森林公園,兩人二十元門票啥都沒撈到。談情說愛這個事情,就要講個機緣,過了這村就很難再找這店的了呀。我想,不知下次機會會是啥時候呢。
我見天色尚早,回火葬場也是百無聊賴,我就建議曉凌:“曉凌,你膽子大不大?”
曉凌說:“哈哈,我們是從哪來的?除了蛇蛤,好像都沒怕過什麼。反倒是你。”
我頭腦一轉,搞點啥有搞頭呢?看恐怖電影?太老套了,假得要命,且電影院未必有得隨時看。去那些鬼屋?這些年正流行呢。哈哈。我不禁爲自己的聰明感到無比驕傲。
我說:“柏麗廣場有個魔窟,正流行着呢,不如我們去玩下?”
曉凌鈴鈴的笑:“哈好阿,我正想見識下人造的恐怖呢。你上次在墳墓說看到影子入墳,就看你編吧。我們走。”
這姑娘真是哪壺不開老提那壺。我說:“別嚇的吃我豆腐噢。”
曉凌笑:“哈,誰怕誰呢。”
我倆來到這魔窟,正好是這兩年流行的,得到不少青年男女喜愛,已經遠比看恐怖片談情說愛了,這是談情的昇華,親身體驗,擁抱不能少。我津津思道。
這魔窟表面裝修一般,就是收費比公園貴,十五元一人,一分錢一分貨,這裡肯定比公園划算。我發覺自己有點不達目的不罷休,不登長城非好漢的感覺。要登曉凌身上的兩座大山,跨一個雅魯藏布江,談何容易阿?
“喃生,能不能不玩啊?怪怪的。”曉凌嚷求。
嘿嘿,會求哥了吧?讓你故縱慾擒呢?你越怕,我就越感覺好。
我說:“這有什麼阿,都是人演的。有哥在!”我把胸口拍得響響的。
這時候的女人任人擺佈了,因爲票都買了,又不能退。
我倆進入通道,裡面的音樂灌耳,有聊齋的嗚嗚聲,也有日本的鬼怪聲,我說,鬼子們,大爺來了。乘我之美吧。
我在曉凌左邊,一下我的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說:“曉凌,怕就摟住我,怕也不會壯膽的。”
曉凌神經緊張的看看我,莫名其妙:“我沒有哇”。
裡面好黑,點點星光看上去好遠,還有個半月高掛遠處呢,就像在一個深黑夜晚,更像墳墓埋灰那晚。我鎮定!想想其他,於是心裡唱:日掛中天格外紅,月缺終需有彌縫。靠,竟唱起了粵劇了!
曉凌用力抓着我的手,可我感觸到有人抓我的腳。我一身冷汗。
“曉凌,怕就抓我手,抓腳幹嘛?!”可一看,哪還有曉凌在旁邊?那剛誰抓我手?一個“啊呀”聲,不知是人還是鬼!
一聲“啊呀”,我倒下了,腳下踩的是軟軟的東西,地上還有個會動的生物!
到我“啊”大叫!本來想好進來不怕的,可真忍不住!
“喃生,我!”是曉凌。
我聽出曉凌聲,一把拉住,這地上軟軟的東西纏腳,又一個手抓我叫。“快走!”我不顧尊嚴,託着曉凌大屁股,推她上岸,我爬上來,拉着她就跑,我真的好害怕阿!
剛到一個轉角,驚魂未定!見沒有鬼出現,看看曉凌,她倒淡定,估計,肯定是因爲我在她身邊。
我正急喘,我的乖乖,眼前不遠正一個黑影越來越近,蛄髏頭,呼呼大叫,張開蝙蝠翅欲撲過來。我的媽!鬼追尾!
我叫道:“滾開滾開!”那鬼還不退,像個殭屍撲來,撲撲停停,好不嚇人!
曉凌躲我身後!
我火了,老子死也不被你嚇死!
接着一腳踹過去,那鬼卻一下消失了,應該是躲進去了。我正要摻曉凌走,那鬼再次撲出來,我的腺激素急升!忍不住又一腳,且聽到“咧”一聲!褲檔一涼,一冷!糟糕!褲檔裂了,且一裂到底,起碼開到大腿下點。
媽的,丟人阿!我大喊:“降級!降級!”那鬼魅才慢慢隱去。
“曉凌,我走不了了!”我說。
這曉凌還樂,絲毫不知我褲檔大開,樂呵說:“嘿,喃生,爲我打鬼,好樣阿。”
因爲很黑,別人還看不了裂褲檔。我說:“曉凌,我真走不了了。”
曉凌道:“不怕,有我呢。”
我暈,誰保護誰阿?
“我,我褲檔大開了。”
“啊?”曉凌醒悟過來。
“走吧。”我說,“等等。”我脫下外套,在腰部繫着。
“那怎辦?”曉凌問。
“你去外面幫我買套衣服,褲子,34碼。我在邊上廁所等你。”我說,“錢包在這。”
曉凌捂着嘴拉我出來,陪我到男廁門口,看看我:“真開到膝蓋了。哈哈。”
還笑?在你面前真丟大發了。我叫她:“去去,快點。”
我站在廁所裡,下面那個涼。不留意還好,一留意見幾個哥們也腰繫外套進來,進了也不出,故作鎮定等人,在旁抽着煙。唉,同爲天下泡妞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呢?
大家去鬼屋不仿留意,繫腰入廁,爲一景觀,絕對是那事。
還好,幾個哥們都心裡有屎,各沒揭穿。
曉凌買褲子回來了,叫我:“李喃生!李喃生!”
我伸出頭,小聲道:“有!能不能小聲點叫哇?”
曉凌遞給我一包衣服:“呵呵,看看合不合身!一套西裝,超划算,才88塊錢!”
我一聽想倒地了:“姐,一套才88?”
“恩,快換。”曉凌走遠了點。
我靠,我燒的神穿的壽衣都不止88元阿!我不比死人值錢,曉凌我陪完公園陪鬼屋加打的,都花了九十,你就拿我錢包給我買個88元一套的西裝?太給我省了。轉一想,這娃會持家!恩,換了再說。
我套上褲子,批好西裝,還挺人模狗樣的。可對着鏡子一照,靠,一件短袖黃棉T恤配件黑色西裝,再看腳,一雙紐巴侖運動鞋配白襪,套個西褲!好潮流阿!因爲那褲腳居然還沒挑,原裝正板的“一直”到底,些許毛線直垂拖地!
“曉凌!”我穿出來,曉凌吸着可樂看我,一噴!
“曉凌,你,怎買這樣的衣服?不會買運動裝阿?買正裝幹嘛?”我一口氣,“還不挑褲腳。”
曉凌大笑,笑得喘不了氣:“哈哈,好看好看!興潮阿!”
“真被你氣死!”我能有何辦法?
旁邊傳來了笑聲,我真想一頭鑽進曉凌懷裡,太丟人了。穿回火葬場,太丟鬼了!
曉凌還在笑,過來挽我走人,偷偷說:“88元特價不包挑褲腳,單挑要三塊,回去我幫你挑。”
我要氣吐血,但一想,也好,道:“好個賢妻良母!”
曉凌錘我:“你纔是母呢!”
我目光看到,好幾個女的也抱了衣服回那廁所。
從鬼屋回來,穿着這身壽衣,不敢再出去浪費了。
倆人徑直回單位。一路上我就像個猴子被人看來看去,而曉凌則樂在其中。都說最毒婦人心,曾爲這個問題和場長夫人月曉璃爭執過。這不,哪個女孩願牽個猴出去溜達的?最多牽個狗。而我就像被人耍的一樣,奇裝異服,像穿壽衣。
一路打鬥一路埋怨,曉凌就是個洗腦者,說得我毫無還牙之力。不過想想,第三次摸她的屁股,又別有一翻滋味。
回到火葬場,夕陽西下,有人都已經放假回家過節了。
我見靈車底下躺着一個人
,回力運動鞋,是大力。他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