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之後,也再無人上場了,倒不是沒有人比不過他了,那燕狂徒、孫恩、傳鷹幾人絕不在他之下,但是這幾人或有謀算、或是戰敗之後不願再出手,這第十的擂臺就被宋缺給佔據了!
第一令東來、第二武無敵、第三關七、第四寧不凡、第五李靖、第六楊伊、第七阿青、第八張三丰、第九項羽、第十宋缺!
至此,兵器譜前十的名額終於確定了,或許有人不服,但是這十個位置大部分人卻都是認同的!
都是一戰一戰奪來的,每一戰都是毫無花假!
天榜前十的這十位大人物終於確認了,每一個人的武功都是最頂尖的,十人之間,第一和第十差距也絕對不大,甚至是毫無差距,若是論戰,想分出勝負絕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接下來的人將要論武爭奪剩下的排名,但是也沒有多少人去觀看了,後面的含金量肯定也不如這前十人!
因此,論劍大會在持續了一年多的時間之後,終於是要接近尾聲了!
論劍大會吸引了全江湖中人的目光,期間不知發生了多少可以值得一生頓悟的戰鬥!
但是論劍大會期間,最大的事還是大隋悍然舉兵滅晉一役,晉國在喪失了三分之一國土,實力還保存至少有一半的情況下,卻是因爲國都被圍困,在謝、陸、王等世家的逼迫下,又因爲魔門大魔“邪王”石之軒的威脅,司馬炎率晉國歸降隋國,去帝號,脫帝袍,俯首稱臣!
相比起江湖爭鬥,兵器譜天榜排名爭奪,隋國滅晉這一戰反而纔是影響天下格局的,晉國被滅之速,周邊諸國都還沒來得及騰出手來,以兵馬乾涉,隋國吞下晉國之後,天下局勢已經由守轉攻!
本來周邊諸國都在暗暗結盟,企圖以“合縱”之局,來對抗隋國,此策若是成了,隋國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本來坐守關中,觀中原風雲之局有可能就變成困守關中了!
當然,楊伊麪對此局也早有佈置,南海的海軍艦隊就是若是將來時局艱難之時破局的關鍵!
論劍大會是遊戲官方企圖用來拖住隋國一統天下步伐的干涉之舉,卻沒想到,此局也同樣拖住了其餘各國,甚至是麻痹了他們,楊伊也在此時把握住了機會,隋帝國的李、嶽、戚三大元帥全未參與此戰,都在備戰論劍大會;還有降將白起也是在邊關備戰論劍大會,讓各國毫無防備,倒是以徐世績爲統帥,王翦爲副帥,楊伊親自掌軍,帶着二十萬精騎一舉奔襲至晉國國都,迫降晉國!
這般大膽行險的一戰,是天下諸國沒有察覺到的,實在也是隋國大勢已成,謀臣如雨、良將如雲,可以稱得上天下名將的也實在是太多,才讓晉國沒有來得及防備!
晉國作爲天下諸國之一,若是有了防備,只憑北府軍來防守,隋國的入侵之舉也不可能如此順利!
天下其餘諸國的國君無不大罵晉國君臣昏庸,晉國這一滅,倒是把其餘的諸多國家放在了兩難之地!
晉國位於荊襄之地,這是大江的中上游,也是中原的腹心之地,還是川蜀門戶,以往的隋國,若是想要伐取天下,只有兵出關中一途,但是這一戰之後,中原腹心之地已經是在隋國的威脅之中,周圍諸國隨時都可能被隋國攻伐!
大隋滅晉一戰,結束的快,但是大隋也不是絲毫無損,將士折損也是不少,若是不能安心休養,恐怕吞併晉國也並不是多麼好的事!
晉國雖然地理位置極好,物資豐富,土地肥沃,但是晉國卻絕對稱不上天下強國!
不單單是晉國的國君無一雄主,還和晉國的國制也有很大關係,“九品中正制”,這個歷史的倒退的制度,也是晉國覆滅的罪魁禍首!
這套制度得到好處的晉國的那些世家,卻不是晉國的百姓,也不是晉國皇室,這些世家若不處理好,隋國反而會吃到一顆致命的毒果!
隋國此時的制度是源自秦國的耕戰之制,晉國的奢靡之風也是這個制度的最大危害,但是又不能把那些世家全部剿滅,楊伊百般考慮之下,就下達命令遷移這些世家,不是強制,而是以封土的名義,把那些有奢靡之風的世家全部遷至南洋諸地;另禁止五石散,鼓勵互相舉報,若是有官員敢於吸食這五石散,立刻去位;若是士子,革去功名,其餘人等各有處罰,並處以罰金以獎賞舉報人!
以李靖爲荊州都督,轄五支精銳鎮衛和附屬各軍鎮守原晉國各地,政事則委任由原晉國世家的謝安等人和隋國遴選的有才之士!
李靖不是當年的關二爺,都督荊州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楊伊也很放心;如此安排,大隋上下就進入了休養生息的階段!
再一出手之時,恐怕天下都要再次震動!
……
一隊神采奕奕英武非常的騎士,護衛着一名衣着華麗神情傲慢的公公和一個身着黃色貴服的男子,志高氣昂的走進了明宋兩國前線,宋帝國第一軍團的駐地之中。
宋帝國第一軍團是由大宋樞密副使狄青率領的西軍,雖然沒有了種家諸多名將,但是西軍仍舊還是一樣的強悍,西軍除四路正軍,其他不管蕃兵,強壯,弓箭社,曾與諸羌糾纏百年,是一支敢於深入瀚海戈壁千餘里野戰,爲國家開疆拓土的頂尖軍隊!
西軍駐紮之地,往往是一家數代都爲西軍效力,男子活不過三十,一堆寡婦同處而居的景象,比比皆是。
這支軍隊按作戰屬性屬於山地軍,雖然並不是戰無不勝,但是卻絕對是敢戰勇戰的頂尖軍隊,這樣的軍隊,自然有其驕傲和傳統,也有秦隴之士之中的那一股漢風唐韻的重義輕生!
這一支軍隊如今駐紮在一個天下有名的城池之中,這座城池名叫揚州!
這座城池有“淮左名都,竹西佳處”之稱,可謂是天下名城,但是此時只見城中黑煙不時彌散,屋數間,焦黑的樑柱和半塌的牆垣,似在望空無聲訴愛恨情仇,悲歡離合,牆角的茅草也已經有半人多高,在瑟瑟微風中發出嘩嘩的響聲,更顯出一股無言的寂寞……
誰能想到,這座明明看上去已經廢棄很久的城市,在早些年前還被譽爲是“天下最爲繁華的都市”,曾經無限輝煌的大城,卻淪落如斯,讓人不由慨嘆不已……
傷心秦漢經行處.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這座名城此時顯然是經受了不知多麼慘烈的戰事,纔有了這般創傷!
車隊剛剛進城沒多久,一隊騎兵忽然沿着大道從城中無聲無息的狂飆而來,領頭的是一位女將,冷豔嫵媚,英姿颯爽;身後的騎士們也都是女兵,各個俏麗可人,神情肅穆,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銳之士,不過讓人感到吃驚的是,這隊騎兵雖然速度驚人,但是所過之處卻點塵不驚,就連聲音也只有快速奔馳時的破空聲,而沒有絲毫的馬蹄聲!
這般駿馬,這般騎術,自然是非同一般的軍隊,還是女將來率領的,奔馳而過,沒有在城門口的石路上留下絲毫痕跡,只是徑自繼續向前,那裡可能又是前線,可能又有……戰場。
這支急匆匆的軍隊此時奔出這座遭受重創的名城,門口的守軍守將沒有一個敢於阻攔的!
……
城中,大宋帝國第一兵團中軍大帳內,一羣甲冑猙獰的驕兵驍將面無表情的肅立四周,身上泛起陣陣寒意;大帳的正中,卻是一名衣着華麗神情傲慢的使者,正對着兩名跪拜在他面前的武將,慢條斯理的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大戰四起,諸將屢建功勳,……固而汝等且速速上京,接受封賞,第一軍團事物,暫交康王趙構和樞密副使童貫接任負責,欽此!”
能將這種令人厭惡的語氣,“太監”的神情施展到如此惟妙惟肖地步的,自然只能是一個令人厭惡的真的“太監”了!
聽完聖旨之後,跪在下方地兩人不覺相視慘然而笑……
聖旨上說地倒是誘人,“速速上京,接受封賞”,可是看看眼前這死太監倨傲的神情,一旁那康王趙構眼中的寒光,再看看身邊一衆甲士森冷的目光,這哪裡像是要“恭迎”兩人回京受“賞”?“押解”兩人回京受“審”還差不多吧!
看到此情此境,不用太聰明都可以明白,這不就是另一個“風波亭”的開幕嗎?還有什麼可懷疑地,無非就是奸人進讒,功高震主之類的戲碼嘍。
大宋沒有了岳飛,但是卻是還有秦檜,還有趙構……
接下來將要上演的,要不就是忠魂赤膽,俯首聽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不就是壯士悲歌。輕鋒喋血,“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如仇寇”;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哪一種結局。確實都非常精彩,非常好看。也非常淒涼悲壯,憾人淚下……
雖然這樣地戲碼,古往今來在華夏曆史從來就沒有缺少過。
這支大宋西軍,此時雖然沒有在雍涼之地,但是在這兩淮之地也是大放異彩,自前些年,天下諸國忽然起了紛亂,如同龐然大物般的大隋帝國俯視着天下諸國,無有帝國敢於爭鋒甚至是撩撥,大隋不動,其餘諸國倒是開始互相爭鬥,大宋帝國就是和大明帝國起了摩擦,摩擦發展至大戰!
大宋的第一軍團可是立了不少功,甚至是打下了揚州這座天下名城!
地上跪着的兩人,一人名叫狄青,是第一軍團主帥,一人名叫韓世忠,是第一軍團副帥!
人世間,最兇險的不是沙場而是廟堂;最陰暗地不是陰謀而是人心;最鋒利的不是神兵而是慾望;最可怕地不是罪惡而是……功勞!
其實今日的一切說白了都很簡單了,第一軍團打下了揚州,若是其他時候,功勞不小,趙匡胤自然是大加封賞的,但是此時卻不合時宜了……
宋國臨着的是唐國和明國,宋國不但和明國在作戰,也在和唐國作戰,明國此時陷入了海盜入侵,常遇春、徐達等將都在防禦大隋帝國的第一線,其餘諸多良將在防備海盜入侵,倒是讓宋國佔了大便宜!
可是面對着唐國,哪怕沒有了唐初的那一批名將,唐國還有郭子儀、李存孝等等,當然還有李家的那些名將!
宋國沒有了岳飛,沒有了楊家將,沒有了種家將,當然還有呼延家,還有宋初的那些名將,但是比着大唐帝國的陣容就大大不如了!
最起碼,宋國沒有能抵擋住李存孝的無雙猛將,北線戰線不斷的敗退,還是在宋皇的主持之下,南線卻是勝了,這豈不是功高震主,若是一個不慎,再來一個“陳橋驛”怎麼辦?
當年趙匡胤欺負孤兒寡母奪得大周柴家的皇位之後,可是立刻就“杯酒釋兵權”,他可是一直在防備着他的這些將軍們出現一個和他相似的人物!
如今,狄青就很像,他不惜派出了童貫和趙構來瓦解狄青和韓世忠的兵權!
童貫也是西軍老人,威望也足以壓下那些不服之人,再有康王趙構,足以掌控的住西軍!
“兩位,還不接旨!”
宣讀完旨意的那位太監此時聲音頗冷,空氣中隱隱還有着一絲蕭殺的意味!
狄青緩緩的呼吸了兩下,低頭道:“臣接旨,謝恩!”
韓世忠同樣的接下了旨意,狄青不動,他更不能動,只有看看後續會如何了!
“好!好!兩位將軍立下大功,這次回朝,必得吾皇大賞,童某人就在此祝兩位前程似錦了!”
宣讀聖旨的那人此時一拱手,一番話看似恭賀,但是語氣卻是頗爲奇怪其中的意味可是值得人去深思的!
狄青兩人相對着苦笑一下,微微拱手客氣了一下,算是接下了這恭賀,然後兩人看着那位端坐着的康王,一起拱手行禮!
兩人都沒有跪拜,宣讀完聖旨了,兩人也不是第一軍團的人了,可不會去跪拜一個趙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