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所謂的詔安的戲碼,葉平簡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光是這一路上,他就聽到了天策門的好幾個弟子說過類似的事情。看來這賀玉樓果然是經常跟他們廝混在一起,否則絕對不可能做到張嘴就來,簡直是不過腦子便說出來了,形成了本能的反應。
“真是要笑死我了,你們這些敗類,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改變一下說話的方式?難道真的以爲天底下的人都是傻子,非常好騙?雖然我很不喜歡拜火神教的教主,但他卻是把你們看的非常清楚。從你們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根本就不值得相信,還是給我受死吧!”
葉平對於賀玉樓的詔安根本無動於衷,實際上就算是他心動了,也斷然不能夠答應下來。別忘了,他可是陰符堂的弟子。若是身份敗露,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幹掉這賀玉樓的想法已經非常明確,居然不可能繼續留着他。
他已經是鐵了心的想要幹掉賀玉樓了,所以出手之間根本不留餘地。以漆黑意志爲引,讓大梵天掌更具威懾力。澎湃的勁力不斷地呼之欲出,打的他接連後退,頭皮發麻。後者根本不敢相信,現在與自己戰鬥的,居然僅僅是一個九品境界的小螞蟻。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間在他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人影。
忽然間,他彷彿是想通了什麼,猛然間擡起頭,“你,你,你到底是誰?我,我知道了,你是金剛,你是不是陰符堂的金剛?當時盛和商會死了兩個準王,我們都懷疑肯定是有其他的首席弟子出手,但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是你!沒錯,一定是你!”
賀玉樓越說越激動,他大喊道,“一定是你,金剛,你居然是拜火神教的人!潛伏在我們縹緲宗,到底有何居心?我算是明白了,其實你的實力根本不是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這樣,也不是大家看到的九品境界,你其實是準王!你究竟到了什麼段位?”
賀玉樓很聰明,他幾乎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卻也有着很重要的偏差。讓他聯想到是葉平的,還是在於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明明是九品境界,卻能夠爆發出可以威脅到準王生命的實力,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天賦等等可以解釋的了。
再聯想到當時被認爲是不可能的事情,葉平和湯嘉年兩個人外出執行任務,然後就死了一刀一劍。現在一想,似乎全都想通了。那就是葉平僞裝身份,其實是拜火神教的高層,而且實力不俗,是準王境界。這樣一來,一切也就都能夠解釋了。
只可惜,縱然是他很聰明,卻還是沒有能夠繞過一個思維的誤區。因爲那件事情的確是葉平乾的,可他卻並不是準王,而是標準的九品不滅宗師。同時,他也不是拜火神教的高層,也不是地窟生靈,而是來自於他們所最看不起的低等級人族世界。
“賀玉樓,不得不說,你的確是腦袋還算靈光,只可惜卻還是猜錯了很多事情。”
葉平手印反轉之間,已然將賀玉樓狠狠壓制住,他冷酷地說道,“千萬不要把我跟拜火神教這種邪教牽扯到一起,我們不是一類人。而且,其實你還有一件事情猜錯了。我不僅不是拜火神教的人,而且也不是來自於地窟。我,就是在試煉之間與稽建粥決鬥的人。”
反正現在戰鬥已經接近尾聲,而且他還能夠感覺到柴洪洋等人還在神殿的內部大肆搜查金丹,一時半會也不會找過來。葉平已經擁有了絕對的把握將賀玉樓幹掉,所以纔開始說出這些話來。實際上他一直隱藏身份,到是也憋得很難受,總算是有機會暢所欲言。
“你……你居然是和稽建粥對決的那個人……”賀玉樓目光閃爍,終於是明白了葉平的身份。稽建粥雖然當時參加紫微道院試練的時候,還只是個小小的核心弟子。但是卻並沒有任何人小看他,因爲他當初就是憑藉九品境界的實力,擊敗了不少準王二段的高手。
所以,大家對於稽建粥在試煉之間所發生的事情也很是好奇。都在猜測,到底是怎樣的人,居然能夠在紫微道院試練把他逼入到了那樣的絕境之中。要知道稽建粥的實力,可是讓很多首席弟子都膽寒的。而稽建粥回來之後,更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他虛弱的模樣。
而且在試煉之間的事情也被傳遞了出來,桑成教、子書浩、妄銳利、王人榜等等名震一時的高手,居然全都死在了他的拳下。這般兇猛的人物,自然是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於是葉平這個名字,也就進入到了一些人的視線之中,雖然他已經“死”了。
賀玉樓目光陷入了一片死寂,他緊緊咬着牙齒,瞪着葉平,“你的名字叫做葉平,對吧?就是你將桑成教他們都殺了的?甚至公伯曦他們還打算將你介紹引入縹緲宗,呵呵,只是誰都沒有想到,你兜兜轉轉了一圈,最終還是來到了我們縹緲宗,而且還加入了陰符堂。”
“真是好算計,好陰謀, 好城府!”賀玉樓接連說出來三個好字,他慨然地慘笑起來,“你居然能夠斬殺俺麼多高手,還險些將稽建粥給打死了,倒也真的是個人物。小子,看來真的是所有人都小看了你,看輕了你!那些看輕你的人,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
葉平到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在大魏也有人知道。
他微微頷首,到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下來,“不錯,我就是葉平。稽建粥他僥倖活了下來,也是他活到頭了,我早晚還要再殺他一次,看他到底還有沒有這樣的機緣。至於你,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可以去死了。記住,下輩子做人,不要再如此噁心了。”
說完,葉平雙手再度狠狠拍出,正是大梵天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