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剛纔風瀚庭因爲我的刺激被激怒,對我出手就更好了。到是可以找到藉口一舉將風瀚庭幹掉,一來是可以在前往雷霆營之前,先打擊他們的士氣。二來,還能試探出風家的底蘊,看看他們爲了能保住風瀚庭能出動怎樣的底牌。”
葉平無不嘆息地說道,“就連風樾身上都有陳安之的法寶,估計風瀚庭應該也不會少。”
這回輪到方謬傻眼了,他原本以爲葉平因爲剛纔的衝動行爲而嘆氣,沒想到竟然如此。
當真是城府深沉,手段狠辣。再一次堅定了他的想法,絕不能與此人爲敵,只能夠做朋友。若是跟他站在對立面上,怎麼被算計死的也不知道。
葉平則充分感受到了實力提升帶來的好處,即便是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也能夠有絕對的自信可以解決問題。在臨安城幹掉了七品巔峰的強敵,也讓葉平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更爲清晰的認識。當他見到名聲在外的風瀚庭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不是自己的對手。
“你可真是個怪物……我估計整個西北,也就你能幹的出來這個事,有膽量也有實力。你在神火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還是小看了你,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把他們擺平了。所謂恩威並施,你到是深得韜略精髓,今後你的要求,我一定會全力支持。”
方謬搖了搖頭,深深地看着葉平,“看來宣和帝的算盤……終究是要落空了。”
葉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方謬的話。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現實,你也不能說方謬這樣做不對。
他本來就對葉平不甚瞭解,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否在西北站穩腳跟。之前對他好,完全是因爲章太玄的吩咐。現在看來,葉平當真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他能夠做到這些,充分證明了他的能力。自從葉平來到這裡,西北就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着諸多變化。
“各位,老爺吩咐我叫幾位官爺進去享用。天寒地凍,當喝一碗熱酒纔是。”
蘇家大院的老管家走了出來,對着葉平與方謬躬身說道。
“走吧,剛纔聽你講蘇家大院的美味,我就一直心馳神往。不知道這茄鯗,是否有你說的那麼地道。我本是糙人一個,沒吃過說什麼好東西,這次且來品嚐一番。”
葉平說着,便頷首向前走去,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似乎已經聞到了香氣。
方謬聞言也是食指大動,他笑着說道,“借了你的光,可要大飽口福了,哈哈哈!”
幾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入到了蘇家大院之中,留下了市井之中的傳說。
原本有蘇家大院的門客提議,應該趁此機會廣撒紅包,開倉放糧,讓城中的百姓們都能夠享受到蘇家的福澤。以前一直都是風家佔據上風,經此一役,蘇家已經隱隱有取而代之的趨勢。應當趁着這個機會擴大影響力,創造輿論。
但是這被蘇玉樓拒絕了,他不是不想要將風家取而代之,只是認爲這還不是時候。
應該低調行事,甚至在葉平等人進入之後立刻關閉府門,不讓任何人進入。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剛剛讓風家吃癟的做派,不明就裡的反而是認爲蘇家落入下風。
葉平點了點頭,僅僅是通過一些細節,便能夠明白蘇玉樓在想什麼。他不想要去過多地刺激風家,這是好的。既然風瀚庭忍住了,那就說明事情沒有必要進一步激化。
“葉將軍,當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蘇某人也算是見過了很多優秀的年輕人。但其中能夠執牛耳的,也就你一個了。這絕對不是過譽,人族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可他們或因爲目中無人而夭折,或無法兌現天賦而泯然衆人矣,可你不同。”
蘇玉樓目光灼灼地看着葉平,“你讓蘇家免於一場大災,我敬你!”
話音落下,他居然當先端起一碗酒,仰面幹掉,到是無比爽快。
蘇慕煙在一旁眼神格外怪異,在她的印象裡,父親一直都是溫文爾雅不露聲色的那種人。可現在卻如此的激動,到是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葉平也不含糊,也跟着端起酒乾掉,“蘇先生當真是爽快,我自然也不能含糊。今天的事情有些複雜,不只是蘇家的事,也是因我而起,好在暫時結束了。我們就暫且不提,好好吃一頓飯。馬上要過年了,和和氣氣的爲好。”
聽到葉平的話,蘇玉樓更是目光大放,很是欣賞。
他感慨地說道,“葉將軍的詩詞也是堪稱一絕,剛剛我已經聽小女說了,實在是驚爲天人。尤其是那一句‘獨釣寒江雪’,可謂是意境深遠。如果再能夠得到一副將軍的墨寶,那我自然是更加喜不自勝。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氣,能夠一品將軍真跡?”
蘇慕煙有些無奈地看着他,“父親……葉將軍可還沒有吃飯呢,這些事還不急吧。”
蘇玉樓聞言頓時語塞,苦笑着搖了搖頭,“倒也是,也罷也罷,葉將軍請……”
“哈哈哈,無妨。既然還在上菜,這個過程閒着也是閒着。其實我的書法真的不夠好,但難得今天大家有此雅興,那我就獻醜了。還請勞煩上文房四寶,敬贈一副對聯好了。”
葉平到是沒有推辭,笑着擺了擺手,顯得很有興致。
他這倒不是想要表現什麼,只是經過蘇玉樓這麼一提醒,忽然間有個想法。
既然陳安之能夠將自己的招式封藏於長劍之中,爲何自己也不能試試?
況且招惹風家也是因爲自己而起,總也得有所表示。
起碼將來若是有人殺上蘇家大院,也有個底牌可以保護一番。
想到這裡,他便要嘗試一下,將自己的巔峰一擊,封藏於這幅對聯之中。
將來一旦受到攻擊,便會自然發動,姑且可以當做是蘇家的保護傘。
當然,別人並不知道葉平如此所想,還是很好奇他的書法武功到底有多麼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