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路上,葉平一路都極爲安穩,甚至於在馬車中呼呼大睡起來,鼾聲大起。
如今趙堯、張海、周贇等人都跟隨左右,葉平前所未有的放心。根本不擔心風瀚庭等人會對自己不利,所以極爲安穩。而且他也算準了風瀚庭根本不敢對自己動手,眼下一切風平浪靜,終於等到了休息的時候,當然不能夠錯過。
一路上趙堯看向風瀚庭的眼神都頗爲玩味,以他的身份自然沒有被後者看在眼裡。同樣的,因爲雷霆營這一次的所作所爲,神火營的人實在是對雷霆營愈發沒有好感。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爲有葉平在,若不是他力挽狂瀾,說不定那時候他們就要全都死翹翹了。
“這葉平實在是古怪的很,明明僅僅不過是六品巔峰,居然能夠創造出這樣的戰果。就連秦沐陽他們都攔不住,難道真的只有大秦龍騰軍在秦劍章之上的那位,還有我們的雷霆營統領白夜纔是葉平的對手?本以爲是羊如虎羣,卻沒想到是虎入狼羣。”
曹勇陰惻惻地掃了眼馬車裡的葉平,不甘心地對風瀚庭說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與其說他是對葉平有意見,不如說是他因爲沒得到風瀚庭的賞識而氣餒。
本以爲能夠憑藉這件事而一步登天,成爲風瀚庭的左膀右臂,得到諸多機緣。卻萬萬沒有想到,在葉平的攪和之下,一切都沒有能夠成功。所以現在他每次一看到葉平,都抑制不住的憤怒。恰逢葉平正在休息,便總想着要將其手刃,在風瀚庭的面前表現一下。
風瀚庭深深吸了口氣,“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就不要再過分去追究。這葉平也不是好惹的,他身後的勢力也頗爲龐雜,不是很好去動他。如今衆目睽睽之下,實在不宜動手。這次也算是個教訓,曹勇,你如果管不好你的性子,那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他沒有繼續說什麼,但是每一個字似乎都鑿進了曹勇的內心之中。
後者心神震顫,根本沒有想到風瀚庭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般嚴重的話來。
他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知道是對自己非常失望,因此更加痛恨起葉平。
在雷霆營與神火營的護送之下,葉平等人安然地回到了神火營大本營。
知道終於到了目的地,葉平被周贇叫醒之後,狠狠伸了個懶腰。
全身一陣噼裡啪啦作響,真龍之魂若隱若現,就彷彿真的是一條神龍甦醒一般。
經過了短暫的修整,葉平的身體也得到了極大的恢復。雖然靈氣不過是恢復了往日的三四成,但也足夠做很多事情了。他深深地看了風瀚庭一眼,到是壓根沒有提什麼雷霆營故意放虎躍軍進來的事情,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今天大戰得勝,雷霆營與神火營配合的相得益彰,我一定會對皇上如實稟報的。大家一路上都舟車勞頓,快回去休息吧。等幾天後,我要召集雷霆營、北斗營的統領來到神火營,聊一聊將來的作戰方針。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大秦對我們做了什麼,我們也得還回去。”
葉平擺了擺手,笑眯眯地拍了拍風瀚庭的肩膀,率先打着哈氣回到了營帳之中。
風瀚庭則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冷冷地看着葉平的背影,誰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只是當趙堯經過他的時候,玩味地說道,“風瀚庭,你我是什麼人,我相信大家心裡都清楚的很。你若是對葉將軍有什麼意見,以前悄悄使絆子到沒什麼,可卻偏偏把我們神火營的兄弟們也拉入了火海之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但是從此開始,神火營也不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了。葉將軍對我們有恩,你若是針對他,也就是針對我們,此話要記住了。”
趙堯沒有再多說什麼,但他的眼神卻彷彿說出來了很多東西。
風瀚庭臉上的表情仍舊沒有什麼變化,待趙堯說完,他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你們總算是回來了,葉平,你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方謬也算是見過不少能人異士,也見過不少少年天才,但是像你這般驚才絕豔之輩,我從未見過。今天你創造了極爲顯赫的軍功,我以你爲榮。從此以後,西北再也不只是陳安之了。”
方謬目光灼灼地看着葉平,滿目都是深深的讚賞。
雖然葉平也做過很多出格的事情,但今天由衷地激發了他的民族自豪感。
天玄的軍隊居然在葉平的帶領下,取得了如此顯赫的成就,實屬相當厲害。
“宣和帝讓我當這個‘徵西’大將軍,自然不是隻守住,還要向外出征纔是。今天只是起點,我既然來到了這個位置,當然要做出讓他無可指摘的功績。只是這次也多虧了你及時相助,不然我們神火營恐怕是要遭受一場巨大的劫難了。”
葉平慧眼如炬,從他剛纔見到曹勇的第一刻起,就知道此人到底做了什麼。
一切事情的發展果然也沒有超出他的預料之外,雷霆營的確是兵分兩路,目的各不相同。
林一也在第一時間把事情告訴了葉平,知道有人趁着那個機會想要來刺殺自己。
方謬擺了擺手,嘆息道,“你若是能夠長久待在我們這裡就好了,只可惜紫微道院的試練越來越近,恐怕過段時間你就要離開。不過也罷,你現在是潛龍在淵,早晚有一天要飛龍在天。小小的西北自然是容不下你,只是我希望你在的這段時間,創造出足夠的驚喜。”
葉平聞言不禁啞然,苦笑着攤開了雙手,“方兄,我又不是要死了。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紫微道院的試練開始在即,我一定要儘早籌謀纔是。這段時間西北看似安寧,其實一直暗潮涌動。關於白蓮教和其他幾方勢力的情況,你有什麼瞭解?”
聽聞此言,方謬的雙眼頓時眯了起來,似乎是想起來了一件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