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箭雀一路跟着聒噪鳥回了家,然後又進了生態園,從生態園轉道去了海島生態園。
路上它們還遇到了同樣去海島生態園的九尾,小箭雀熟稔地和它打招呼。
九尾近來心情不錯,於是態度和煦地迴應了小箭雀,可是當小箭雀問它要去做什麼的時候,它卻沒有回答,然後神神秘秘地離開了。
聒噪鳥很好奇九尾來海島的目的, 但卻不敢跟上去打探,因爲要是惹惱了九尾,十個它加一起都不夠九尾一頓揍的。
到了聒噪鳥的住處,它高興地指着面前巨大的骸骨對小箭雀說道:“看看這個,是不是很厲害?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而此時小箭雀的目光已經被眼前氣勢驚人的鳳王骸骨給完全吸引住了,它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它。
見小箭雀呆呆愣愣的,聒噪鳥用翅膀拍了一下它:“怎麼了?看傻了?”
小箭雀這纔回過神來,然後心神恍惚地在聒噪鳥的帶領下,一點點飛向鳳王骸骨,最後停留在了鳳王骸骨的頭顱之上。
站在上面的瞬間,小箭雀那種血液沸騰的感覺更加強烈了,鳳王骸骨上似乎有什麼奇妙的氣機朝在它涌去。
然後聒噪鳥就驚訝地發現,小箭雀的身上突然涌出一股赤金色火焰, 火焰似熱鍋裡的滾油,不停沸騰着, 將小箭雀包裹在其中。
但小箭雀似乎毫無所覺,反而緊閉着雙眼。
聒噪鳥不安地飛起來,拍打着翅膀盤旋在小箭雀的頭頂, 哇哇地驚叫着,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心裡又急又怕。
要是小箭雀在它這裡出了事, 優迦會不會拔光它的毛?明明優迦纔剛囑咐它要好好照顧小箭雀的。
可是它此時卻不敢靠近小箭雀,因爲直覺告訴它,小箭雀身上那赤金色火焰非常恐怕,哪怕它是天王級精靈也可能遭不住。
不過聒噪鳥的擔憂很快就消失了,因爲小箭雀身上的赤金色火焰燃燒了一小會兒就自動消失了,或者說收斂進了它的身體裡,緊接着小箭雀的身上便冒出了進化之光。
等潔白的進化之光消散,小箭雀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體態更加優美矯健的火箭雀。
火箭雀頭部和背部的羽毛赤紅如火焰,黑色的翅膀鑲着金邊,長長的尾巴黑白分明,看上去異常神異。
進化結束之後,火箭雀猛的睜開眼睛,裡面閃過一道精光,但很快又變得迷茫起來。
它拍打着翅膀飛起來,似乎還不能適應體型上的變化,它現在的體型已經是之前的兩倍還多,原來只有成人巴掌大小,現在已經和身爲成鳥的聒噪鳥差不多大了。
“發生什麼了?發生什麼了?”
火箭雀扭頭看着自己變了樣子的翅膀, 嘰嘰喳喳地叫着。
聒噪鳥飛到它身邊,心想:我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呢!
於是它拉着火箭雀飛到湖面上,火箭雀從湖水裡的倒影上終於看清楚了自己此時的模樣,驚喜地叫道:“我進化了?我進化了!我進化了!”
火箭雀的資質之前只是橙色,想要進化難度非常大,來呦呦飼育屋後雖然變成了黃色,進化難度大大降低了,但還是需要經歷一番磨鍊。
但誰能想到它這麼快就完成了進化呢?果然際遇這東西是不可捉摸的!
以前聒噪鳥自己也喜歡嘰嘰喳喳地叫,但從來沒覺得自己煩人,但今天火箭雀讓它意識到了。
火箭雀來來回回的叫着,嘴裡喊來喊去就一句話:“我進化了!”
發生了喜事,火箭雀當然要第一時間告訴優迦啊,所以它發了一會兒瘋之後就丟下聒噪鳥,朝外面飛去了。
優迦此時正好把客人送出門。
今天的這位客人是優迦特地請來的商人,爲的是將飼育屋裡的部分精靈材料清理出去。
像他們這種開飼育屋的,往往會產生很多自己用不上的精靈材料,比如綠毛蟲、刺尾蟲吐的絲,百合根娃娃掉落的新葉,阿伯蛇(阿柏怪)、飯匙蛇蛻下的皮等等,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材料。
飼育屋往往用不上或者用不完,所以就會聯繫專門經營這些材料的商人上門來收購。
呦呦飼育屋飼養的精靈數量多,所以積存精靈材料的速度就快,倉庫裡都快堆不下了,所以優迦才特地叫人過來清理一下積存的材料。
這些材料價值挺高的,所以優迦能靠這個賺不少錢。當然,這些都是額外收入,多啊少的他也不是特別在意,畢竟飼育屋不靠這個吃飯不是。
優迦這邊前腳才送走客人,後腳久看到一隻火箭雀朝自己飛來,起初他非常驚訝,因爲呦呦飼育屋沒有火箭雀纔對呀。
但那熟悉的叫聲讓他瞬間明白這隻火箭雀是哪來的了。
“你竟然進化了!”
等火箭雀飛近了,優迦不可置信地說道。
“對呀,對呀!我進化了!”火箭雀興奮的不行。
優迦打開了慧眼技能。
火箭雀
屬性:火、飛行
特性:火焰之軀
性別:雄
資質:藍
等級:33
技能:撞擊、叫聲、電光一閃、高速移動、羽棲、搶奪。
看完之後優迦直呼好傢伙,這是吃了仙丹嗎?直接成仙了都!
他看向火箭雀詢問道:“發生什麼了?你怎麼進化的?”
火箭雀前言不搭後語的,根本解釋不清楚,剛好這時候聒噪鳥過來了,於是就把火箭雀進化的經過告訴了優迦。
優迦聽完後沉默了半天,然後就把火箭雀從上到下地看了一遍。
難道這傢伙還有鳳王血脈?這不就是隻卡洛斯地區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小箭雀嘛,到底是怎麼引起鳳王骸骨青睞它的?
優迦知道神獸其實是可以繁衍後代的,但到底是怎麼繁衍的他並不清楚,他甚至都不能肯定神獸是不是有性繁殖的,所以火箭雀到底有沒有鳳王血脈優迦當然弄不清楚了。
反正這對火箭雀來說是好事!
優迦此時想的是:要不我再多找一些小箭雀回來試試?
雖然覺得再次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試試又沒有損失。這樣想着,優迦暗暗下決定回頭再找一些小箭雀回來試試。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優迦隨手將火箭雀和聒噪鳥打發了回去。
將聒噪鳥和火箭雀送走之後,優迦就帶着鑰圈兒出門了,因爲他們送去修理的鑰匙已經修好,今天就能去取回來了。
此時的九尾還在海島上,它已經走出了海島生態園很遠的距離,正低頭在草叢裡追蹤着什麼。
前段時間它在海島上探險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疑似飛天螳螂留下的痕跡,本來它打算告訴優迦,可又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判斷失誤,所以才一直沒說。
這次它得到了夢幻寶石,心情非常不錯,就想着也送優迦一個禮物,所以這才跑出來繼續追蹤飛天螳螂的蹤跡。
不過優迦並不知道這件事,他和鑰圈兒取完鑰匙後就回家了。
修復完畢的鑰匙現在已經完全變了模樣,要不是鑰圈兒能感受到那熟悉的鋼系能量波動,它都要懷疑自己的鑰匙被換了。
換是不可能被換的,這些精美又漂亮的鑰匙的確是它原來的那幾把。
鑰圈兒需要通過金屬鑰匙來攝取鋼離子,所以久而久之就會變得能感應到自己的鑰匙和別的鑰匙的區別,這也是大部分鑰圈兒輕易不會更換鑰匙的原因之一。
這和白色的花蓓蓓在丟失妖精之花後寧願不要花朵也不會選擇黃色妖精之花是一個道理。
當然,不願意更換鑰匙和它們收集更多的鑰匙並不衝突,所以鑰圈兒把優迦買給它的兩把也留下了。
時間轉眼過了數日,這幾天九尾依舊早出晚歸地往海島上跑,優迦並不知道它到底在做什麼,但卻沒多問。
這天店裡來了兩位客人,不對……應該是四位客人才是,還有兩個優迦差點沒看見的小朋友。
但這兩位小朋友顯然有點不對付,遇上之後,氣氛變得有點劍拔弩張。
如果聒噪鳥在這裡,一定能認出這兩位小朋友就是它們之前遇到的春樹和夏彥。
春樹依舊帶着自己的菊草葉,準確來說菊草葉並不是他的精靈,而是他爸爸的,畢竟他的年紀還沒到能持有精靈的時候。
這項規定在優迦剛穿過來的幾年裡還比較嚴格,但最近兩年聯盟已經逐漸放寬政策。
雖說十歲以下的孩童沒有持有精靈的權利,但很多家庭都會在孩子還小的時候,由父母的身份購買一隻精靈作爲寵物,然後讓這隻寵物來陪伴孩子。
等到孩子到了十歲,有持有精靈的資格了,這隻寵物就會被轉到孩子的名下,這樣更有利於孩子和自己的初始精靈奠定良好的感情基礎。
聯盟之所以會對政策做出調整,是因爲近年來出去旅行的孩子遺棄初始精靈的事情多次發生,而且還屢禁不止。
剛剛接觸沒多久的一人一精靈相處不好,就很容易發生矛盾,況且雙方的年紀還都不大,發生矛盾的的概率就更大了。
不僅有新手訓練家遺棄精靈的事情發生,新手精靈遺棄訓練家的情況也不少見。
今天春樹的媽媽是帶着他來給菊草葉買能量方塊和薰香的,沒想到會遇到夏彥和他的媽媽。
這兩家是鄰居,彼此的父親還是同事,可以說夏彥和春樹從小就認識了,只不過兩人的關係並不好。
夏彥性格強勢,還愛調皮搗蛋,到哪兒都是個搗蛋王;春樹性格溫和,還有點膽小,而且特別內向。
性格如此背道而馳的兩個孩子當然玩不到一塊。
兩人的父親都是德文公司的人,不久前一起被調到了綠蔭鎮的分公司,所以他們的家人也跟着搬到了這裡,依舊是鄰居。
春樹和夏彥的關係雖然不好,但兩家父母的關係卻是很好的,畢竟是多年的鄰居,而且又是同事。
因爲聯盟的扶持政策,德文公司內部的人知道綠蔭鎮將來很有發展前景,所以春樹和夏彥的父親纔會一起爭取了這次的調職機會。兩個人都還年輕,搏一搏,前途還是不錯的。
因爲春樹的性格過於內向,他的父親害怕他到這裡之後交不到朋友,所以就以自己的名義買了一隻精靈陪伴他。
這件事被夏彥知道後,他也纏着父親給他買一隻精靈。但夏彥父親不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嗎?他擔心兒子不能好好對待精靈,所以拒絕了他。
夏彥就是個熊孩子,這他能幹嗎?肯定不能呀,於是在死纏爛打沒成功之後,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春樹身上,三天兩頭去堵春樹,想讓春樹把菊草葉借給他玩。
這倆孩子在一個學校上學,雖然不同班,但夏彥想堵春樹有的是辦法。
本來這件事兩家大人是不知道的,但前幾天春樹帶着受傷的菊草葉回家,這件事就暴露了,夏彥因此此刻一頓狠狠地揍。
夏彥的爸媽爲此頭疼不已,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爲了防止他再去欺負春樹,最後還是決定給他買一隻精靈。
今天夏彥媽媽帶他來呦呦飼育屋就是爲了諮詢購買精靈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會遇到春樹。
夏彥還在爲前幾天捱打的事情記恨春樹呢,所以剛剛就對着春樹做鬼臉,還推了春樹一下。
夏彥媽媽一直注意着兒子,在發現兒子的小動作之後,立馬勒令他給春樹道歉,夏彥賭氣不願意,所以氣氛就僵持了下來。
春樹媽媽知道夏彥媽媽是在教育孩子,所以並沒有出言勸阻夏彥媽媽,況且她也覺得夏彥這孩子的確需要好好教育教育了,這麼小就這麼霸道,長大了還得了?
優迦此時並不知道夏彥是個十成十的熊孩子,見他撇着嘴都要哭了,又見他媽媽冷着一張臉,表情非常嚴肅,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勸阻。
鈴木園倒是打算上前勸阻,但一旁的春樹媽媽遞了一個眼神給她,她又默默地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