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依琳一臉泄氣的坐在牀邊,神色懊惱了一會兒,竟然動手掐了自己……
看到這裡,畫面消失。
戴晴回過神,深吸口氣,意味不明的看着邢州。
“咳~,你確定要對依琳負責?”
“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自然要負起責任。”
邢州仰頭喝下一杯茶,苦笑一聲,
“我肯定要給她一個交待的。”
戴晴再次確認,“只是因爲責任?就沒有感情嗎?”
“依琳是我高中時期喜歡的女生,那時候同學們起鬨,思想也簡單,喜歡她慢慢變成了責任。隨着年齡長大,那種少年的情緒其實早就消失了。”
“如今我們都長大了,肩上的擔子多了,感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排到了後面。如今我對依琳確實只有責任。”
要說他對依琳還有沒有感情,只能說他心裡保留着高中時期那段最純真的時光,僅此而已。
聽着邢州的語氣,戴晴點點頭,表示理解。
依琳通過這種下作的手段試圖捆綁邢州,確實讓人看不上。
況且,邢州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那我要是說你和依琳只是躺在一張牀上,熬了一夜,什麼都沒做,你會如何?”
邢州一愣,驚訝的看着戴晴,雙手用力的按在茶臺上,可見心裡有多激動。
“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能看出來?”
“咳~,你若是和女人牽扯不清,尤其是深入交流的那種,會在奸門位置顯示出來。現在,你身上雖然有桃花纏身,但並沒有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你到目前爲止,還是純陽之體。”
聽着戴晴的分析,邢州震驚過後,老臉一紅,囧迫的捲起手指,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纔算平復心情。
作爲一個二十六七歲的老男人,竟然沒有沾過女朋友,在他們這個圈裡,若是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話的。
戴晴看他如此,忍不住笑了起來。
“幸虧你潔身自好,要不然這種事還真是說不清。”
發現這點之後,戴晴也很意外,沒想到邢州還能保住童子身,真不是一般的自持。
像他這般溫文爾雅的性格,最是招女生喜歡的類型,能忍到現在,絕對是幹大事之人。
看着戴晴調侃的神色,邢州清了下嗓子。
“我被認定繼承人之後,實在是太忙了,根本沒時間交女朋友。”
而且,祖母再三叮囑,不是真心喜歡的女生,不要輕易招惹人家。
作爲一個男人,跟女生保持適當的距離,是君子之風。
就因爲如此,這些年,他身邊一直都只有依琳一人。
在外人眼中,依琳就是他女朋友,而他也沒有過多解釋。
“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具體要怎麼辦?你心裡有數就行。”
戴晴看他神色變幻莫測,就知道他心裡已經做了決定。
邢州舒口氣,心裡的暴躁和懊惱已經消失不見,整個人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溫和。
“多虧唐子介紹你和我們認識,遇見你,是我們幾人的福氣。”
心裡的疑惑被解開,邢州端起公道杯,給戴晴續了一盞茶水,
“我借花獻佛,等事情解決了,我再好好謝你。”
既然已經知道真相,一會他去趟醫院,抽個血檢驗一下,一切水到渠成。
聽到邢州的感激,戴晴直接搖頭。
“你對我幫助很多,作爲朋友,爲你們解惑就是我的回禮。”
他們幾個遇到一起,倒是有點福禍相依的感覺。
對於這點,邢州不置可否。
他們能出手幫忙,都是舉手之勞,但戴晴給的回禮對他們而言,都是事關切身利益。
這種回禮,太貴重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邢州就起身離開了。
開車直奔醫院,抽血檢驗,半個小時後,拿到血液檢驗結果。
果然,如他猜測的一樣,血液裡含了大量的鎮靜催眠成分。
蕭政看着他冷然的神色,微微挑眉,這人一直是溫文爾雅類之人,沒想到也有被人算計的一天。
“好好的,怎麼突然服用這種這類藥劑?”
聽着蕭政的調侃,邢州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
“走了,以後再聊。”
“記得多喝水,儘快把它排出來,要不然這兩天你上班都沒精神,會影響判斷的。”
看着邢州的背影,蕭政趕緊提醒一句。
生到他們這種家庭的人,偶爾出現狀況,也是可以理解。
邢州拿着單子,坐到車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撥通電話。
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了起來,聽到依林乖巧的詢問,邢州沉默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什麼意思?”電話裡,依琳語氣透着忐忑。
“我去醫院驗了血,裡面含鎮靜催眠的成分。”
邢州說罷,就聽到手機那面傳來一陣驚呼,緊接着就是水杯落地的聲音。
“邢州哥哥,你……”
聽着邢州低沉的詢問,依林不自覺的呼吸急促。不等她開口解釋,就被邢州就打斷了。
“出來聊一下吧,你家門口的酒吧,我等你。”
說完之後,直接掛了電話,驅車前往。
半個小時後,兩人面對面坐在雅座,依琳緊張的握着手中的皮包,忐忑的看着邢州,幾欲張口解釋,都觸及到邢州那張冷淡的神色時,心口砰砰直跳。
邢州看着她的神色,深深地嘆口氣。
“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若有事,我會盡我所能。”
“行舟哥哥,那是不一樣的,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
依琳看着他,眼圈發紅。
“所有人都這都知道我們是一對,連我父母都這麼認爲。但你突然跟我分手……那怎麼可以?我已經把你當做我今後的伴侶,我不允許你娶其他的女人。”
邢州聽着她霸道的語氣,忍不住擰了下眉頭。
“和你分開我個人的態度,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而且,我也沒有女朋友。”
他沒想到依琳竟然會這般執着。
“你說謊,那個戴晴我見過好幾次了,你跟他在一起有說有笑,但你已經好久沒對我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