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顥的那一刻,戴晴愣了下,快一年未見了吧?這人又成熟穩重了很多,特別是身上那股氣勢,被收斂的差不多了。
程顥看到戴晴的那一刻,直接走了過來,“小晴,好久不見了。”
“是啊,大半年了。”
戴晴輕笑一聲,看着他一身風衣搭配深藍牛仔褲,襯托的身形更加挺拔。狹長的丹鳳眼內,就像碎了鑽的星辰大海,煜煜生輝。
這樣一雙眼,就算盯着一隻狗,都是深情的。
戴晴給他倒杯飲料,放到他面前,“這次專門回來參加葛兵的婚禮?”
“還有些其他事要處理,關於簽寫字樓的問題,這半年一直跟張保平商討,已經可以實施了。”
程顥在戴晴旁邊坐下來,語氣溫和,
“我上次就說了,慢慢把生意挪過來,深思熟慮之後,便跟張保平一起合作,跟商務酒店一起建一棟寫字樓,地址選在東開發區,只要做的好,那裡會是咱們市最繁榮的商業區。”
提起這點,程顥看着戴晴,彎了下嘴角,低聲開口。
“趁着那裡還未完全開發,你要是有意,可以提前下手,買個小院子。後期應該會有不錯的收入。”
他們已經得到內部消息,本市正在籌建的機場和高速運轉的鐵路,都會在東區落成。
只要人流動起來,商業便會跟着啓動,相應配套的都會慢慢完善,成爲繁華商業區便指日可待。
就目前而言,很多人還沒意識到拆遷帶來的福利。若是趁這個機會提早下手,多少會積累一些財富。只要不作死,生活保障是完全沒問題的。
聽着程顥的提醒,戴晴愣了下,真不愧是商業奇才,竟然有這麼敏銳的嗅覺。
她作爲重生之人,知道東開發區以後會是富人的聚集地,商業中心。但現在,除了荒地一片,就是居民平房,連個樓房都不多見。
這種情況下,還能嗅到財富,眼界非一般人可比了。
“你這是要帶着我發財的節奏啊。”
“你若是這麼想的話,就是。”
看着戴晴瞪大的眼睛,程顥忍不住低笑一聲,大半年沒見,這丫頭還是跟以前一樣,並沒有多少變化。
“那我真是謝謝你,回頭我去看看,如果是有合適的院子,我肯定下手。”
對於這點,戴晴還是很心動的,若是再趕一波拆遷,他真的就可以躺平了。
“你若想去,改天我們一起,這次回來,我會待半個月。近期也會頻繁來往東區。”程顥看她有興趣,直接提議。
戴晴點頭,被人帶着發財,她自然不會拒絕。
“你剛纔說和張保平一起建寫字樓,意思是你已經在那裡買了地皮?”
“沒錯,我和瓶子合作,我佔股51%,算是把近期做生意賺的錢全部投了進去,又給銀行貸了一部份出來,算是把身家全壓進去了。”
雖然有點冒險,但他覺得值。
面對戴晴,他從來沒想隱瞞。
聽着這話,戴晴下意識的看向他的面相,跟第一次見面時一樣。這人天倉地庫豐滿明潤,錢財成倉。
不管他做什麼,都穩賺不賠。
所以,張保平跟他合作,就相當於抱了一棵搖錢樹。
“你心有成算,福氣環繞,但凡你出手的事情……”不等戴晴說完,就聽到前面不遠處響起一聲驚叫。
戴晴猛的轉身看過去,這聲音她太熟悉了,是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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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麼,戴晴臉色嚴肅,直接起身走過去,程顥跟在她身後,一起去了隔斷那邊。
這邊遠離大堂,是新娘新郎暫時的休息區。
此時,五六個小夥子圍着兩個伴娘,嘻嘻哈哈的調笑着。
兩小姑娘靠在牆邊,臉色警惕的看着他們,特別是娟子,一身淺黃的裙子,皺巴巴的,臉色漲紅,眼睛潤着淚水,雙手捂着胸口,憤怒的盯着幾個人。
“哎呀,你們當伴娘的不能這麼小氣,開個玩笑而已。”
“就是,今天可是人家大喜的日子,要是哭哭嚷嚷的可就難看了。”
“伴娘本來就是活躍氣氛的,我們提前熟悉起來,一會兒才能更加默契。”
聽着幾人嘻嘻哈哈的語氣,娟子氣的腮幫子鼓鼓着,淚水在眼眶子裡面打轉。
“……你們是耍流氓。”
“切,你這妹子咋說話這麼難聽?咱都是新郎新娘的朋友,怎麼連個玩笑都開不起?”
“婚鬧而已,有什麼大不了?新娘沒有提前給你們打招呼嗎?大喜的日子哭啼啼的,真晦氣。”
戴晴走過來時,就聽到幾人陰陽怪氣的語氣,忍不住皺眉。
“你們在做什麼?”
娟子看到戴晴過來,立馬就委屈開了,想撲過來,前面又被人牆擋住了。
戴晴伸手,把圍着的人直接扒拉到旁邊,還沒詢問,娟子就撲到她懷裡,哭了。
“小晴,他們欺負人。”娟子趴在她肩頭,委屈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到底忌諱着毛燕燕的喜事,沒有哭出聲。
戴晴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一會,轉身看着幾人,神色冷淡。
“婚禮還沒開始,你們作爲伴郎不去幫忙,圍着人家小姑娘做什麼?”
不等他們回答,戴晴眼神犀利的盯着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青年,
這人眼神不正,透着淫邪之氣。
“幾個大男人圍着兩個小姑娘,還直接把人嚇哭,真是好樣的。我很好奇,新郎請你們過來是幫忙的還是添亂的?”
聽着戴晴的質問,幾人神色一愣,尷尬的別過眼,但站在中間的那人,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伴郎伴娘本就應該相互熟悉起來,一會臺上還要做遊戲,活動氣氛呢。要怪就怪她自己膽子小,還沒說幾句話就嚇哭了。”
“你胡說,你根本就是藉着相互熟悉的幌子,想動手動腳。”
娟子哼了一聲,湊近戴晴耳邊,氣呼呼告了一狀,
“那個傢伙抓我的胸口,噁心死了。”
有戴晴在,娟子就有了主心骨,一點也不害怕了。
說着,還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瞧,我的衣服都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