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林躍和任老爺又聊了會。
就在林躍感覺差不多,自己等人該起身告辭的時候,任老爺的身體忽然便輕輕晃了晃。
接着,他一手扶額,臉上也露出頗爲痛苦的神情。
旁邊阿威頓時就嚇了一跳,趕忙關心道:
“表姨夫,你沒事吧?”
任老爺沒有回答他,只是衝他輕輕擺了擺手。
片刻後,任老爺口中長長吐出一口氣,不由苦笑道:
“林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剛剛讓你見笑了。”
林躍搖了搖頭。
“任老爺哪裡的話?”
說着,他略微皺起眉頭,仔細觀察着任老爺的臉,忽然問道:
“任老爺,你剛剛的這種情況,大概有多久了?還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任老爺沒想到林躍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聞言不由先是一怔,隨後這才仔細想了想道:
“大概有一段時間了吧,好像是從林公子你離開我們任家鎮後不久開始的。”
說到這,任老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不由看向林躍問道:
“怎麼了?林公子,我現在這頭疼的毛病,難道有什麼問題?”
林躍想了想道:“不好說,具體究竟如何,我現在也沒法完全確定,這樣吧。”
說着,林躍忽然便從他的身上,取出了一張黃符,隨即遞向任老爺道:
“任老爺,這張黃符,一會你先將它摺好,然後找個香袋一類的東西塞進去,最後將它掛在你的脖子上。
等過兩天,你再把它取出來看看,如果裡面的黃符碎了,或者變黑了,那就表明,你身上確實被人動了手腳。
如果這黃符完好無損,且你的頭疼依然存在,那就表明,你身上應該並不存在那一類的東西,而是你的身體的確出了問題,應該儘快找一位有名望或者有能力的好醫生給你看看。”
“好,那就多謝林公子了。”
任老爺聞言也不客氣,伸手便將林躍給的那張黃符收了起來。
一旁阿威看得不免有些眼熱,不禁也轉向林躍,嘿嘿笑道:
“那個什麼,林兄弟,不知道你給表姨夫他的這種黃符,還有沒有多的?我想……”
說着,他還不忘搓了搓手,看得林躍心中頓時一陣無語。
這傢伙……
林躍不由搖了搖頭,但還是從他的身上,取出了另外一張黃符,隨即遞向阿威道:
“喏,我親手刻畫的護身符,如果改天你在外巡邏的時候,真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應該能替你擋上一擋。”
“哈哈,那就太感謝林兄弟你了!”
阿威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伸手便將那張黃符接了過來。
些許時間後,林躍一行人已是從任府離開。
走在回去的路上,文才不免是有些好奇地向林躍問道:
“師弟,你說任老爺他,身上該不會真被誰給動了手腳了吧?”
沒等林躍回答,一旁的秋生便搶先開口道:
“要我看啊,這事情還真有可能,尤其是那什麼任大老爺,我看之前跟在他身邊的那老頭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跟在任大老爺身邊的老頭?”
林躍頓時轉向秋生。
“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秋生和文才頓時對視一眼。
只聽秋生道:“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聽說那老頭,他好像是從南洋那邊過來的,那什麼任大老爺,對他似乎也十分的客氣。”
“南洋那邊過來的?”
林躍不由陷入思索。
末了,他搖了搖頭。
“先不管這個,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把任天堂的事情解決再說。”
說着,他看向麻麻地,道:
“師叔,到時候那五星困陣,還麻煩你幫忙主導一下。”
聽到林躍這話,麻麻地這下總算是來了幾分精神,頓時一揮手道:
“行行行,這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儘管放心好啦。”
林躍頓時笑着點了點頭,故意恭維道:
“那是,有你老人家出馬,想來我們接下去的行動,必然能事半功倍。今晚我請客,大家一起去醉香樓好好吃一頓。”
文才和秋生,還有阿強和阿豪,乃至麻麻地的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喜色。
而也就在同一時間,任大老爺任才所住的酒樓內。
一位皮膚略顯枯黃,身形矮小,身穿一件南洋那邊特有服飾的老頭,正將一個寫有任發任老爺生辰八字的草人,從一個裝有紅色液體的盒子中取出。
站在旁邊的任大老爺看到這一幕,頓時便語氣恭敬地問道:
“克哈大師,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大概還要多少時間,能將我那堂弟給解決了?”
被任大老爺稱作克哈大師的南洋老頭聞言,不由是笑着轉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
“任大老爺,不要着急,你這位堂弟命數和我想得有些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
任大老爺頓時一怔。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這位堂弟,本該早就已經死了的,但如今,卻偏偏還活着,這就說明,在他的身邊,要麼就是有高人相助,要麼就是他命中的福報極大,足以藉此來改變他原本的命數。”
克哈大師說到這,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我現在都不能輕舉妄動,只能是用這種最原始的辦法慢慢磨,直至最後的爆發。”
“那到底得多長時間?”
任大老爺頓時就有些焦急。
“如今我那邊的產業已經出了極大的問題,如果不能在短期內將我堂弟所擁有的這些財產侵吞,恐怕會有很大麻煩的。”
“那就要看任大老爺你肯不肯配合了。”
克哈大師眼中忽然泛起幽光,臉色也是在這一瞬變得極其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