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百花樓,百花樓雖然大門緊閉,但樓內卻是燈火通明,裡面鶯歌燕舞,傳出靡靡之音。
林天上前敲門。
門口打開一道縫隙,一名小廝探出頭來,“百花樓今晚不營業!”
“緝妖司,辦案!”
小廝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隱約看清了林天身上穿的制服,趕緊將門打開,想要將林天迎進去。
“你好大的狗膽,連小爺也敢欺騙?”
林天雙眼一瞪,配上一身黑色制服,倒還挺有幾分威勢!
小廝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大人,是小人有眼無珠,小人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林天也只是想嚇唬一下小廝而已,並沒有想要對他做什麼,卻沒想到小廝居然這麼不禁嚇!
林天伸手將小廝扶起來,還爲小廝理了理凌亂的衣領。
可把小廝嚇得不輕,緝妖司的大人居然給自己理衣領?難道下一刻自己就要血濺五步?聽說許多大人都是在殺人之前客客氣氣,結果下一刻,直接就將人給斬了!
小廝雙腿不禁開始顫抖,腦海中浮現出當自己轉身,林天拔刀的畫面,越想越害怕。
完了,完了,自己要死了!母親,是孩兒不孝,不能給您盡孝了!
小廝想着家中的母親,悲從中來,失聲痛哭!
“我不就是幫你理了一下衣領嗎?你沒必要這麼感動吧?”林天滿臉疑惑。
“他這是感動嗎?明明就是被你嚇的!”青無衣無情的戳破了林天給自己加的戲碼!
林天訕訕一笑,收回了手。
見小廝哭得泣不成聲,林天也不好再讓小廝帶路,便自己走了進去!
林天三人出現在百花樓內,原本十分熱鬧的場面,瞬間安靜,落針可聞。
在場所有人全都認出了林天身上的制服,雖然青無衣和葉傾城讓在場所有人都心跳加速。
但卻沒人敢多看一眼,在他們看來,葉傾城和青無衣都是林天的人,若是惹怒了林天,自己被弄進緝妖司,得不償失!
二樓一位體型微胖,衣着華貴的中年婦人快速下樓,頭上的金色鳳釵差點閃瞎林天的眼睛。
楊柳來到林天三人面前,彎腰行禮,“小人不知三位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你就是這裡管事的?”林天上下掃了一眼,女子三十來歲,保養的極好,臉頰紅潤,體態豐腴而不肥膩,身段妖嬈韻味十足,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餘光不着痕跡的瞥了青無衣一眼,楊柳在林天眼中立刻變得黯淡無光,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回稟大人,民婦正是這裡的管事,姓楊,賤名一個柳字!大家都叫我楊媽媽!”
雖然林天年紀小,像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但楊柳卻不敢輕視林天,能夠進入緝妖司的人,都不簡單!
所以在林天面前,她將身段放得很低。
“去,把你們的頭牌叫來……問話!”
林天抹了把冷汗,偷偷瞧了瞧葉傾城和青無衣,媽蛋,差點就說漏嘴了!
“你叫人家頭牌來問什麼話?”葉傾城疑惑地看着林天,自己幾人是來查案的,要問話也是問楊柳,關百花樓頭牌什麼事?
“我看他就是起了色心,想要看看頭牌漂不漂亮!”青無衣在一旁笑靨如花,衝林天眨眨眼,“你個負心人,難道人家在你眼裡不好看嗎?”
這該怎麼狡辯……不對,這該怎麼解釋?
林天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林天不自然的神色落入楊柳眼中,明顯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楊柳嘴角勾起。
這男人啊,沒一個靠譜的,還得讓我楊媽媽給你解圍!
楊柳衝林天眨眨眼,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色,目光轉向葉傾城和青無衣,笑道:“我看這位大人不像是起了色心,小人這裡全都是庸脂俗粉,哪能跟二位姑娘比呢?二位姑娘傾國傾城,氣質出塵,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呢!”
林天趕緊點頭,“只要是個男人就會喜歡!”
“那你呢?”青無衣眨眨眼,認真的看着林天。
林天並未多想,他只想要將剛剛自己叫花魁喝酒的事情掩蓋過去。
“我也是男人,我當然也喜歡你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青無衣和葉傾城兩人心中輕微顫動,明知林天只是隨口一說,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歡喜。
葉傾城將心中的悸動壓下,開口說道:“我看花魁就不用叫了,有什麼問題我們直接問楊媽媽即可!”
“我同意!”林天心中鬆了口氣,萬幸,總算是掩蓋過去了。
這楊柳不簡單啊,察言觀色的本事已是爐火純青,林天在心中默默地給楊媽媽點了個贊!
既然楊柳幫了自己,林天也不好冷着個臉,“楊媽媽,我叫林天,這次過來就是想再調查調查有關死者花三的一些情況!”
林天說到花三,楊柳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正要開口。
林天咳嗽兩聲,眼睛左右瞟了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
楊柳反應過來,“對對對,你看我都糊塗了,走,我帶大人去樓上雅座!”
林天三人在楊柳的帶領下來到五樓一間靠窗隔間,從窗口望下去,城中的景色盡收眼底。
林天落座窗邊位置,打開法眼,四下掃視一番並未發現異常。
衆人全都落座後,楊柳這才問道:“大人,前天你們緝妖司已經來過一次了,我該說的都說了,絕不敢有絲毫隱瞞,不知大人你這次過來是?”
“有人舉報你,說你藏匿兇手!”
“什麼?”楊柳呆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震驚之色,藏匿兇手可是與兇手同罪。
楊柳立刻叫冤:“大人,民婦冤枉,就算借民婦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做這種事情,是哪個殺千刀的冤枉民婦?還請大人明察,還民婦一個公道!”
從始至終,林天都注意着楊媽媽的表情,在法眼之下,一些細微的動作,也是無所遁形。
楊柳從最開始的好奇,到震驚,再到害怕,全都很正常,不像是在說謊!
林天之所以說楊柳藏匿兇手,是爲了讓楊柳更好地配合自己,等下自己問問題的時候,楊柳爲了洗刷她的嫌疑,必定不敢有所有隱瞞!
“你可記得,花三死亡之前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人?”
楊柳絞盡腦汁回憶花三生前接觸過的人,想着想着,楊柳雙眼一亮:“我想到了,花三死亡前接觸過一個算命的遊方道士,那道士經過百花樓門口,說算命不要錢!”
“很多人都去算過,花三也去過!我看這個道士就挺奇怪的,大人,你說哪有人算命不要錢的?”
“對,這個道士就是兇手,一定是這樣,不然爲什麼花三算完命當天夜裡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