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潘朵那細小的身材身後拖着一大堆東西敲着窗子,我和老席就終止了談話下去一看,原來是潘朵整理的一大堆潛水用品。

那些潛水用品看起來好像是上個世紀的東西似地,古老的要命,潛水服是那種老膠皮的,腿部配有加重靴,衣服上還帶有鉛塊,潛水衣上部則是一個連着胸口的金屬頭盔,三面開有玻璃觀察窗,後面是一根通氣管,由一臺空氣壓縮機提供氧氣。

這些東西看起來都是鏽跡斑斑的,玻璃全部是用鉚釘鉚接的,鉚釘都鏽成了黑色了,不知道是使用了多少年的產品了,看樣子一套衣服至少也有上百斤,加上加重靴和鉛塊後就更難說了。

潘朵拖着那麼大堆東西似乎也不怎麼費勁,對老席說到:“我檢查了,雖然是老了點但這些東西還能用,那個潛水隊帶來了三套潛水衣,這是最後一套了。”

“好吧,我們先等等,看水樣的測試結果再說。”老席點了點頭。

晚上,月明星稀,我們幾個和幾個考古隊潛水隊的人坐在一起,因爲兩個人的消失大家的氣氛都很壓抑,尤其是潛水隊的人,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兩個人很可能已經出了大事了。

果然從5點開始,墓道里的水就開始緩緩的下降了,我們找了一盞氖氣燈對着水面照去,裡面那些森森的白骨隱約可見,水裡十分的乾淨,連一條魚或者水生生物都沒有。

晚上八點多,老席又打開了那個恆溫箱,裡面的試管裡的水居然已經成了黑褐色,老席卻皺了皺眉頭。

“居然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什麼?你在找的那種細菌嗎?”我奇怪的問道。

“嗯……”老席點點頭:“那種細菌我給它命名爲“屍毒菌”,如果裡面是殭屍作祟的話,那麼水裡肯定會有這種細菌的殘留,因爲這種細菌怕光,所以必須用黑布包起來……可現在居然裡面沒有細菌,那麼就說明那兩個人遭遇的……肯定是其他的情況!”

“這下怎麼辦?是不是的叫專業探險隊來了?難道是古墓裡的什麼機關?”我問道。

老席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到:“不行,還是必須看到了才能知道是什麼!”

“能不能從上面往下挖呢?”我又提出一個看法。

“不行!常規發掘的時間太長了,那個時候圍堰都開始蓄水了,我們什麼也幹不成了。”這個時候老言也湊了過來,聽到我的建議後他立即說道。

我有點奇怪,難道探索那麼個未知古墓還沒有修個圍堰重要嗎?

老言大概也看出了我在想什麼,苦笑着點了點頭(苦笑好像是老言唯一的表情了):“這個圍堰是當地老百姓籌資並且還有一部分善款修建的,爲了解決當地居民用水和農業用水問題的,當地鄉親們都盼着呢,還專門有人來監督,最好我們趕緊離開。那裡……那個人就是。”說着他指了指營地邊上一個小土坡上,蹲着抽菸的一個人。

這人長得尖嘴猴腮,一雙三角眼甩來甩去的,要說他的氣質和城裡的小偷倒是很有幾分神似,它也不靠近火堆,就乘着月光坐在一棵樹下,眼睛時不時的往這邊瞟,不過我注意到他瞟的最多其實的是潘朵,不斷的對潘朵射來一道道包含猥瑣和褻瀆似地目光。

“這個人是個什麼人?”問話的是潘朵,潘朵其實是個不怎麼愛說話的人,她更喜歡的大概是用拳頭“講話”。

“這個人是當地的一個潑皮,姓陳,叫陳皮,因爲好吃懶做喜歡動歪腦筋,經常出去偷東西,跑起來很快所以當地人給了他個諢號叫“陳皮兔子”,村裡調那麼個人來看住我們,一是隨時監視我們什麼時候走,另外要是真的起出文物來,他們對文物肯定也是有想法的。”老言補充到。

“地下所有文物歸國家,他們有什麼想法?”我驚訝到。

“說是那麼說……可小黃同志你看看,響馬村連個派出所都沒有,出村的道路也只有一條,只要這個陳皮兔子跑回去報信,他們直接把路一欄,我們能走的出去嗎?”老言的臉基本已經成了苦瓜了。

潘朵聽完後,把潛水用具放在了地上後對着陳皮兔子那邊一看,陳皮兔子好死不死的還對着潘朵一笑,露出了幾顆薰的焦黃的牙齒。

不過惹上潘朵這種霸王花,那也只能算他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