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下。
人間,京城皇宮。
易柏與黑熊精大戰於皇宮之中,二者一是得了龍珠的正神真龍,二是將成地仙,竊取王朝氣數的大妖黑熊。
二者打鬥異常兇險。
禪杖翻騰如龍,大戟勢大力沉。
兩者相鬥五十合,不分勝負。
皇宮大片的宮殿被打得坍塌,地動山搖,常人皆不敢靠近。
“你這毛神,倒是本事厲害,尚未涉及成仙,竟如此驍勇,能讓我敬佩的,沒多少個,你算其一!玄壇海會大將是吧?我記下了。”
黑熊精氣喘吁吁,似累得夠嗆。
它望向易柏的眼中,盡是忌憚。
這廝武藝了得,它根本佔不到便宜。
“你也不弱。”
易柏只是口中道一聲,手上動作不慢,仍是舉杖而打。
這次下界,乃是他頭回辦公,怎能出了簍子,必然得要全力以赴。
黑熊精見易柏打來,只能咬牙舉戟應對。
二妖再是大打出手。
兵器磕碰,叮叮噹噹,禪杖非是常等兵,大戟亦如金剛鐵,雙方於兵器而言,是旗鼓相當的。
黑熊精戰過二十合,突然騰空而起,似不欲再戰,可騰空見着天上三千天兵,嚴陣以待,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忙是逃竄,以爲易柏給他下套。
“伱這黑羆,哪裡逃!”
易柏急了。
他可不想頭回辦公就出岔子。
他呵氣成雲,催動龍珠追去。
……
二者又開始進行追逐戰。
黑熊精明顯不善遁術,易柏呵氣成雲這等基本的駕雲法亦是輕易追上。
黑熊精無奈,只能轉身在半空與易柏交戰。
二妖又與天空之上打了起來。
打過十合。
黑熊精一個衝刺,拉開距離,張口吐出黑風,瞧得這風又涼又惡。
易柏又用一噴化之術。
可以往百試百靈的噴化之術吹出的風,竟被黑風吞掉,這讓他錯愕不已。
易柏取出佛策,化作佛光綾。
可佛光綾綻放的金光亦不能完全阻擋這黑風。
黑風吹過。
易柏只覺身子冰涼難動,雙目火辣,難以睜眼。
他忙是調動龍珠,旋轉幾圈,將他眼中火辣勉強消去部分。
他再是望去。
黑熊精逃之夭夭,不知往哪兒去。
易柏只能駕雲往天兵所在而去。
……
京城上空雲間。
易柏回到天兵陣列。
老龜與灰鼠,月精快步迎上。
“真龍,如何了?”
灰鼠快聲問道。
“被那廝逃了,那廝不知使了何等之術,吹得一口黑風,又涼又惡,吹得我僵硬半響,它藉機逃走。”
易柏無奈至極。
他大概試出那黑熊精的本事了。
和他半斤八兩,他很難贏過黑熊精,但這黑熊精也休想從他手上佔到便宜。
“那廝的黑風,我亦知,此當真難以應付。”
灰鼠深以爲然。
“這該如何是好?”
兔妖犯難。
“真龍,都是我不好,若我能調兵阻攔,這黑熊定是逃不掉。”
老龜很是自責。
它不諳兵事,不知該如何才能攔住那黑熊精。
“無妨,先知君,這與你無關,月精,社君,我們也無需着急,那黑熊逃不掉,它那等遁術,逃不了多遠。”
易柏並不着急。
“真龍,那現在該如何?”
兔妖又問。
“遣當地土地,去各處搜尋,找那黑熊精的落腳處,再遣京城城隍上來,問上一問,黑熊精到底在京城做了些什麼。”
易柏發號施令。
老龜與社君,月精領命而退,前去傳令天兵,讓天兵辦事。
……
不多時。
京城城隍率先被請了上來。
“小神拜見玄壇海會大將!”
城隍唯唯諾諾,行了大禮。
“起來吧,說說,此妖於京城都做了些什麼,怎地竊取人間王朝氣運的。”易柏站在雲間,望向城隍,開口問道。
“小神上稟玄壇海會大將,此妖不知何時入了京城,一直暗地裡嘗試吞食人間王朝氣運,後來似乎發現沒法子吞食,故而入了皇宮,控制了天子,吸食天子的精氣,只因……只因當日王朝氣運玄鳥被玄壇海會大將以及其他上仙打散,故而讓此妖輕易得逞。”
城隍拱手一拜,如此說道。
“吸食天子精氣,那人間天子現在怎樣了?”
易柏漫不經心的問道。
“已死,後來此妖作祟被從魁元辰路過京城時碰見,被逼無奈,將人間天子的精氣悉數吞完,還裹挾了人間天子的玉璽,帶走王朝僅存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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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又是解釋道。
易柏一聽,心裡樂呵。
這個人間天子也有今日,被活生生吞了精氣而死。
但他心裡樂呵歸樂呵,正事還是要做的。
“如此,情況我已瞭解,你可迴歸城隍府,我會盡快捉拿此妖上天。”
易柏開口說道。
“是,上仙,小神這就回去。”
城隍如何敢有意見,忙是一拜,駕雲而下。
易柏望着城隍離去,又眺望人間京城,在他視線之中,人間京城的人道之氣衰退得很厲害。
從城隍口中,他已是得知,人間天子逝去。
王朝將塌。
不過,算起來大燕王朝當還有八年多的氣數。
這八年,乃亂世矣,大燕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無數英傑將如羣星閃耀,綻放屬於自己的光芒。
待八年後,亂世結束,就是大燕王朝的終端。
“人道衰退得很厲害,或許等新的王朝建立,人道將會恢復壓制力。”
易柏心中呢喃。
他等了片刻,灰鼠從遠處而來。
“真龍,已是打探到,那黑羆跑到百里外一山而去,我已差遣土地盯着那黑羆,免其而逃。”
灰鼠開口說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此次可不能讓其再逃!”
易柏眼睛一亮。
“真龍,要防其而逃,當要小心謹慎,此妖易逃,我等皆不諳兵事,三千天兵無法出力,若是一股腦而上,反而成了烏合之衆,只會助長其囂張氣焰,但若是三千天兵能得一善兵事,懂排兵,會佈陣的人來,此定是一大助力。”
灰鼠如此勸說。
“社君,我亦知曉,但一時半會,我等上哪去尋善兵之人。”
易柏無奈。
灰鼠亦感到無法。
此話一出。
老龜突然從不遠處走來。
“真龍,社君,不若請一熟人來?”
老龜走來,提議道。
“怎地,先知君,你還認識善兵之人?”
“我自是不認識。”
“那先知君你怎說請熟人?”
“請的不是我的熟人,是真龍的熟人。”
老龜說道。
“我的熟人?”
易柏疑惑問道。
“不錯,真龍莫非忘了,我們故地雙龍江旁邊海城縣縣令王文之?王文之文武雙全,乃是全才,自可請其而來,指揮天兵相助。”
老龜忙是說道。
“王文之?他難不成去世了不成?我們去地府調人?”
易柏仍是不懂。
如果王文之在陽世,他們過去調人有些不適,而且過去東碣郡需要一定時間。
除非……
王文之去世了,請城隍去地府調人倒是挺快。
可王文之算起來,年紀不算大呀,怎就去世了。
“自然沒有,王文之還活得好好的,我所說的,乃是請王文之的魂魄而來。”
老龜解釋道。
“請王文之魂魄?怎請?”
易柏好奇的張望老龜。
難不成老龜還有這等本領不成。
他怎麼不知道。
“不瞞真龍,我曾偶然學過一小術,可將人之魂魄遣來,但需其生辰,恰巧,我在雙龍江時,意外所知王文之生辰,此時自可請王文之魂魄而來。”
老龜又道。
“此法,可有傷魂魄?”
“沒有。”
“那此法有傷其他?”
“也沒有,此法之下,其魂魄只會覺得如做一夢,未有損害。”
易柏聽到此處,欣然答應,請王文之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