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國國都,行宮之外。
一塊草地上。
王子最終還是答應了易柏,奪取烏斯國國主之位,與易柏一同爲烏斯國開新道。
只是王子在答應之後,還是很是不安。
“神仙,那,那喇嘛法宗真的很厲害,那位法王,與我父王乃是至交好友,您要剷除喇嘛法宗,乃是萬難。”
“而且,就算能剷除喇嘛法宗,我手上無兵,若我父王麾下的兵將暴動,這對於烏斯國,將是一場災難。”
王子擔憂不已。
“兵?放心,會有兵的,你目前所說,只要除掉喇嘛法宗,唯一擔心的點,就是那些兵將,這般來說,那就簡單,我可借上萬精銳,不知可否助你穩定烏斯國?”
易柏一聽,開口說道。
“上,上萬精銳?”
王子瞪大雙眼,只覺不可思議。
他烏斯國從未有過上萬兵卒。
“上萬不夠?”
易柏皺眉。
“夠了,夠了!神仙,不知這兵卒何時發來?烏斯國山高路遠,要提前纔是。”
王子忙是說道。
“放心,你若做好準備,夜裡兵卒就到。”
易柏說道。
“夜裡兵卒就能到?神仙,可是當真?”
王子吃驚,卻有不信。
“當真。”
“神仙莫要誆我!”
“沒框伱!”
“不瞞神仙,今日夜裡,那喇嘛法王將會入行宮,來尋我父王,若是要起事,剷除喇嘛法宗,今晚將是最好的時機。”
王子如此說道。
“今晚那喇嘛法王將會入行宮?”
易柏眼前一亮。
烏斯國的麻煩在於這喇嘛法王與烏斯國國主。
國主這邊有王子解決,喇嘛法王若是能被他搞定,烏斯國的局勢一下子就明朗了。
“神仙,正是,今晚那法王會進行宮。”
王子答道。
“常言‘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既然有此良機,那便今晚解決,王子,你可需做好準備。”
易柏一言而定。
王子匆忙答應。
見狀,易柏便讓黑熊精去地府請十殿閻王相助,他自個則是帶王子回殿。
……
盞茶功夫後。
易柏將王子送回殿中,他瞧了一眼天色,正是明亮,距離夜晚尚有時間。
他挑了塊清淨地兒,坐禪入定,自理殘經。
他才坐禪沒兩柱香的時間,就聽得黑熊精來報,十殿閻王已於城外到齊,請他前去。
易柏聞言不由心驚,他差黑熊精去報,這纔多久,十殿閻王就點齊人馬過來了。
這十殿閻王是時刻都在等着他的消息,一聽到他這兒有動靜,立馬就出發過來了。
易柏心中感激。
“走!快快隨我一同去城外見諸王。”
易柏駕起雲頭,往城外而去。
黑熊精緊隨其後。
……
二妖來到城外稍遠處。
易柏以法眼朝四下張望,迅速發覺了滾滾紫褐氣藏於城外一山谷之中。
這十殿閻王謹慎得很,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將陰兵們的鬼神氣全都隱藏,虧得他有法眼,不然還真沒法找着。
易柏往那山谷而去。
盞茶功夫後,他便來到山谷之中,他按落雲頭,見得上萬地府陰兵列陣於此,十殿閻王親身而臨。
“元辰!”
十王見着易柏,走上前來見禮。
“勞煩諸位了!”
易柏很是感激。
“元辰莫要多禮,既是答應元辰,自當前來履約。”
十王很是客氣。
易柏未有含糊,將事情原委悉數說出。
十王聽得事情,皆是願意幫助。
“盡情元辰吩咐。”
十王說道。
“勞煩諸位隨我一同對付那喇嘛,再是調兵,爲那王子所用,安撫烏斯國。”
易柏如此說道。
十王俱是聽令,讓無常領兵,適當時機去尋那王子。
而十王自身則是隨易柏而行。
……
易柏與地府援助的行動非常之迅速。在天色將黑之時,將一切佈置完成。
易柏與十王站在烏斯國國都外頭,等候那法王的到來。
“天罡元辰,若是能掃清烏斯國,此國將可盡歸天庭管轄,以烏斯國往東,可都服從,元辰大功也。”
“不錯,烏斯國,軒轅族,乃至中間大小山脈無數,此皆功勞也。”
“諸位還是莫要這般言說,今晚之戰,可不容小覷,那喇嘛法王相傳早年得了正果,險些成了佛門羅漢,只是最後誤入歧途,魔障入心,這才正果盡毀。”
十王議論紛紛。
“不錯,諸位還請當心纔是。”
易柏聽着有王者勸誡,亦是附和。
“元辰安心。”
十王說道。
易柏還想再說什麼。
忽然間,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往城外更遠方向望去。
在他法眼之中,一片金光從遠處在緩慢向烏斯國國都方向而來。
這片金光像是佛光,但與尋常佛光又有所不同,要較爲詭異些許。
最主要的,這片金光很強烈,遠非地仙層次能比。
“那法王來了,諸位,且先隱退。”
易柏道了一聲,他口稱一聲‘變’,化作一隻小老鼠兒,躲藏在角落。
十王見易柏變得這般快,且了無痕跡,不由吃驚,但他們反應也不慢,各使神通,隱去身形。
當真是各有各的法兒,瞧得秦廣王,竟融入城牆之中,無跡可尋,那楚江王遁入地裡,找不到影,又有宋帝王飛於雲間……
十位閻王,各使本領,本事了得。
易柏變作鼠兒,在路邊觀望,見着前邊有支隊伍走在道上,開道的是那喇嘛,一個個手捏珠子,又有人握着幢幡寶蓋,接引在前。
這支隊伍前前後後,百人不止,全是修行有成的喇嘛。
這讓易柏不由心頭一緊,就他法眼所見,這支隊伍裡面,有三四達到地仙層次的喇嘛,其餘多是媲美化形大妖層次的喇嘛。
這喇嘛法宗……
果真是難纏。
那法王是神仙,底下還有這麼一大幫人,怪不得聲勢這麼大。
易柏心中想着。
他用起法眼,想要看向那喇嘛法王。
那法王正是坐在車輦上,他看不着其面貌,可從氣上來說,這法王無疑是極強的,乃至於尋常神仙,都非是其對手。
易柏正是驚訝時。
倏然間,那車輦上,一聲傳出。
“何方妖孽,敢窺探?”
易柏聽到此話,心頭大驚,以爲被發現,忙是要拉開距離,可還不等他動身。
又是一聲響亮,只見得一道金光打出,轟在不遠處一顆樹上。
原來是位地府王者被發覺,從樹裡被打出來。
‘這法王,不一般!’
易柏心有餘悸。
但他知曉,既然有王者被發現,那這場甕中捉鱉就不能繼續下去。
易柏毫不猶豫的現出人軀,攔截在喇嘛隊伍之前。
又見諸王現身,隨易柏一同攔道,皆是知道,隱藏不了。
嘩啦啦。
喇嘛隊伍被突然現身的易柏與閻王驚到,亂作一團,幢幡寶蓋掉落在地,喇嘛們圍在車輦前,護住車輦。
“沒事吧。”
楚江王走上前,將那位被打着的王者扶起,迎了過來。
“沒事,沒事!未想這廝有點本事,一時大意,被其看破。”
那王者來到道上說道。
“無礙,既然沒法讓這廝入城,那就在外頭解決他。”
易柏目光如炬,望向那車輦。
十王亦是嚴陣以待,望向那車輦。
車輦外的喇嘛們亦是覺察到易柏等衆的不簡單,與之對峙,不敢大意。
正是氣氛凝固,僵持不下。
車輦之中,一道聲音傳出。
“我自問未有得罪諸位,諸位何故在此襲我?”
咔噠。
響亮一聲。
車輦裡頭,一名身穿僧袍,披着袈裟,頭戴僧帽的老僧從中而出。
易柏見着這老僧的面目,其眉目間有着佛門的慈悲和藹,但這份慈悲卻透着一股怪異感。
他說不上來這怪異感是什麼。
但就是很怪異。
邪惡?
易柏只能用這二字大概形容。
這老喇嘛,不是什麼好人。
易柏對這老喇嘛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我等乃是地府閻王是也,你犯下的罪惡,簿上已寫得清清楚楚,你若是有異議,可隨我等回地府,再三曹對案,若是不從,莫怪我等,將你抓入地府了。”
有王者張口呵斥。
老喇嘛露出微笑,並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