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之中。
易柏對於金烏,是感到悲慘的,的確金烏的事務來說,簡直不要太忙。
旁邊西海龍王聞言卻開口了。
“卻是無理,卻是無理!”
西海龍王說道。
“龍王,何來無理?”
易柏問道。
黑熊精亦是望了過來。
“元辰,子路,此金烏,的確算是受罰的,每日從東而西,是其職責,亦是其刑罰也!”
西海龍王如此說道。
“金烏乃是受罰?此話怎講。”
易柏問道。
“元辰,我很早之前,在我還未就任西海龍王之前,曾聽一前輩說過,金烏曾經非是一位,而是有十位也!後來不知怎地,剩下了一位,這一位還被定下大罪,故一直爲太陽。”
西海龍王四下環顧,見得無人,開口說道。
“十位?這怎的可能。”
黑熊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它瞧着那太陽,威勢兇猛,光是那壓迫,就讓它膽戰心驚。
若是十位,它不敢想象是何等場面。
易柏聽之,不覺爲奇,反而心頭一震。
這黑熊精不知情況,它怎麼可能不知。
金烏有十隻,這等神話故事,耳熟能詳,傳說之中,金烏的確是有十日的,且井然有序,每日一隻,照亮大地,充當太陽,後來十隻金烏作亂,共同飛出,十日當空,造成災難,有大羿射九日,留一日,成了唯一的太陽。
這等故事,對上西海龍王所說,不難得出結論。
如今這一金烏,是當初作亂時留下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故被定罪,每日不斷飛行。
易柏心思玲瓏,很快就猜到了事情。
他瞥了一眼邊上,還在嘀咕的黑熊精。
“多謝龍王解惑。”
易柏感激道謝。
西海龍王笑着稱‘不用’。
一行人再是趕路,往海面游去。
……
不多時。
易柏與西海龍王等,終於是趕來了海面。
在海面處,他以法眼能清晰的見着,前邊有棵參天大樹。
這大樹的枝幹許多,每一根都無比粗壯,放眼望去,樹冠生雲,於黑夜之中,此樹樹身火紅,宛如大日,照亮此處,其樹整體,更是有萬丈之巨。
易柏見此樹,只覺震撼,心中暗道一聲‘神樹不凡’。
“這便是若木神樹?”
旁邊黑熊精亦是震撼得不輕,問道。
“不錯,這就是若木神樹,天地間有名的神樹,只是隱於西海,故名聲比起其他神樹,要有不如。”
西海龍王笑呵呵的站在海面上,說道。
“走,龍王,子路君,我們去會一會金烏。”
易柏御澤往那若木神樹而去。
西海龍王與黑熊精忙是一同往前飛去。
……
很快。
易柏與西海龍王,黑熊精一同接近了若木神樹。
靠近若木神樹,就覺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似想讓他們停下靠近的步伐。
易柏接近若木神樹萬米外止步,他以那法眼張望,見得在那右邊一條枝幹,有一黑色神鳥站在枝幹上,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子,正盯着他這邊。
金烏已是發覺他們。
這熱浪果真金烏是在警告他們,這金烏不想見他們。
易柏看出這一點。
西海龍王亦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元辰,這太陽金烏就這性子,高傲,等閒人不可見,元辰,你待我通報一下。”
西海龍王如此說道。
“自無不可。”
易柏頓首應允。
西海龍王當即大步向前,他走到前邊兒,朝着若木神樹那邊深深一拜,高聲開口,說道:“西海龍王敖閏,有要事求見太陽金烏,請太陽金烏現身!”
他的聲音如那洪鐘大呂,震得海水波瀾,似用了某種術兒。
易柏見狀,忙是朝那若木神樹方向望去,想要看看金烏是否會飛來。
可他看了許久,也不見金烏有所動靜。
那金烏仍是站在若木神樹枝幹上,注視着他們,沒有想要動的跡象。
西海龍王的臉也僵了下來,嘆息一聲。
“罷了,罷了!是我高看自己這張老臉了,元辰,不若我們一同走去,面見這金烏,與之說明。”
西海龍王說道。
“金烏高傲,非是龍王之責,既金烏如此,那我們就走過去一趟吧。”
易柏也打算走去那若木神樹所在。
他的事情,非得與金烏說清纔可,不然他也不樂意貼着臉過去找這金烏。
“元辰,龍王,這可不能胡鬧,這金烏本事通天,若他發狂來,我們可非是其對手。”
黑熊精勸誡,生怕易柏與西海龍王走過去遭了打。
“那子路君你把那太陽金烏給我喊出來,我定然不前進半步。”
易柏無奈的說道。
“這,那我試試。”
黑熊精撓頭,打算試上一試。
他大步走上前,面向若木神樹方向,手裡的大戟那麼一揮,打得海水翻滾。
“那太陽金烏聽着,今有天庭天罡元辰,玄壇海會大將,東嶽泰山天齊仁聖大帝座下弟子前來拜謁你,望伱現身一見!”只聽得黑熊精大聲呼喊。
他的聲音滾滾。
易柏對於黑熊精的呼喊,不抱有希望,在他看來,連西海龍王都喊不來那金烏,這黑熊精報他的名頭,怎麼可能能引得那金烏前來。
可下一刻。
令易柏感到的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在他法眼裡頭,那站在若木神樹枝幹上頭的金烏突然就從枝幹裡飛了下來,往他們這邊而來。
這,這金烏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喊動,還親自飛了過來。
易柏感到了深深的驚訝,他轉頭望向西海龍王,卻見得西海龍王亦是一臉震撼的表情。
不對,這西海龍王,看的是他。
“龍王,你看我作甚?”
易柏問道。
“元辰,你可沒說,你是天齊仁聖大帝的弟子!”
西海龍王不敢置信。
他說着,又有些後悔,早知道,咋樣也得把龍女許配給元辰纔是。
“龍王,此等有甚好說,那金烏可來了。”
易柏望向遠方,見三足神鳥已快來到他們這邊。
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大致也是猜了出來,這金烏被黑熊精喊動,多半是他那師父的名頭起的作用。
黑熊精報的三個名號,天罡元辰他早就說過,金烏鳥都不鳥。
玄壇海會大將更是提都不必提,名氣太低了,且是戰時官職。
唯獨這個東嶽大帝弟子的名號不同。
易柏等待不久。
那三足神鳥便是到來。
神鳥千丈之軀,在靠近易柏等後,便是抖了抖,迅速縮小成二米之餘,落在海面之上。
這神鳥其羽毛黝黑有光,神駿不已,長有三足,端是不凡。
“你便是帝君弟子?”
那神鳥走過來,頭扭動一下,張望向易柏,口吐人言。
“正是,正是!拜見太陽金烏!”
易柏走前一步,開口說道。
“帝君於我曾有恩,你早些說你是帝君弟子,我怎會不理你。”
神鳥金烏再是說道。
“我亦是不知提及我師父便可讓太陽金烏見我。”
易柏苦笑不已。
“你有何事尋我?”
金烏問道。
聽得此一問。
易柏當即就想要開口。
可還不等他說上話兒。
金烏出言打斷,只聽它說道:“罷了,罷了!你且與我去那若木下一談,跟我走!”
金烏振動翅膀,往若木神樹所在飛了過去。
易柏見狀,身形一動,化作本相青龍,騰雲駕霧,跟着金烏飛去。
黑熊精與西海龍王本想一同前往,可他們剛剛動身,那神鳥金烏卻回頭張望,翅膀一震,一股熱浪拍在黑熊精與西海龍王身上。
此爲警告之意。
西海龍王與黑熊精被迫停下。
這黑熊精還是不甘心,提着大戟,還想上前。
西海龍王卻攔住黑熊精。
“子路,子路,你莫急!太陽金烏不會加害元辰,你大可安心!”
西海龍王這般說道。
“你怎知得?萬一這金烏心生歹意怎辦?”
黑熊精不依不饒。
“你多慮也,元辰乃是帝君弟子,這金烏怎敢加害。”
西海龍王擺手說道。
黑熊精這般一聽,似想起什麼不好的經歷,一股寒意涌上心頭,讓他身子打擺子,不再提此事。
“子路君,且與我一同先去我那龍宮待會兒,我差使巡海夜叉在此處等候,元辰離開神樹,我們再是前來。”
西海龍王說道。
黑熊精再無意見,點頭答應下來,與西海龍王一起離開。
……
若木神樹之前。
金烏拍打翅膀,落在一條赤紅枝幹上。
易柏緊隨其後,在枝幹另一邊,化作人軀。
神樹枝幹巨大,易柏站立於此,顯得微不足道。
“你爲真龍,怎不化作本相?”
金烏三足站定,問道。
“這……平日行走,自是人軀方便些許,我觀金烏一直以妖軀行走,莫非不覺不便?”
易柏反問道。
“我每日卯時便從扶桑而出,夜裡子時就要從若木往那扶桑而去,變作人軀又有何用,倒不如妖軀,說來,我有許多年沒變作人軀了。”
金烏很是感慨的說道。
易柏聞言,不知該如何作答,他只能沉默。
金烏卻半點不覺難堪,再是開口,說道:“天罡元辰,你來尋我,是有何要事,如今可說來,你爲帝君弟子,若有事情,我皆可相助於你。”
易柏一聽,當即打算將事情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