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對方屬性,陳子謙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訝異之色。
一個花季少女,四維屬性居然這麼高,這特麼簡直就是窮鄉僻壤裡的金鳳凰啊。
就這姿色,就這智商,換做其他大城裡去,還不得吸引諸多青年才俊爭先追捧?
陳子謙有點恍神,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中年男子盧生源拽出地窖。
“少夫人打算怎麼做?”盧生源看了陳子謙一眼,經過剛剛的交談,他對陳子謙已經產生不少好感。
齊詩詩同樣是瞥了陳子謙一眼,精緻的臉頰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道:“外面那些官兵很快就會發現他們主子失蹤,稍後我們帶他出去,直接與那些官兵提要求。”
“不用這麼麻煩。”陳子謙插嘴道:“我人就在這裡,有什麼要求你們大可直接跟我提,何必費勁去找他們。”
“哦!?”齊詩詩大有深意的看了陳子謙一眼,似乎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我們要三十匹快馬,三百塊金幣,你能給嗎?”
“不能。”陳子謙直截了當的說道:“不是我不想給,而是給你們也沒用的。”
“呵,”齊詩詩冷笑一聲,也懶得多費脣舌,決定直接去與外面那些人交涉:“生源叔,帶他出去。”
“等等!”陳子謙叫停道:“這位小姐,你要知道,外面那些人只是當差的粗人,沒我點頭,你覺得找他們會有用嗎?”
“這麼說你是不肯配合了?”齊詩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那俏皮的梨渦,看起來很是自信。
陳子謙愣了一下,這冷笑特麼幾個意思?
還要殺人滅口不成?
陳子謙一臉尷尬道:“那個,其實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這麼說吧,剛纔我聽這位大叔說,你們打算去寶元找親人,這事兒我是可以幫忙的。”
陳子謙巧舌如簧道:“你們看啊,現在情況是這樣的,你們把我綁來,最終目的說到底還是想去寶元找親人,老實說,就算我給你馬匹和金幣,你們也未必能順利找到親人,路上土匪流寇橫行,你們偕老婦幼的,這麼過去不是送死嗎?”
齊詩詩微蹙着眉頭,對陳子謙這副姿態頗有不滿,但卻並未打斷,因爲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問題。
陳子謙一邊說一邊觀察齊詩詩的表情變化道:“趁現在我那些手下還不知道是你們綁了我,此事還有轉圜餘地,一旦讓他們得知,他們便會視你們爲土匪賊寇,到時候別說幫忙了,殺了你們都有可能。”
“最重要的是,你們這麼做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還得鬧出人命,何必呢?”陳子謙一副痛心疾首姿態,說完不忘表態道:“只要你們放了我,去寶元的事情,我可以負責保護你們安全,怎麼樣?”
“我憑什麼相信你?”齊詩詩微眯着眼睛,美眸緊盯着陳子謙道:“現在放了你,回頭你要是帶人來殺我們怎麼辦?”
“我可以對燈火發誓,若帶人來殺你們,我陳某人不得好死!”陳子謙一臉鄭重說道,說完還不忘補充一句:“再說了,亂世當道,大家都是苦命人,我費力來殺你們一羣老弱婦孺有什麼好處?”
“少夫人,他其實也是可憐人。”盧生源已經完全被陳子謙的花言巧語說服,想到之前和陳子謙交談時聽到的那些遭遇,當即幫忙勸道:“他還患有飢餓症,不吃東西就會發作,情況嚴重還可能病死。”
“飢餓症?”齊詩詩挑了挑眉,剛剛還有點猶豫不決,現在一聽這話立即反應過來,看向陳子謙的眼神也布上了寒霜:“你們這些官僚說的話,果然一個字都不能信。”
“別,別別別,我說的都是真的。”陳子謙心裡咯噔了一下,這特麼聊得好好地,盧生源你個狗曰的,跟着瞎裹什麼亂?
齊詩詩不予理會,示意一頭霧水的盧生源道:“生源叔你被他騙了,天底下根本沒有什麼飢餓症,把他嘴堵上,免得再被他的花言巧語矇騙。”
“少夫人說的都是真的?”盧生源瞪向陳子謙,兩道濃眉頓時倒豎了起來:“枉我這麼信任你,還想幫你開口求情,你竟敢騙我!”
惱羞成怒的盧生源擡起手,滿是繭子的大巴掌直接朝陳子謙臉上呼。
“你別動!”陳子謙驚叫一聲,破罐子破摔道:“行行行,真是怕了你們了,實話跟你們說吧,我其實壓根不是什麼官府之人,我是此番征討懷化的永安太守陳子謙,此行也是要去寶元……”
“滿口胡言,事已至此你還想矇騙我們……”盧生源一巴掌直接拍落下來,但還沒打在陳子謙臉上,卻被齊詩詩一把拽住:“少夫人!?”
齊詩詩沒有理會盧生源,目光緊盯着陳子謙道:“你剛剛說什麼?你是永安太守?”
“如假包換。”陳子謙鬆了口氣,這年頭果然是人的名樹的影,想不到有朝一日居然也有靠名頭自救的時候。
擡眼看向齊詩詩,陳子謙之所以敢這麼直截了當的表露身份,主要還是這些人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說到底這就是個誤會,他還真懶得計較什麼。
反倒是這些人要去寶元找的所謂少主,聽起來好像有點東西,要是能搭上線的話,搞不好寶元之行還能有進一步突破。
咧嘴笑吟吟道:“既然齊小姐認得本府君,那對本府君應該也是有些瞭解。”
齊詩詩深吸了口氣,看陳子謙的眼神變得複雜了許多。
自打盧雲寨被流寇屠戮之後,她一直關注着那夥流寇動向,時刻不忘爲鄉親們報仇雪恨,最後得知那夥流寇去了永安,沒多久便被永安太守剿滅。
正是因此,她才聽聞過陳子謙的大名,沒想到這麼巧,這位替他們盧雲寨報了血海深仇的大恩人,居然就在眼前?
陳子謙不知道齊詩詩在想什麼,見事態有緩,急忙補救道:“本府君從不濫殺無辜,你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一旦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外面那些部下勢必不能與你們甘休,你們覺得憑這點人,擋得住我外面那三百鐵血衛士?”
齊詩詩一臉凝重,外面那些兵她也看到了,兵威確實與衆不同,遠非尋常士卒可比。
陳子謙見對方不說話,嘆了口氣道:“實話跟你們說吧,本府君此番自巴山而來,爲的也是前往寶元清剿流寇收復該縣,如若不信,你們大可派人去與我那些部下交涉。”
“去寶元清剿流寇!?”齊詩詩那自信臉上,表情瞬間變得古怪起來,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在並不是很寬敞的小空間裡來回踱步了幾圈。
“好,我便信你一次!”齊詩詩很快就有了決定,神情肅穆道:“生源叔,你馬上出去找外面那些官兵,就說永安太守陳子謙在我們手上,看他們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