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如其名,聲如其人。姬軒轅才一亮相,就引得在場衆人心身微顫。
道理很簡單,那就是人的名樹的影。姬軒轅早已經名聲在外,人域哪裡有人不知,有人不曉。更何況,自從軒轅劍正式認主之後,就更是如此。即便是之前和姜晨打了一個平手,人們現在也一直認爲,姬軒轅此戰必將勝利,封王於不周山。
剛剛句疆氏到底有多麼強大,大家此時都看在了眼裡。即便是此前號稱人域第一大部落的昊英氏首領,都在句疆氏的面前毫無招架之力,接連潰敗。如果不是姬軒轅及時趕到,毫無疑問,雪河必將慘死於句疆氏戰戟之下,一點生還的可能性都沒有。
甚至就連昊英氏的聖女宓妃,也恐怕要被卷竟是掠走,絕對沒有任何的辦法。
望着慘死在周圍的昊英氏戰士們,雪河的形象早已經一落千丈,不慎唏噓。
如果不是姬軒轅及時趕來,恐怕一切就又都是另外的結局。哪怕是強悍如剛纔的句疆氏,在軒轅劍之下,竟然更是連招架之力都沒有,僅僅一個照面就被釘在了地面之上。鮮血橫流,模樣悽慘無比,讓人根本與剛剛威猛無比的句疆氏聯繫在一起。
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敗軍之將。他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貫穿胸口的軒轅劍卻並不允許。牢牢地釘在地面,鮮血順着軒轅劍上的紋路,不斷地流通下來。他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緊緊咬着牙齒看向姬軒轅,寫滿了不服與痛恨。
姬軒轅冷笑地站在他的身旁,眼神裡則盡是不屑,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怎麼,你對於我給你判下的神罰,是不是還不夠滿意?既然你有疑問,那好,我今天就格外開恩,讓你自己說說,你想怎麼死。不過事先說好,你若是來了一個難度太高的死法,恐怕我也未必能夠滿足你,這一切,還是要看我的心情。”
衆人聽到姬軒轅的話,也是忍不住一陣膽寒,恐怕也只有他這樣絕對的實力,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而偏偏句疆氏又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夠強忍着疼痛,不至於讓自己太快隕落。他好恨,惡狠狠地盯着姬軒轅。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恐怕後者已經死了幾萬遍了。
“姬軒轅……你夠狠毒。不過你也不要太過得意,此乃我與雪河之間的恩怨糾葛,你這樣橫插一腳,算什麼?他部落的人殺了我的兒子,難道我連討回公道的權力都沒有了嗎?更何況,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要你來降下神罰?你也不怕遭到天譴?”
句疆氏用盡渾身力氣,氣喘吁吁地對着姬軒轅怒斥起來。因爲過於激動,以至於他血流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如果不是自己強撐着,恐怕話說不完就要死了。
而在場的人聽到這一番話,到是也頗爲動容。因爲句疆氏說的並沒有錯,自己的兒子死了,難道連討回公道的權利都沒有了?更何況,姬軒轅憑什麼要因爲這件事情,就屠戮整個句疆氏部落?居然還說要進行連坐,這實在是有些太過嚴苛。
姬軒轅不屑地看着句疆氏,對於他剛剛的那一番聲色俱厲的言論,沒有絲毫動容。
自從他進入到了納氣之境的大圓滿,他看待這些人域的人類,就更加的充滿蔑視。
要說他此前唯一還有所重視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姜晨了。但現在他敢篤定,現在姜晨更加不是他的對手了。再怎麼說,他們也只是煉血境大圓滿,簡直與他有着雲泥之別。只要自己動動小手指,恐怕就會灰飛煙滅,再也不復存在。
“句疆氏,你不要以爲我和顏悅色地跟你說幾句話,就會給你一種我很好說話的錯覺。事實上,若不是因爲有宓妃在,你現在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卑微如同螻蟻的人類,怎麼配跟我說話?我給你一個機會向宓妃道歉,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些,不然的話……”
姬軒轅說着,便用腳踩在他的腦袋上,陰沉的臉上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
句疆氏感覺到頭痛欲裂,腥紅的雙眼幾乎滴出血來,緊緊咬着牙齒,一句話也不說。
宓妃微微蹙起眉頭,她雖然知道姬軒轅是個冷酷的人,但沒有想到竟然如此暴虐。
她忍不住開口,“姬軒轅首領……他已經是必敗之局了,沒有必要再如此玩弄於他。把他直接殺了吧,我也不需要他的道歉。即便是他如今再怎麼虔誠地禱告,我死去的部衆們,也根本無法復活。不如就將此時畫一個句號,止戰之殤吧。”
嗯?姬軒轅回過頭去,發現宓妃的聲音居然如此好聽,簡直是宛若仙樂。
他本來就來自於仙域,而且還是赫赫有名的玄天宗。按照道理來說,早已見過不少美女。
但如同宓妃這般姿色的,他自問還從何來都沒有見到過,實在是驚爲天人。
那時也只是在昊英氏匆匆一瞥而已,並未進行過交流。此時聽到那宛若銀鈴一般的聲音,讓他的內心不禁有些微微盪漾。若不是自己還顧着一些面子,恐怕早就去把宓妃搶過來了。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既然要成爲人域聯盟的盟主,總歸是要有着威嚴的。
不過,聽到宓妃居然爲句疆氏求情,這就讓姬軒轅頗爲有些不爽了。
“好,既然宓妃都這樣說了,那也罷了。句疆氏,你給我好好記住。若是進入了六道輪迴之中,切莫銘記,再度投胎的時候,千萬不要招惹我們。最好不要投胎成爲人類,而是變成個畜生。如若不然,我再次見你,還是要殺你!”
話音落下,姬軒轅便抽出了軒轅劍,一劍斬向了句疆氏的脖子。
可憐了後者張張嘴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就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便離開了這個世界。
看到威猛無比的首領都這樣被輕而易舉地幹掉,句疆氏部衆的士氣,瞬間降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