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里昂繼續從博徒的口中,挖出手和會各種隱秘的同時,另一邊的手和會總部內,卻是在進行着一場氣氛沉重的會議…
遍體純白的正方形辦公室內,擺放着一張純白色的巨大圓桌以及五張座椅。
此刻,五張座椅上,僅僅坐着三個人。
其餘的兩張座椅上,卻是空空如也…
倏地,一身黑色唐裝的高夫人,出聲打破了凝重的空氣:“還沒有找到博徒嗎?”
“還沒有…但是,根據手下的彙報,他應該沒有被那個男人殺死…”坐在一旁的“黑叔叔”索旺達,沉聲回答着。
這段對話,似乎喚醒了坐在圓桌正中央,一副沉思模樣的亞歷山德拉。
她微微擡起頭,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臉色沉重:
“這些年來,我們五人每次都能化險爲夷,度過重重難關,卻沒想到,這次的敵人,竟然是如此的強大。”
“我承認,是我的決策,出了重大的錯誤,才導致了村上的死,以及博徒的失蹤…”
村上的死去,早已讓高夫人、索旺達、亞歷山德拉幾人的內心,都蒙上的一層淡淡的陰霾。
如今,手和會學院被警察查封,博徒也陷入生死不明的狀況,更是一擊重拳,狠狠地打在了衆人的心上。
接連的噩耗,即便是數百年以來,無論面對任何困難險阻,都一同度過的手和會五指,也開始漸漸出現了裂痕。
切斷一根手指,整隻手還可以用。
但是,切斷兩根的話,情況就不太一樣了…
“但是!”
“現在並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需要我們團結一致,共度難關的關鍵時刻,”
“只要我們殺掉這個里昂·科爾森,那麼,一切還可以挽回!”
亞歷山德拉的話語間,充滿了冷冽的殺氣。
坐在一旁的高夫人,也是出聲提醒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他去過崑崙,肯定知道我們的弱點是什麼。也就是說,我們跟他一樣,只有一次機會!”
“也許,我們應該一起出手…”
瞥了瞥滿臉皺紋的高夫人,以及一臉肅然的亞歷山德拉,索旺達也微微點頭,“沒錯,不成功便成仁!”
伴隨着這一句略顯悲壯的話語,整個房間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地濃重…
。。。。。。
走出紐約警局總部,里昂頭也不回地坐上車子,向皇后區開去…
然而,剛開出沒多遠,他便被曼哈頓的龐大車流,堵在了茫茫車海當中。
看着排成長龍的隊伍,里昂單手操控着方向盤,藉着等待的時間,思考起來。
作爲手和會的高層之一,從博徒那裡所獲得的情報,全部都是手和會最核心的秘密。
譬如手和會的總部位置、高夫人的毒品工廠、索旺達的地址等等…
這些僅有高層才知道的情報,讓里昂腦海中的計劃,漸漸成型。
然而,他此刻腦海中,最爲念念不忘的,不是如何解決手和會的問題,而是博徒口中那瓶可以擺脫戒斷反應症狀的藥劑!
里昂深知那瓶藥劑的價值。
戒斷反應,一向是各種藥物上癮者的夢魘。
只要還在用藥,就會伴隨着他們一生,可怕而又無法抵抗的噩夢…
如果這瓶藥劑真的如同博徒所說那樣有效,那麼,這將會是一種可以跨時代的藥劑,也是一棵“錢”途不可限量的搖錢樹!
雖然,過去的幾年,里昂通過投資IT行業,獲得還算可觀的收益,成爲了一個小富翁。
但是,幾百萬美金,在那些億萬富翁或者巨大的戰爭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也許空天母艦一炮打出去,都不止這個數了…
里昂也很無奈。
他不像哈利·奧斯本那樣,是富二代;也不像託尼·斯塔克那樣,擁有一個天才般的大腦。
他只是一個在機緣巧合下,獲得了系統,來到這個世界的普普通通青年罷了…
即便他可以學習其他科技天才的知識,但是,轉化成爲產品,再賣出去,獲得利潤,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和機遇。
如果可以,誰不想擁有像奧斯本、斯塔克那樣的鈔能力呢?
而如今,這瓶藥劑,正是向里昂提供了這麼一個機會!
只要將這瓶半成品的藥劑,進行配方完善,然後進行大批量生產,那麼,綠油油的鈔票,就跟長了翅膀一樣,不斷地飛進他的口袋!
要知道,醫藥行業,一向都是暴利的存在…
至於對藥劑進行完善的工作,他的心裡,也早已有了完美的人選。
要知道,他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
翌日。
位於華盛頓的三叉戟總部,某個實驗室內。
“你在開玩笑?!”
看着里昂手中的那瓶熒光色藥劑,珍瑪·西蒙斯不由嚥了一口唾沫,聲音充滿了激動與興奮:“這瓶藥劑,真的可以讓病人擺脫戒斷反應?”
“給我這瓶藥劑的那個人,是這樣說的…”里昂攤開雙手,繼續解釋道:“但是,我不確定他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所以,我纔來找你,想讓你進行藥物分析,看看這瓶藥劑,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
“那麼神奇!”
話音未落,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進行驗證的西蒙斯,猶如猛虎撲食一般,從里昂的手中,將藥劑“搶”了過去。
“你等我一下!”
丟下這麼一句話,西蒙斯便拿着那瓶承載着里昂鈔能力夢想的藥劑,走向了檢測儀器。
看着西蒙斯已經進入科研狀態的模樣,里昂不由扭過頭來,對站在一旁的菲茲,意有所指地說道:“我現在纔有些明白,你爲什麼會跟西蒙斯成爲好朋友…”
“爲什麼?”菲茲一臉好奇地問道。
“因爲,你們在某種程度上,非常相似,都是那種爲了追尋心中的嚮往,而不惜一切的人。”
瞥了瞥一臉專心致志的西蒙斯,菲茲也是點了點頭,贊同道:
“的確。我和珍瑪在一起的時候,總有說不完的話…也許,那是因爲,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吧。”
“所以說,你準備什麼時候約她出去吃飯?”
“呃?你在說什麼?”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菲茲卻是一怔,撓了撓後腦勺,疑惑道:“我爲什麼要約她出去吃飯,我們一般都喜歡在實驗室裡,叫外賣吃…”
看着滔滔不絕的菲茲,里昂不由苦笑着,搖了搖頭,暗自嘀咕着:
“這孩子的智商點數,怕是全部點到科研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