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大笑之後,盧克感覺好了很多。
他沖服務員打了個響指,然後對服務員說:“一杯拿鐵給我,至於仙妮小姐...”他用問詢的眼神看着她。
“我也要拿鐵。另外,別那麼見外,叫我仙妮吧!”仙妮微微頷首,轉頭微笑着看着盧克。
“好吧,仙妮!你也可以叫我韋斯萊先生...啊不是!你可以叫我盧克!”盧克看着巧笑嫣然的仙妮,莫名的又緊張了起來,然後他才反應過來,滿臉燒紅。他也暗暗奇怪,自己怎麼會動不動就緊張起來?又不是第一次和美女約會的處男,實話實說,盧克已經“親密接觸”過不少女性了,早就過了會緊張的階段了。
“...”仙妮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她做了個深呼吸,胸前起伏的曲線優美。好容易才忍下去笑,“放輕鬆!沒事的,我們只需要再等一會兒,就可以回去了。”她嘴角上翹,含笑說道。
“哦,這麼說,我們最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需要消磨。隨便聊點東西吧!”盧克決定反擊。
“哦?好啊!聊什麼呢?”仙妮左手撐着下巴,靠在桌上,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一隻精緻勺子的頂端,在咖啡杯裡攪動着,嘴上漫不經心的說。
“恩,說說你和海莉怎麼認識的吧?我和她一起住了快20年了,卻不知道,她還有你這麼一個漂亮的朋友。”盧克一臉平靜,雙手扶着咖啡杯,但是那輕輕敲擊着杯子邊緣的手指,還是透露出了他內心的緊張。
仙妮大大的眼睛饒有興趣的上下看了看盧克,眼中全是好笑和玩味。盧克當然讀懂了她的表情,她的眼神讓他感覺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問了什麼多麼蠢的問題一樣。
“...怎麼了?”盧克終於受不了了,他佯怒的問道。
“請問...你這是在,泡我麼?”仙妮捧着咖啡杯,端在嘴邊。她的臉藏了一半在咖啡杯後,壞笑着問到,然後得意的看到盧克咳嗽了起來。
“咳咳...你怎麼可以說...”盧克猝不及防下被點破心思,他劇烈的咳嗽了一陣,張嘴想要反駁,然而他張開嘴又閉上,反覆幾次,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說什麼了麼?”仙妮一臉無辜的表情,只是那機靈的眼珠“咕嚕嚕”的四處亂轉,眼裡全是笑意。
“額...”盧克捂住額頭,這姑娘的思路太天馬行空了,他覺得有點暈。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海莉以前給我爸爸打工,我們是在公司的晚會上認識的,聯繫不算多,當然也不少。”仙妮開懷大笑,放下咖啡杯,解釋道。然後她眼神一變,看着盧克,“至於你嘛...”她帶着安慰的表情,“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說完,她還調皮的敬了個禮。
“...”盧克嘴角抽搐了下,“沒事,那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麼?”當仙妮說他“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之後,盧克心中反而像鬆了一口氣一樣。
“當然,你這人挺有意思的。我還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動不動就緊張的人呢!”仙妮想起他剛纔的表現,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盧克這才發現,這姑娘的牙齒特別漂亮,還有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我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緊張的人,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仙妮的話讓盧克有些尷尬,他辯解道。
“當然當然,你不是。”仙妮嘴上說着贊同的話,但語氣全是敷衍。
“我說真的!”看到仙妮不信,盧克有些着急。
“嗨,你餓了嗎?這家餐廳的奶油蘑菇湯很出名的!”仙妮拿起桌上的菜譜,指着一張圖片殷勤的對盧克推薦道。
“...”盧克瞪着她,他實在拿這姑娘沒辦法了。算了...
"服務員,我們這裡要兩份奶油蘑菇湯,一份沙拉,一份牛肉意麪。"盧克打了個響指,招呼過來服務員,順手點了菜。
“我餓了。”他對仙妮解釋道。然而仙妮甚至根本沒聽他說話,她拉住服務員,“還要一份七成熟牛排,不要洋蔥,兩份提拉米蘇蛋糕,謝謝!”
她轉過頭,看着一臉驚訝的盧克。“怎麼?女孩子就不能吃多點麼?”她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對盧克說。
“...”盧克無語的看着仙妮那平攤的小腹,這麼能吃,怎麼保持這麼瘦的...
......
“河畔旅館”的服務對象是全鎮的居民以及各地的遊客,這裡提供的早午餐是最好的,從早上9點開始,一直賣到中午12點。
如果你看到一桌的客人在吃煎薄餅配果汁,而鄰桌的客人則在吃牛排配紅酒,請不要驚訝,因爲這就是早午餐的特點。既可以是早餐,又可以是午餐。
剛纔的陽光非常燦爛,但這會兒突然陰雲密佈,海邊的天氣就是這樣變幻無常。雲層擋住了陽光,光線暗了下來。不過這畢竟是7月,人們對一場能消除暑熱的大雨還是很歡迎的。
海上颳起的風從走廊上吹過,帶走炎熱的同時,也讓人感覺有些冷。臨海的天氣就是這樣子的,太陽下能熱死人,但是一旦走在陰影中被風一吹就會非常冷。走廊上的幾對情侶紛紛收拾東西,向大廳內走去。
然而,無論是陰雲還是涼風,都不能阻止走廊盡頭餐桌上埋頭大吃的那對男女。
“這裡的意麪真是不錯,牛肉的味道相當好!”盧克用叉子挑起一圈意大利麪,送入嘴裡,眯着眼睛對仙妮說。
“是麼?不過我更喜歡這裡的蛋糕,這裡的糕點師卡莉做的提拉米蘇是全鎮最好的,她還因此上過報紙呢!”仙妮輕輕劃下一塊蛋糕,浸透咖啡的手指餅上是一層香濃的奶酪。她小心翼翼的將勺子送進口中,滿意的嘆息了一聲。
“哦?我還真不知道。服務員!給我打包一份提拉米蘇帶走,謝謝!”盧克點點頭,叫過服務員。
“兩份,我也要一份,謝謝!”仙妮揮舞着勺子,對服務員說道。
“額...兩位,天色看起來馬上要下雨了,還是請進大廳裡去吧!”服務員記下他們點的餐,隨後勸道。
“你說呢?”盧克無所謂,他問仙妮道。
“進去倒是可以,不過不能跟海莉他們坐一起。請問,裡面還有空的桌子麼?”仙妮端起蛋糕,對服務員問道。
“沒問題的小姐,我給您安排一個遠離您朋友的座位吧!”服務員彬彬有禮的說道。
“那就太感謝了!”盧克和仙妮竟然異口同聲的說道。隨後,他們不自然的轉過頭去。服務員瞭然的輕笑了一聲,“這邊請!”他示意兩人。
“走吧!”他們兩人又異口同聲的說道。
“噓!”盧克還想說什麼,仙妮直接將一隻手指放在脣邊,示意他閉嘴。他只好閉上嘴,還用手在嘴上一劃,做出拉拉鍊的動作。
服務員當然看到了這一幕,“真是一對非常般配的情侶啊!”他在心中感慨道。
仙妮和盧克跟着服務員,從另外一道門進去。進入大廳的位置是一個不怎麼起眼的角落,最關鍵的是,從海莉和馬爾斯的位置看過來,會被一根柱子擋住視線,而從這邊則能將那邊一覽無餘。
“謝謝!”仙妮放下手中的提拉米蘇,她一路上都在一邊走一邊吃,短短的一段路下來,蛋糕已經消失了一半多了。
“不用客氣,隨時爲您服務。”服務員點點頭,轉身離開。
“...那我們繼續說吧,你剛纔說到哪裡了?”盧克放下盤子,喝了一口咖啡,對仙妮說道。
“說到,哦對了,說到我出國了。如你所知的,我父親是苗族人,他經營着一家跨國生物製藥企業,然後他在美國遇到了我母親,之後就定居在美國了。”仙妮似乎有些渴了,她喝着咖啡,一邊向盧克介紹到。
盧克點點頭,“是啊是啊!你剛剛都說過了!也就是說,你其實一直在美國長大的,對麼?”他問道。
“其實,也不完全是,我6歲到8歲是在中國,陪我爺爺過的。直到他去世,我纔回到美國。”提到爺爺,仙妮的情緒突然低落了。
“好了,不說我了,說下你吧!你呢?”盧克試圖安慰她,然而仙妮只是擺了擺手,隨後問起盧克的經歷。
“額...你認識海莉,我和海莉基本上是一樣的經歷。只不過我是跟着父親生活的,就是這樣。”盧克並不想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生母,以及他和繼母的惡劣關係,特別是對着仙妮這麼一位漂亮的姑娘,他認爲這些都是非常隱私的東西。
“恩...對了,我聽海莉說過,你好像出了一張唱片?”仙妮看出盧克不想多說,她的眼睛四下打轉,突然興奮的提起盧克的那張唱片。
“事實上,那張唱片還沒發售,下週一纔開始發售呢。主要的是翻唱一些老歌,還有一首吉他曲純音樂。”事實上,華萊士一開始的想法不是翻唱,他想盡可能讓盧克唱原創新歌,但是公司高層經過反覆考慮,決定還是不能爲一位新人去冒那麼大的風險。華萊士力爭之後,也不過是加入了一首純音樂的彈唱,而且還是作爲AP附帶的OP免費附送。
其實盧克覺得無所謂,他翻唱也好原創也好,都不過是對那個曾經的自己的一種祭奠,沒看見他甚至跟吉姆都沒什麼來往了麼?
“是嗎?不過我聽說是華納公司出品的呢!你一定彈的非常好!”仙妮興趣盎然的說。
“額...我只是努力彈了,好不好的,得看市場...哈,我騙誰呢?我當然是最好的!”盧克開始還試圖謙虛,但他看着仙妮的臉上帶着鄙夷的神色立馬改口。
“是麼?那麼,你能不能在這裡彈一首呢?就當爲我?”仙妮提議到,見盧克臉上露出不以爲然的表情後,她馬上換上了一副哀求的表情。盧克本想拒絕,然而...仙妮皺起眉頭的樣子讓他即將說出口的拒絕變成了同意。
“好吧!只是我沒樂器啊!”他剛說完就想給自己一耳光,隨後他努力的找藉口。
“這不是問題,你可以找海頓叔叔借啊!”仙妮見盧克答應了,立刻鬆開了皺着的眉頭,至於盧克後來說的問題,在她看來完全不是問題。
“誰是海頓叔叔?”盧克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什麼坑裡了,他問道。
“海頓叔叔就是這個旅店樂隊的吉他手啊!”仙妮拉着盧克站了起來,向大廳一側的樂隊處走去。
“啊?等下!爲什麼他會要借給我!”盧克感覺不對勁,他連忙問到。
“很簡單啊!因爲這家旅店,有我父親的股份。”仙妮轉過頭,笑眯眯的說道。她鬆開抓住盧克的手,走上樂隊演奏臺,跟一箇中年人親熱的交流起來。
“...”盧克愣愣的站在原地,這時候,大廳裡的客人們都注意到演奏臺這邊的變化。人們竊竊私語,目光在仙妮和盧克身上來回徘徊,這其中當然包括終於注意到他們的馬爾斯和海莉。
“那不是盧克和仙妮麼?他們在那邊幹什麼?”馬爾斯問道。
“額,這家旅店是仙妮父親的,估計是要安排盧克唱首歌?”海莉其實也不確定,她猜測道。
“...說起來,我還一次都沒聽過盧克唱歌呢!我是說,我當然知道他據說唱的還不錯。但是...”馬爾斯先是一驚,然後轉而期待起盧克的表演起來。
“哦,你就等着吧!”海莉並沒有解釋,她其實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盧克的歌,不過她相信,任何人都會喜歡盧克的歌的。
“盧克,給!你試試這個吉他。另外,哪首曲子你最拿手?”仙妮把吉他遞給盧克,然後代表樂隊問道。
“...那就valder fields吧!”這首歌的意境盧克非常喜歡,而且這首歌也在他即將發售的專輯裡面。
“沒問題,小夥子!什麼時候準備好了說一聲。”海頓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白人。他站在臺邊,向盧克做了一個鼓勵的手勢。
盧克簡單調了下音,隨後對樂隊的其他人做了個準備就緒的手勢。
沙鈴聲響起,輕輕撥動吉他,盧克深吸一口氣,“i was found on the ground by the fountain...”
突破地巫之後,盧克對巫力的控制更加的得心應手,他現在能控制混雜進音樂裡的巫力了,包括是否混雜和混雜多少。他小心的控制住自己,保證巫力並不會太強。
然而這首歌的感染力本來就強,再加上樂隊的伴奏和盧克的巫力。人們紛紛沉醉其中,臉上自然的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一曲終了,全場先是安靜了一會兒,直到盧克走下來,將吉他還給海頓,這纔有人反應過來,隨後,整個大廳都轟動了,人們紛紛站起來,激動的鼓掌。
“再來一首!”大家激動的對盧克喊道。
“不好意思,不過我想,我們該走了。”盧克拉住馬爾斯,不顧他的反抗,向大廳外走去。
“盧克!我想...我們或許可以一起去一次短途旅行呢!你覺得怎麼樣!”仙妮竟然追了上來。她拉住盧克,帶着希冀說到。
“我們?”盧克有些不敢相信。
“額...我說的是,你們兩個男士,我們兩個女士。”仙妮反應過來說錯話了,她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嫣紅,吐了吐小舌頭,她解釋道。
“好吧!你定個時間吧!看起來快下雨了呢!”盧克無所謂的點點頭,放開馬爾斯,馬爾斯猶有不甘的整理了下衣服。自從盧克也有了血脈之力之後,馬爾斯就徹底的打不過盧克了。
他衝仙妮點點頭,“你安排好時間之後,麻煩告訴我一聲。那麼我告辭了。”
“快走吧!看,開始下雨了!”盧克衝馬爾斯招了招手,果然,一滴雨滴正好滴在他的手心中。馬爾斯趕緊鑽進車中,司機威廉發動汽車,載着兩人絕塵而去......
(寫high了,昨天寫到晚上1點鐘,差點飆到5000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