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或許也被楊峰剛纔那暴力的一擊給嚇到了,閆丹晨也就算了,畢竟是他的枕邊人,但就連許還幻也不敢說話,乖乖的被他牽着手出了酒店,直到上了車才醒悟過來,自己剛纔是怎麼了,居然就這麼被這傢伙給佔了便宜,更氣人的是自己竟然還沒點反抗的心思就這麼乖乖的上了車,這算怎麼回事啊?
意識到這點的她不禁狠狠的白了楊峰一眼,只可惜當事人正在開車,並沒有察覺到有人正衝自己翻白眼。
等到三人回到家裡將東西放好後,二女這才從剛纔的驚慌中徹底回過神來。
許還幻一屁股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整個人深深的陷入了沙發裡,抓着自己的頭髮,嘴裡嘟囔起來。
“慘了慘了,這個角色可是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這下肯定是沒了。”
看到許還幻心疼的模樣,閆丹晨坐到她身邊摟住了她的纖腰安慰道:“還幻,你別急啊,一個角色而已,不演就不演嘛,咱還不稀罕呢。”
“你是不稀罕,可我稀罕啊。”許還幻嘟着嘴道:“你是不知道,這兩年我的角色越來越少,就連小屏幕的二號都撈不着,難得有了上大屏幕的機會,我……我……”
說着說着,許還幻的眼圈開始紅了起來。
看着泫然若泣的許還幻,閆丹晨沉默了。
對於許還幻的情況她自然是知道的,要說在遇到楊峰之前,她在圈子裡充其量只能算是三線明星,爲了一部戲或是一個角色不得不放下身段求人甚至要經常的出去應酬,而許還幻比起她當年的情況更慘。
別看長相甜美的許還幻也算是大美人一枚,但娛樂圈裡最不缺的就是美女,除非你是這部戲裡不可或缺的,否則在相同的條件下,人家肯定會傾向於跟自己關係密切的人。
根據統計,華夏包括羣演在內的演員人數早已超過了百萬,而華夏每年要拍的戲就那麼些,而能紅的人就更少了,最要命的是每年還有無數做着成名發財夢的年輕人前仆後繼的往這個圈子裡鑽,競爭之激烈就可想而知了。
閆丹晨就聽說過一個故事,又一名懷着明星夢的女孩子爲了得到一部戲裡的一個角色,把整個劇組上至導演下至幕後的人都睡了一遍,但最後依舊只能落得一個無奈離開的下場,由此可見這個圈子的殘酷和冷漠。
或許有人要說了,老話說的好,無欲則剛,只要你不願意,難不成人家還能強迫你不成。
這話說得有道理,但問題是你要是不願意,人家憑什麼把角色給你,就憑你頭鐵嗎?
就拿閆丹晨來說,她可是響噹噹華夏三大影視學院之一的北影表演系畢業的高材生,沒畢業之前就上過大屏幕,按理說這樣的條件她的星路應該是一路坦途纔對。
然而然並卵,在遇到楊峰之前,她的星路依舊不是很順利,出道七八年了還是在二三線明星之間打轉,若是沒有楊峰恐怕她想升到一線根本不可能。
不過她還算好的,好歹她還有戲演。而跟她一同畢業的同學裡面,甚至有近半的人不得不轉行,許還幻的情況比起她當初還要糟糕,這也是爲什麼知道自己失去這個角色後許還幻會這麼失落的原因。
閆丹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自己這位同學兼閨蜜,雖然如今的閆丹晨在嫁給楊峰後早已身價不菲,但她也不可能像以前楊峰對她做的那樣花上幾千萬去冒險捧她。
那樣做的話且不說許還幻會不會接受,最重要的是她師出無名啊。
楊峰這麼做的話,人們只會說他爲了泡妞不惜一擲千金,還真是個癡情種子,並不會多說什麼。
但閆丹晨要是這麼做就不同了,人們不會誇她豪爽講義氣,只會背地裡嘲笑楊峰識人不明,娶了個敗家老婆,甚至還會懷疑閆丹晨這麼做會不會是受了楊峰的指使,所以無論是爲了許還幻還是自己的名聲閆丹晨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幫忙,是以這兩年即便她知道許還幻的星途越來越差,但也是有心無力,更不好意思向楊峰提起。
不過最先恢復平靜的也是許還幻,她用紙巾擦了擦眼角,強笑着對閆丹晨道:“丹晨你也別爲我擔心,反正這麼些年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圈子裡,你如果想要紅的話,要麼你要像小燕子那樣運氣特備好,要麼像你那樣背後有個大金主捧着,否則就算你的演技再好再努力也很難大紅大紫。
那個姓劉的不是想泡老孃嗎,做他孃的春秋大夢,老孃寧可退出圈子不玩了也不會便宜他那個色胚的,大不了我回家去當個啃老族也餓不死。”
“還幻!”
看着強顏歡笑的許還幻,閆丹晨一把摟住了她,眼淚再也忍不住便流了出來。
閆丹晨和許還幻都是湘省人,又是同一年出生,算起來可謂是同年、同鄉和同師,這要是在古代,三大鐵可就全佔齊了,倆人的交情自然是不需說了。
二女只顧着抱頭痛哭,卻把一旁的楊峰給急壞了,要知道閆丹晨可是還有這身孕呢,要是哭得太傷心動了胎氣可就麻煩了。
沒有辦法的楊峰只能輕咳了一聲,大着膽子道:“那啥……我說你們二位,不過就是丟了一個角色而已,至於象哭得那麼傷心嗎?
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嘛,區區一個角色而已,大不了我找一下小鋼炮或是趙包剛他們,這點面子他們應該是給我的。
如果連這也不行,大不了咱們自己扔個五六千萬來拍一部電影,我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錢擺不平的事。”
“撲哧!”
原本還跟許還幻一起哭的閆丹晨被楊峰的話給逗樂了,嬌嗔着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這是什麼話,真以爲這世界上什麼東西都能用錢來解決啊,我告訴啊,你可別拿你的臭錢來玷污了高貴的藝術。”
“還高貴的……”
楊峰的話沒說完,就看到閆丹晨俏眼一瞪,趕緊舉手投降。
“好吧,媳婦你說得對,藝術確實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不過有時候藝術也需要金錢的支持對不對?我是這麼尋思的,你這些天可以打聽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哪個靠譜的劇組需要投資的,你就告訴他,咱們可以帶資金入組。三五千萬的不成問題,條件只有一個,讓咱們家的還幻演女一號,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