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和諧的氛圍並沒有維持很久。
這也正常。
畢竟光佑和貝爾摩德也沒真的化干戈爲玉帛。
而且貝爾摩德也得儘快結束這件事。
她還得去處理下傷口。
遊戲中,脫離戰鬥後靠呼吸空氣就能夠回血。
可這不是遊戲。
“所以你想要讓我放棄她?”
當貝爾摩德問出這一個問題,表面和諧的氣氛隨之消散。
若是光佑想要殺她,那他早就可以動手。
在她把他帶上車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裡,光佑有非常多的機會。
可光佑直到現在都沒有動手。
目的顯而易見。
定然是想讓她主動放棄向雪莉復仇。
而光佑也不會天真的以爲貝爾摩德會這麼容易放棄。
“我知道你會拒絕。”
“但這確實就是我的想法。”
他當然可以選擇送貝爾摩德一首涼涼。
但真沒那個必要。
他對於組織瞭解不多。
就知道組織的BOSS叫烏丸蓮耶。
是個上了年紀,野心很大的老東西。
對於烏丸蓮耶這種鐵定是敵人的角色,光佑自然也不會給面子。
具體有多少有代號的正式成員、無代號的基層成員...
以及組織的分部地址,總部地址等消息都一概不知。
還得有人帶路。
打聽是肯定打聽不到的。
要不然FBI、CIA、日本公安什麼的早就派人去解決了。
哪兒還等的到現在。
甚至,光佑覺着知道組織總部地址的正式成員都少之又少。
要知道,赤井秀一也是有代號的正式成員。
還沒聯繫上的安室透也是。
可見烏丸蓮耶的戒備心還是很強的。
估計也就只告訴了琴酒、貝爾摩德等少數他相信的人。
身上有傷,還不方便行動。
因此貝爾摩德就開啓了故事會模式。
她冷笑一聲,說道:
“沒想到你還挺了解我的嘛。”
“對,我確實會拒絕。”
即便現在她受制於光佑,她也敢這麼說。
她能隱約猜到光佑不動手的目的。
只要她對於光佑還有不可替代的利用價值。
並且不直接把所有的路堵死。
那她就不會有事。
確實如此,光佑對貝爾摩德的回覆並不意外。
若是貝爾摩德真的同意了,他還得想是不是有什麼陷阱。
他並沒有生氣,語氣仍舊平靜。
“還行吧。”
“不過,這話可不能讓她聽見了,你懂得。”
撒狗糧這技能,他就算沒滿級,肯定也升到了高級的水平。
就這種情況,他也不忘撒一把狗糧。
聞言,貝爾摩德輕笑一聲:
“你們兩個人的感情還挺好的啊。”
“確實。”光佑笑着應下。
這只是用來調節氣氛的,光佑沒有繼續聊他和小哀的感情。
在說完這些後,他就對貝爾摩德說道:
“我無法體會到你內心的感受。”
“但我真想說一句,她就算繼承了她父母的研究資料。”
“並且繼續研發那款藥物。”
“可,她真的還得繼承你對她父母的仇恨麼?”
“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組織裡,這種事她決定不了。”
他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
即便貝爾摩德恨小哀的父母。
但小哀是無辜的。
她出生後不久,父母就出意外。
小時候就獨自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留學。
回到日本後就開始研發藥物。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經歷已經足夠慘。
讓她來繼承這份怨恨...
反正光佑覺得不行。
聞言,貝爾摩德只是說道:
“這些大道理誰都知道。”
“可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數。”
這也是在側面承認光佑說的沒錯。
她應該恨的是想要研發這種藥物的組織。
而不是雪莉。
可她也只是組織中的一員。
而且組織也曾幫助過她。
組織和雪莉之間,她選擇去怨恨後者。
其實,這已經說不上是什麼怨恨。
準確地來說,貝爾摩德就是想找個和這些事有關的人發泄。
說簡單點,這件事是貝爾摩德的心結。
她不能對組織造成影響,也就無法發泄內心的情緒。
但她現在可以用“處理叛徒”的理由解決研發藥物的雪莉。
自然會選擇後者。
彷彿這樣,她的心結就會被打開。
可光佑能肯定,即便貝爾摩德復仇成功,心結也不會被打開。
因爲這件事的根本原因,就不是小哀。
而是那個狗屁組織。
正如貝爾摩德所說的那樣。
這些道理誰都懂,貝爾摩德也懂。
她很明白。
所以她其實對組織也有不滿。
可那又能如何?
她一個人還能摧毀組織?
組織裡比她身手強的也有好幾個。
這些光佑也知道,他隨後便又說道:
“我知道你明白這些道理。”
“也知道你內心很糾結。”
“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沒資格評論。”
“可我真的想說,她是無辜的。”
“我也不會放任你去進行什麼所謂的復仇。”
“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復仇。”
“那麼,抱歉。”
“雖然你很漂亮,我也需要你的幫助,可我不會允許我身邊存在能威脅到她的定時炸彈。”
在光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拿出手槍,瞄準貝爾摩德。
他確實需要貝爾摩德給他帶路。
但若是貝爾摩德真的一心想要復仇,那光佑也絕對不留。
留下隱患的事情,他不願做。
尤其是,這件事關係到小哀的安全。
他十分上心。
沒等貝爾摩德做出回覆,光佑就繼續說道:
“你對組織心有不滿。”
“也說不上忠心。”
“若是幫我摧毀組織的話,說不定回頭還能繼續活下去。”
“到時候你養養小動物什麼的其實也不錯。”
這些話對貝爾摩德的誘惑力不大。
聽完,她只是脣角上揚,通過後視鏡,瞥了後排的柯南一眼。
直到現在,柯南也仍然沒醒。
然而光佑說出的下一句話卻真的讓貝爾摩德遲疑了下。
其實光佑也知道他說的那些沒什麼用。
所以,她說完那些,就直接甩出手裡的王炸: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小蘭和新一。”
“以後還可以參加他們的婚禮。”
“甚至還能讓他們得孩子喊你‘阿姨’,或者更親密的稱呼。”
“你難道不想經常看到‘Angel’對你微笑麼?”
這些對於貝爾摩德來說,誘惑力巨大。
她覺得天使從未對她微笑過。
是因爲她經歷的那些事情。
她從沒感覺到人世間應有的溫暖。
可小蘭和新一確實讓她改變了這一想法。
似乎很扯淡。
因爲她態度改變太快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那個雨夜,她真的體會到了被救贖的感覺。
她...
還真的想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想看看他們的孩子長什麼樣子。
她承認,光佑這番話讓她有些動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