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沙發,明薇坐在張帆旁邊,明嚴邢在另一邊,中間是低矮的長桌。
明嚴邢喝了一口水,道,“張帆先生,在雲州市有這種類似於疾風小隊的隊伍嗎。”
張帆搖搖頭,並沒有,這種具體的隊伍稱呼還是第一次見。
“那幾個人在一處一起殺喪屍總是有的?”明嚴邢再問。
“有,還很多。”
張帆回道。
“幾個人一起行動,進出,殺喪屍,日久天長的在一起,形成了固定隊伍。這個固定隊伍總要有個名字,所以他們自己給自己取名,叫做疾風小隊。在方市,不僅有疾風小隊,還有烈虎小隊,貪狼小隊等等。”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明嚴邢臉不紅氣不喘,顯得身體素質異常不錯。
“原來如此。”張帆靠在沙發上說。
“這些隊伍大多由變異者組成,也有少部分有普通人加入,不過普通人做的都是後勤工作。”明嚴邢嘆了口氣,“我們安全區也會僱傭那些變異者小隊,畢竟很多優秀的變異者都在小隊裡。”
看來普通人跟變異者的距離已經很遠了。
變異者能出安全區,去殺喪屍,拿各種物資,做任務。
但普通人爲了保命,越來越不敢出去,一直呆在安全區,變異者也不會在乎普通人的生命。
張帆明白明嚴邢嘆氣的原因,再這樣下去,兩者之間實力相差太大,普通人就只能作爲變異者的附庸出現,這樣下來,會形成新的階級。
這天塹般的差距,也並不是用槍等熱武器能彌補的。
方市的人,好像還不知道吃變異動物的肉,能成爲變異者。
“我還有一個問題。”張帆又道。
“請說。”
“安全區內現在的貨幣系統是什麼?”
昨天跟明薇逛了逛安全區,發現他們大多人都是在以物易物。很多時候,只有買方有賣方想要的東西,賣方纔願意換。這樣的話就太不方便了,因此纔有這一問。
明嚴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
“現在安全區也在研究,這也是我們在苦惱的事。末世前的紙幣已經是一堆廢紙,黃金和珠寶也不見得有人願意要,他們更希望換的是一斤糧食。但是這樣 只會影響安全區的發展,所以我也在考慮,到底該怎麼辦。”
要是能有個通用的東西,纔好做成貨幣,張帆思緒起伏,現在只能以物易物。
一番詳談過後,張帆上樓休息,他扶着欄杆一步步往上。
樓下還傳來明薇甜甜的聲音,“張帆哥哥,我們下午出去玩哦。”
明嚴邢給他安排的房間是非常大的套件,主臥一體。
張帆躺在浴缸內,身下放滿了冰涼的水。
剛纔在戰鬥之間心中的殺意差點無法控制,於是只能勉強收了力道。
但即使如此,作爲他的對手,疾風小隊的兩兄弟都受了重傷。
這不是他本意,但殺意尤其是在戰鬥間,越來越重了。
地底黑氣,張帆推測,應該是地底黑氣的原因。
看來以後不能再輕易出手了!
涼水能讓他暫時冷靜下來,張帆用手撈了一點水,水滴滴答答落下,打在胸前的水中。
難道以後要經常泡冷水澡?張帆思緒萬千,泡着泡着,他陷入了沉睡。
午後,和平安全區裡熙熙攘攘。
一個穿着破爛衣服的青年人,在街道上,唾沫橫飛,高聲說着雲州變異植物園的情況。
圍觀的有許多人,被青年說得一愣一愣。
青年人見衆人信了,鼓勵大家去支援雲州市。
下面有人忽然接道,“你們知道嗎,我們這裡來了個從雲州市出來的大人物。”
“是誰啊?”
“是誰?”
旁人紛紛問。
那人故作高深莫測,吊足了衆人胃口才說。
“知道咱安全區的練武場吧,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旁人道,“快別賣關子了,再這樣你會被打的。”
那人一看旁邊的人虎視眈眈,再不敢囉嗦,直接道。
“疾風小隊被明先生趕出去了。”
“爲什麼啊?”
“這就要提起那個大人物了,說起來疾風小隊總是欺負我們普通人,拿了咱東西什麼都不給是常有的事。”
“是啊,那跟大人物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我要說的了,他們不知怎的惹上了那個大人物,被他老人家打成重傷,還想顛倒黑白,明先生明察秋毫,把疾風小隊的所有人都趕出去了。”
“嘶——!”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又有人說,“他們膽子真大, 敢污衊從雲州市出來的大人。”
圍觀者附和道,“就是就是。”
“趕出去也好。”
“這種害羣之馬早該趕他們走了,他們還想打我妹妹的主意,那位大人做了好事啊。”
此時,張帆和明薇戴着墨鏡在不遠處,明薇肩膀聳動,一抖一抖的。
張帆冷不丁冒出一句,“想笑就笑吧。”
明薇終於忍不住,破了功,笑了起來,“哈哈哈,張帆哥哥,你現在已經名揚和平安全區了,大家都很佩服你呢。”
“所以呢,這有什麼好笑的,這消息傳得可真快。”張帆有些無奈。
“哈哈,這說明張帆哥哥很厲害啊,來自雲州市的大人物。”
明薇笑意盈盈地看着張帆,杏眼微睞,明眸皓齒。
在張帆看來,這景色實在美得像副畫。
兩人繼續在安全區內閒逛,漸漸遠離這裡。
張帆沒有看到,在他們走後,有一個穿着考究,美麗精緻的少女抓住說話的人問話,她身後還跟着一箇中年婦女和兩個保鏢。
“你說什麼?什麼大人物,從雲州市來的?”
少女氣勢洶洶道。
那人衣領被揪住,看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少女,還想着呼救。
可週圍人羣被兩個保鏢似的人隔開,才終於認清現實,道。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找我有事嗎?我龐一柱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
“回答我的話。”
少女道。
龐一柱打了個激靈,終於想起剛纔少女說的話,忙說。
“是是是,就是從雲州市來的,聽說他姓張,名叫張帆,前幾天進的安全區。”
少女略微思索,又問,“在練武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龐一柱別的不行,就是打探消息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