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衛星看到方銘看着他,身體一震,心想:“不會是我吧?老闆,我就會偷個電動車偷個錢包,別的賊都瞧不上我,我是歪門邪道界的廢柴啊!我都不好意思跟同行說我當過小偷。”
果然,方銘說:“老田應該能處理好。”
仲夏舉手說:“我也去。”
“你倆去吧,先探查一下,不要貿然行事,注意安全,就當是享受一下高級派對。”
仲夏說:“我可以扮演老田的女兒。”
方銘說:“還是扮演不相干的人吧。”蔡劍鋒看看仲夏漂亮的臉蛋,又看看老田,“沒錯,沒人會相信你們是父女。”
仲夏在試衣間換上一身精緻的禮服長裙,在戚晴的幫助下,頭髮高高挽起,加上精緻的頭飾,熠熠生輝的手鐲,完全變了個人。等她款款走出,扭了一圈,對大家微微一笑,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沒人能想到她是個精靈古怪的黑客。田衛星換了一身深色禮服,精神了不少。至於孟一凡派對的邀請函,方銘拜託周小寧,假託某富商的名義,輕鬆到手。
李浩然鄭重其事的感謝兩人,匆匆離去。
田衛星對自己的造型很滿意,他已經不再抱怨派他去對付騙子,對着自己拍了好幾張自拍,發到了朋友圈,當然,他的朋友圈只包括方銘幾人和他女兒。
李浩然走後,田衛星還捨不得換下禮服,興沖沖的說:“我給大家買吃的去,萬鑫飯店的蟹粉飯怎樣?”田衛星來這上班之後,沒事就喜歡跑出去一趟,在寫字樓裡進進出出的,感覺很像個真白領,今天穿了新衣服,更是難免。
“歆語不吃那個,她對蟹肉過敏。”
過了兩秒,方銘擡起頭,看見大家都看着他,就說:“怎麼?上次參加同學聚會,我注意到了。”
劉歆語有點臉紅,田衛星長長的哦了一聲,“不愧是老闆啊,什麼都注意到了。不知道老闆你有沒有留意過,人家吃辣椒最喜歡吃朝天椒?”
蔡劍鋒說:“噁心,你湊什麼熱鬧。”
方銘說:“我當然注意到了,我還知道你怕聽人說鬼,這幾天都是穿紅襪子,而且你偷過幾次黑炭頭的尿,灑在你的座椅周圍。”
田衛星說:“老闆,我那是辟邪。”
蔡劍鋒護住黑炭頭,好像它被猥瑣大叔侵犯了一樣。
田衛星倒沒說謊,來到新環境,他還是覺得那個無面女正在他周圍徘徊。害的他在自己的五年規劃裡,不斷添上各種善事。
公司暫時沒事,方銘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他對大家說:“我出去辦事,很快回來。”
方銘開車來到一處繁華的購物中心門前,找了一張長椅,坐下,打開電腦,登錄暗網。在他常上的暗網平臺上,註冊了“碾壓你們”的ID,發佈了帖子。
“高價出售禁忌物品信息,請需要的站內信聯繫我。”
下邊很快有了幾個回帖:“你膽子真大,不要命了?”
“異能者們都在尋找的東西,如果有人說出來,會怎樣?”
“你就像在獸羣中扔了一塊鮮肉,你不怕連你一起吞掉嗎?”
方銘回覆:“呵呵,一羣螻蟻,我會怕他們?我叫蟲子,我在燕都等你們,不見不散,不敢來的是孫子。”
方銘果斷的頂上了蟲子的名頭,他懷疑蟲子擁有莫立的物品,其中就有禁忌之物,這也不算是污衊。
下邊的反響不像方銘想的那樣激烈,勸說的人似乎也被他的氣勢震懾了,不少人發站內信說:“怎麼交易?”
方銘心想:“沒人阻止我?看來是不夠刺激。”
“蟲子大爺鄙視你們,怯懦的異能者們,不敢來嗎?你們最好洗乾淨手,去給娃餵奶吧,戰場和你們無關!”
很快,方銘收到了一條站內信:“你是誰?爲什麼冒充我?”沒有釣到清理禁忌之物信息的人物,倒調到了蟲子,也算是個收穫。
方銘回覆:“你的名字申請專利了?什麼叫冒充你。你也是個懦夫吧,回家餵奶吧。”
“你在哪?”
“我在金達時代廣場,你敢來嗎?”
“你等着我。”
“不見不散。”
方銘在長椅旁邊的樹上裝了兩個微型攝像頭,帶有感應報警器,如果有人來,會自動給方銘手機發出提示,做好這些,方銘果斷開車走人,耐心觀察就是他的計劃。
監控上一直沒有人出現,方銘又通過站內信質問蟲子,“你怎麼不來,我等了半天。”
蟲子說:“我已經到了,你根本沒在。我發現你的攝像頭了。”
其中一個屏幕上黑了,另一個貼在高處樹枝上的攝像頭,拍下了剛纔的畫面,分明是一隻黑貓,探爪抓下了攝像頭。
“能操控貓?還是變成貓?還好沒在那裡浪費時間,這人很狡猾,得查清他的能力之後才能動手。”
蟲子說:“你在哪?我會找到你,撕碎你。”
“我去給你買貓砂。”
“……”
回家路上,方銘堅持着他的好習慣,每次出門都要給戚晴捎個好吃的。這次,他又在蛋糕店長長的隊伍中,選了一個幸運者,加價買下了他手中的蛋糕。戚晴看着提蛋糕進門的方銘問:“你剛纔做什麼了?好像心情不錯。”
“釣魚。”
“釣到沒有?”
“釣到一隻貓。”
……
夜裡,方銘躺着,不知不覺進入夢鄉,這次的夢很奇怪,他被怪物追趕,這個怪物長着女人的頭顱,從胸部以下都是章魚一樣冰涼的觸手,它高速移動着,把擋在路上的障礙物都撕的粉碎,方銘發力狂奔,卻始終擺脫不了。
逃亡中的方銘,扭頭看見戚晴正從側面走來。他揮動雙手,想提醒戚晴別過來,可是戚晴笑眯眯的向他跑來,而怪物已經舞動巨大的觸手,向着戚晴揮去。”
方銘猛的醒來,夢裡的焦灼依然縈繞在胸口,方銘睜開眼,卻看到一張美麗的臉,正望着他,他能感覺到一陣灼熱的呼吸吹在他臉上。安宜的腳掛在天花板燈上,身體垂下來,彎成一個美妙的弧度。
她雙手閃電般的抓住方銘手腕,方銘剛想掙脫反擊,安宜說:“噓,你肯定不想驚動隔壁的女孩,我不是來戰鬥的。”
方銘看着她,“你來做什麼?”
“你知道嗎,我曾經保護過人類重要的人物,一個很有魅力的人物,很多人膜拜他,那時我被稱爲神聖的女人。可即便面對那人,我也沒有產生過這種感受。”安宜輕輕說道,“太久沒有體驗過,我自己都忘了我還會顫慄,也許我在看着動物表演的時候,自己也變得像動物一樣麻木了。可是你的那種力量,讓人迷醉,讓人再也不想脫離,想永遠沉淪。”
她的長腿從天花板上劃了個半圓,嗖的一聲落了下來,挺起的上身把方銘拎起,一個旋轉,方銘被壓在了牆上,被豐滿堅挺的部分頂着。她眼睛裡閃爍着點點光芒,就像繁星落在了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