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晉級之後,把紅瞳拉進他的神秘建築中,結果一舉兩得,不僅從紅瞳那裡收穫了315點情感能量,同時還製造了紅瞳和管理者團體的分裂。
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以前收集好感就是碰運氣,不少天才能有一次收穫。現在,只要方銘把目標拉進他的世界,設計出合理的情節,就能從對方身上收穫情感能量。
收集的效率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有一種操控的愉悅感,有點像幕後陰謀家……
第一次試驗成功之後,方銘打算加快速度回到陸地。雲龍紋能量是最適合駕馭風的能量,方銘將雲龍紋能量形成了一對灰白色的羽翼,沿着氣流翱翔,紅瞳被扛在他肩上,在廣闊的海面上翱翔,心胸開闊,要不是擔心燕都的衆人,他甚至想多飛兩圈。
目前看來,管理者不至於一下撕掉他們虛僞的面具,同伴們暫時沒有太大危險。只是,同伴之中,有一個人是“那邊”需要的,至今也不知道那邊是誰,從紅瞳的語氣中,“那邊”似乎是無比恐怖的力量。
方銘已經持續飛行了上百公里,消耗情感能量148點。對他來說,如果消耗足夠多能量,直接飛回大陸也不成問題。不過,寶貴的情感能量當作燃油來用,似乎有些浪費。
這時,他看到了海面上的一艘船,徑直朝下落去。這是一艘遠洋漁船。方銘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圍觀,全世界都知道異能者的存在,這些漁民也不例外,他們看到方銘並不是劫船的惡人,立刻熱情友好的歡迎這個天上來客,還拿出了食物招待他。
方銘推說紅瞳正在休息,漁民們也沒有多問。
至於紅瞳的意識,一直處於方銘構築的情節之中,爲了維持這種劇情的發展,方銘需要持續的提供能量,每小時消耗136點情感能量。
在神秘建築中,虛擬的環境和情節發展,海洋、遊輪、人羣、襲擊者,完全由方銘創造。神秘建築之中,充斥着非常強大的能量,相當於完美的設計材料,只缺一個靈巧的創造者。
方銘在自身記憶的基礎上,構造場景,有點扮演天神的感覺,想到要有海,這裡就有了海。接着是增加各種細節,最重要的,是創造出船上各種人物的真實反應,這是一件非常繁雜的工作。
既要有相當的閱歷,還要有想象力,只有方銘強大的精神力和思維速度能夠勝任。所幸,目前只有紅瞳一個參與劇情的“外來者”,否則對情感能量的消耗會更大。
神秘建築獨立於意識世界,和意識世界飛快的流速不同,建築內的時間流速和現實時間流速一致。這樣的好處是,紅瞳在離開這裡之後,能順利的和現實世界銜接,不會因爲時間對不上而穿幫。
在特殊情況下,他還能夠調節神秘建築內的時間流速,只是需要額外的能量支出。
在漁船上,方銘聽漁民說,這艘船收穫不錯,正滿載而歸,已經進入了奧國的海域。方銘索性決定搭乘漁船先到奧國,再取道回燕都。
……
在神秘建築中,紅瞳仍然在那艘遊輪上。遊輪上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秩序,離奇的死亡事件結束後,活下來的乘客們都知道,發生了邪惡異能者的襲擊事件,他們相互幫助、安慰,臨近國家的救援小隊也趕到了船上,開展了善後工作。
方銘對海洋的知識很少,所以,他一度有些擔心,他所設計的海洋環境和氣候,會不會露出馬腳。比如說,如果紅瞳跳進海中,就會發現,海中的魚類非常稀少,因爲方銘對魚類的瞭解很少,無法“設計”出大量的海洋生物。
但是,方銘的擔心是多餘的,紅瞳完全無心留意這些細節。
紅瞳默默的坐在一邊,看着人們安撫死者家屬還有傷者。如果是過去,她會熱心的幫助他們。但是,受害者都是被她連累,才遭到了無妄之災。她根本無法面對這些人,陷入了深深的沮喪之中。
“爲什麼管理者要殺人?他們不是至善的存在嗎?”
“是我做的不夠好,讓教授失望了?”
“難道管理者的理想,所謂拯救人類都是謊言?教授對未來的預測是假的?”
“可是教授過去總是正確的,他曾經預測淨化在阿福瑞洲的行動,還悄悄通知了某些國際機構,否則,那場瘟疫的破壞力會十倍的增加。”
紅瞳內心各種念頭紛至沓來,非常混亂。如果否定了管理者的團體,就是否定了自己的過去,難道說,她像傻瓜一樣爲了一個虛假的信念在努力,助紂爲孽?
想到這裡,她呼吸困難,像急症發作一樣,渾身顫抖,比起身體上的潔癖,她精神上的潔癖更重。
她趴在船欄上喘息,方銘端着食物和飲料走來。
紅瞳抹了抹被海風吹的凌亂的頭髮,勉強對方銘笑了,“謝謝你救了我。”
方銘答道:“我沒有選擇。”
紅瞳恍然,“我幫你解除控制,讓我試試。”
她和方銘四目相對,瞳孔中紅光閃爍,“有感覺嗎?”
“沒有。”
這一切都是假象,方銘當然不會有什麼反應。紅瞳持續了五分鐘,方銘終於表現出痛苦的表情,臉色通紅,“我的頭快爆炸了……”
紅瞳連忙停下,方銘晃了晃頭,“我恢復了。”
“真的嗎?”
“是的,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人,你一定是被他們騙了,我要一直幫你,保護你。”
紅瞳傻眼了,這根本沒什麼改變啊,方銘依然像是她的臣民,無私的追隨她,看來只能慢慢想辦法了。
這時,方銘問道:
“教授是不是經常鼓勵你參與戰鬥?”
“你怎麼知道?”紅瞳驚訝道:“我不喜歡戰鬥,到現在也沒有傷過人,除了控制過……”方銘若有所思。
“如果你覺得過去錯了,那就糾正它。這是你的使命,只有你瞭解管理者,只有你能完成這個使命!在此之前,先吃飽肚子。”
方銘非常堅定的勸說道,因爲演了這麼長一齣戲,這纔是是這整部戲的目的——分裂她和管理者團體。
紅瞳一愣,確實,她比誰都瞭解管理者團隊,只有她,才能阻止他們!她接過食物,大口吃了起來。
……
在外界漁船上,方銘已經看到了遠處模糊的陸地。
這是一個關鍵時刻,方銘打算把神秘建築中的遊輪,同步抵達,實現世界和現實的對接。當方銘上岸的同時,把她的意識送回軀體,讓紅瞳本人以爲她是乘坐遊輪到岸。
……
紅瞳在遊輪上看到港口,心情激動,港口輪廓有些空曠,好像是簡單畫出來的背景。等接近時,才逐漸複雜起來。這是因爲方銘現學現編,按照他眼中的漁港,迅速補充着神秘建築中的碼頭場景。
雖然遊輪抵達的,不該是專供漁船停靠的漁港,但好在,紅瞳根本顧不上關注這些。
這時,紅瞳感覺到眼前一陣刺眼的光芒,眩暈感襲來。方銘只是調動了1點的葵紋能量,就把她單薄的意識體弄昏過去。
等紅瞳回過神,她已經站在了岸上,腳下是堅實的土地,旁邊是裝卸貨物的人們,讓人倍感安慰。
只是她的腳有些痠麻,似乎很長時間沒活動過。方銘正在一旁扶着她,像是盡職的侍從,她有些抱歉的問道:“我剛纔昏倒了?”
“嗯,你太累了。”方銘說道。
紅瞳扭頭看了看碼頭上的各種船隻,都是些漁船,根本看不到那艘白色的遊輪,“奇怪,遊輪呢?我還沒有感謝船長。”
“你暈倒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再說,我們離他們遠點,他們會更安全。”聽到這話,紅瞳不再糾結,立刻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