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扔衣服的一招,其實就是出其不意。
現在還想故技重施,多餘懷宏深他們這些經驗老道的僱傭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場上現在還有十二個倖存的打手,至少還需要解決掉三個手持步槍的人才能徹底安全。”張濤在心裡暗自盤算道。
如果沒有這重型步槍,其實這些人青小雅一個喪屍就能解決。
張濤透過後視鏡,能觀察到懷宏深他們的位置,暗自想道:“想要通過十字、弩再次射擊,很可能我會被流彈擊中…”
首先這個方法就被張濤排除掉了,畢竟是直線的攻擊。
因爲解決他們,冒着損失手臂的風險,張濤知道的不值得的。
機緣巧合之下,張濤將目光看向了系統空間裡的那成堆的觸感炸藥。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張濤腦海中。
另一邊,懷宏深手持着重型步槍,死死的盯着青小雅的一舉一動。
如果她再敢把身子暴露在車輛以外的地方,他相信只要兩槍就能把青小雅脊椎打斷。
就算這個青小雅在抗揍,神經被打斷了,就算不死也失去了戰鬥力。
忽然,懷宏深注意到越野車門被再一次打開。
剛剛被十字/弩暗算的恐懼還沒消散,懷宏深下意識的將槍口對準了車門。
“其他人準備!從另一邊包夾過去,有重型步槍的人站在最後面!”懷宏深一邊盯着車門,一遍對着手下說道。
畢竟是僱傭兵團,經過了在末世裡這麼長時間的廝殺,早就已經有了足夠的默契。
哪怕隊伍已經傷亡慘重,那些人依舊沒有太過慌張,按照懷宏深的命令從兩邊組成陣型。
這原本是用來擊殺變異喪屍的方法,現在卻被用在張濤身上。
懷宏深身邊的打手,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
下一刻,一顆外表包裹着銀色外殼,上面紅色印記的圓形物體被扔了出來。
那東西靠着打在牆壁上的力道,超後面彈出去。
足足有拳頭大小的扁圓型球體,在接近懷宏深等人達到十米之內的時候,一根弩弓再次射出。
只是懷宏深等人早有準備,本意是想要靠兩邊的掩體躲避爆炸。
然而他們錯了,大錯特錯。
那弩弓根本就不是朝他們射出來的,而是觸感炸彈!
在弩弓射出去的瞬間,青小雅也被張濤只會,隱藏到越野車前身。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響。
甚至因爲距離太近,張濤感覺越野車都被熱浪打的,向前掀起一小段距離。
遠遠超過張濤預料的爆炸威力,直接把整個車身震出裂痕。
這可是系統改造的越野車,能夠擋住子彈的襲擊,卻被觸感炸藥的餘威震出裂縫。
看樣子肇慶測之前的囑咐是對的,這東西真的埋在基地的邊緣,估計能把方圓兩百米的建築波及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可能是半分鐘,也有可能是半個小時。
“叮!檢測到宿主成功抵禦住襲擊,獲得獎勵:喪屍體質強化劑兩支,高濃度營養液兩支。積分1800點!”
平白無故多出來這些積分,張濤還是很滿意的。
慢慢適應着因爲爆炸聲產生的耳鳴,張濤一邊將車門打開。
觸感炸彈,並沒有像張濤想象的那樣,生出太大的煙霧。
只是此時越野車後的場景,卻讓張濤不由得脊背發寒。
之前還端着武器的十幾個人,如今已經不見了蹤影。
與其說是原地蒸發,倒不如說是全部都被解體。
各種殘肢斷臂被炸的到處都是,原來觸感炸藥爆破的地方,形成了一個一米左右的淺坑。
這還只是在馬路這種空地引爆。
別忘了,觸感炸藥的真正用途是用來防守。
真的在佈滿廢墟樓的城市引爆數枚,張濤相信
那東西能把一整棟樓房炸塌。
“這東西威力那麼大,不太像是真的用來防守的…”張濤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其實自從第一次見到觸感炸彈開始,張濤就有這種感覺,這個總部的意圖並沒有這麼簡單。
似乎他們一直知道着什麼,像是提放着某種隱患。
這個事情,估計連身爲安全區領主的肇慶測都不知道。
查看了一下懷宏深他們的“屍塊”,張濤勉強能找到,那幾把被炸成廢鐵的重型步槍。
“可惜了,如果這些重型步槍不被炸燬的話,還能帶回去研究一下。”張濤心中想道。
雖然不知道這重型步槍是從哪裡弄來的,但這件事也給張濤提了個醒。
既然這種步槍都能被改造成這樣大威力的武器。
很可能還有更多被改裝的重型槍械,這也是爲什麼安全區能抵擋四階的喪屍。
張濤看着青小雅還在慢慢恢復的身軀,暗自想道:“看來不只是我的基地,我身邊的喪屍也需要升級。”
拿出剛剛系統獎勵的兩種試劑,張濤分別給青小雅和菱胡婉注射進去。
其中一個營養劑,直接加快了青小雅傷口癒合的速度。
至於另一個藥劑,直接讓青小雅她們的身軀,看起來更加的緊實。
他能明顯感覺到,青小雅的防禦力在明顯的提升。
“嚇死了,還以爲要被一起炸成肉醬呢。”車後座剛起來的萬茹雲抱怨道。
小雨則是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她甚至以爲會直接跟着懷宏深陪葬。
身爲專業執法者出身的她,也沒見試過這種類型的炸藥。
剛剛的爆炸,也吸引了周圍遊蕩的喪屍,張濤知道時間緊急,趕忙帶着青小雅等人離開。
等到張濤前腳剛離開,幾輛跟之前懷宏深所乘坐的麪包車同款的車輛,停靠在路邊。
他們看着路上遍佈的殘肢斷臂,隨手將一個被炸爛的外衣口袋拿了起來。
“這是老大的牌子…”其中一人嘆了口氣說道。
他是懷城陽,是懷宏深的弟弟,同樣也是黑蠍僱傭團的二當家。
其中一個人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那這些屍首,難不成就是咱們的…”
懷城陽將手中的那一塊布料握的死死的,眼中也浮現出一股子滲透到骨子裡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