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望野在姬仇那裡受的氣,知道中年男子就是米田之後,瞬間煙消雲散了。
倒不是不記恨姬仇,而是事情有緩急。
萬事沒有結實糧食大王來的重要。
趙望野下意識遞出西瓜,想學姬仇一樣用西瓜收買人。
手擡出去一半,突然間驚醒過來。
目標不一樣,同樣的辦法也不再適用。
米田什麼人,拿金錢當數字遊戲的人,還有什麼買不起的。
趙望野也不是個一般人。
立刻改變策略,裝作不知道地方是誰的樣子,迂迴接近。
“哎,兄弟,混那條道的?”
米田脫口而出:“羊腸小道。”
趙望野如遭雷擊。
這特麼,和那個該死的人出口一致。
難不成他們二人合謀算計自己。
仔細一想,米田的身份對付自己,應該懶得用下三濫手段纔對。
話鋒一變:“羊腸小道好啊,彎彎曲曲一個人觀賞路上風景。”
說完,趙望野試探着向前接近。
米田回答的相當乾脆:“既然知道我是一個人觀賞風景,你就別來湊熱鬧了。”
趙望野移動的身形戛然而止。
米田又說:“最近好像在修路,羊腸小道變寬了。”
這是給自己開後門呢,趙望野只感覺自己的面子比老爹都大了,頓時喜出望外。
還沒等趙望野試圖再次接近米田呢。
卻聽米田說:“閣下是姬仇吧,早有耳聞,不妨下來一敘。”
姬仇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跳進溫泉。
濺射起大片水花,潑灑的周圍一羣人跟落湯雞似的。
包括趙望野和米田。
趙望野對姬仇橫插一槓氣得不行。
當即破口大罵:“給你臉了,拉攏你是看得起你,敢壞本少爺的好事,不撒泡尿照照……”
趙望野想讓姬仇照照自己是誰來着。
可是話沒說完,身體就橫飛了出去。
狠狠砸在遠處地面上,全身抽搐,顯然摔的不輕。
“我擦.”
“啊!”
趙望野被姬仇的精神力挪移,摔的很重,卻也只是疼痛而已。
還想罵罵咧咧呢,第二聲就變成了殺豬般慘叫。
只見一個人無聲無息出現,俯視一眼趙望野後,擡腳踩在了趙望野褲襠上。
姬仇看的眼皮直跳。
不是姬仇出手,這裡最有可能的,只有米田了。
米田也適時開口:“別叫了,打擾我心情。”
“回去吧,告訴你家老子,是我的人踩廢了你的。”
然後,米田就不在理會趙望野。
在米田眼裡,趙望野連螻蟻都算不上。
能讓米田和他開口說話,已經給足了天大面子。
米田衝趙西亮和冬草揮了揮手。
“一起過來泡溫泉吧。”
趙西亮和冬草都不認識米田,習慣性的就要拒絕。
米田自顧自說道:“屁股蛋上有一顆菱形紅色胎記。”
冬草見鬼一般,捂住自己的小屁股蛋。
“你,你個老流氓偷窺我。”
米田只感覺冬草的行爲滑稽可愛,哈哈大笑起來。
趙西亮極爲冷靜,知道沒必要偷窺一個小屁孩兒。
象徵性給了冬草一個板栗,提醒道:“他可能知道你的身份。”
冬草醍醐灌頂,眼巴巴看着米田,等待答案揭曉。
米田倒也不矯情,當即說道:“我有個大哥叫米土。”
“三年前帶着妻子和女兒遊歷各處。”
“沒想到在西境被人刺殺。”
“大哥和大嫂拼命護住了孩子。”
說到這裡,各自心裡都有了答案。
一個衣衫襤褸跟小乞丐差不多的小女孩兒,真實身份可怕的嚇人。
冬草確切的說應該是米冬草。
不震驚自己的身世,反而問道。
“你們什麼時候找到我的,來找我做什麼?”
說完,冬草縮到了趙西亮身後。
習慣了被趙西亮保護,冬草不知道米田的實力,也不寄託於米田保護自己。
反而一直在自己有困難的時候,爲自己出頭的窮小子趙西亮,更能夠給冬草安全感。
米田道:“我們想查出到底是誰對你父母動的手。”
“所以一年前找到了你,沒急於和你相認。”
“而是放出去了你真實身份的消息,等着魚兒自己上鉤。”
“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的居然是趙望野。”
“放心,敢打我米家人的注意,死不是最終的結果。”
“趙氏財團應該感到慶幸,善待村落居民。”
米田聲音漸漸冷了下來:“否則,哼,趙氏來陪葬都不夠。”
這句話足夠霸氣了。
古氏能批量造就A級強者,都沒有如此大口氣。
而米田並沒有吹噓成分。
中原富庶強者如雲。
古氏要是到了中原,只能曲居二流勢力而已。
然而冬草眼裡,只有趙西亮纔是最大的英雄。
“我的事不用你們幫忙,西亮哥哥能保護好我。”
其實姬**趙西亮都猜出來了。
趙望野不斷對趙西亮使絆子沒能成功,全是米田做的手腳。
冬草的回答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童言無罪,誰也沒辦法怪罪冬草。
米田道:“跟我回中原怎麼樣,頓頓有肉包子吃,天天有新衣服穿。”
“西瓜讓你吃到夠,糖果讓你滿地丟。”
“我哪都不去,就在西亮哥哥旁邊。”冬草的答案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米田看了眼趙西亮,點評道。
“你在律法方面的確有獨到見解。”
“可是你的見解和我米氏的氛圍相沖突。”
趙西涼接道:“的確如此,米氏安定祥和,更適合給予保障。”
“而我研究的律法,反其道而行之,對生產沒有什麼幫助。”
姬仇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只感覺兩個人在說天書。
但是從中多少聽出來點意思。
如果趙西亮能改變自己的堅持,米田可以將趙西亮帶進米氏。
那以後的日子不用想都知道。
要是想做紈絝,肯定比趙望野更紈絝。
一切只取決於趙西亮一句話。
“對不起,我不能改變初衷。”
趙西亮卻是直接否定,中間甚至沒有停頓。
米田沒因此生氣,反而投去了讚賞目光。
一語道破:“這次辯論會涉及律法。”
“趙氏律法已經成型,不會採納你的意見。”
“你的老對手薛剛也會來參加。”
“爭取壓過對手,被其他勢力的人看中。”
“或許能給你帶來更好的生活,也能給冬草一個幸福。”